林峰放棄了暫時去往神秘島的打算。
漁船是一個重要因素。
如果不在海上的話,他是無法進入神秘島的。
當然漁船一定是要買的。
不過完全可以等青蟹合同簽署后再進行,現階段他還暫時不缺錢。
第二天起床,查看塑料桶內的石斑,發現依舊活蹦亂跳。
更加不可思議的是,石斑身上的斑點似乎有點淺化。
從外觀來看,野生石斑和養殖石斑最大的區別,就是斑點和魚肉之間的區別。
野生石斑的斑點比較淺,魚肉呈白色,而養殖石斑的斑點和魚肉都呈深灰色。
這只石斑魚竟然逐漸往野生石斑過渡……
為了清楚的觀察,他伸手進去撈,卻發現石斑的力氣非常大,很難抓在手里。
比起前天帶回來的時候,簡直就不像是同一條魚!
只是為何會有這樣的變化?
他回想石斑魚回來后發生的事情……
好像就扔在塑料桶里,就沒有再管過。
難道說是因為從神秘島帶來的海水?
除了石斑魚之外,其他的魚都是帶出來,它們不存在變化是正常的。
如果神秘島的海水真的能夠讓普通養殖的魚類發生這樣的變化,那或許也是一條財路。
當然這還需要驗證!
并且他也想知道,這條養殖石斑魚最終會發生什么樣的變化。
如此說來,他弄個水池算是很明智的決定,不僅能夠放一些暫時賣不掉的海貨,還可以用島嶼上的海水來養殖普通的海貨來做實驗。
塑料桶終究只是暫時的,說不定還會限制實驗的效果。
其實他也一直在想,就算神秘島能提供大量的海貨,但他一點點帶出來,終究難以做大。
只不過要是能在現實當中發展養殖,那就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養殖做的多大,他的生意就可以做到多大。
未來的前路似乎一片光明,只需要邁開腳步大膽往前走就行了……
水池的水泥已經凝固,早上的太陽也很毒辣,只得在水泥上撒一些水,以防干裂。
看樣子基本上兩三天就可以承裝水了。
吃完早飯后,將塑料桶內的一半海水倒出來。
這些水都是從神秘島里帶出來的,短時間內他不可能弄來新的。
先弄一些現實當中的海水混合,看看魚蟹有沒有什么變化!
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用倒出來的海水繼續養著。
畢竟他原先也不知道,島嶼上的海水與現實當中的海水不一樣。
挑了兩大桶海水回來,先嘗試少添加一些海水。
發現不管是島嶼帶回來的魚蟹還是那條石斑魚似乎都沒有什么不適。
觀察了半個小時,又加了四分之一桶的水繼續觀察……
最后將塑料桶加滿。
現在塑料桶里面的水,是一半現實當中的海水,一半從島嶼里帶出來的海水。
魚蟹沒有問題,那就說明,島嶼里的生物在現實當中的海水當中完全可以生存。
至于石斑魚在這樣的水里會不會繼續著變化,只能看后續情況……
大概九點左右,電信公司人打電話聯系說要來裝寬帶。
他在鎮上辦理時候,營業員說的也是四十八小時內!
這效率與大城市差一點,但預估的時間是差不多。
不相同的是,大城市是忙不過來,村里是不愿意來,盡可能想要將處理其他事情攢到一起,要是不行,就在接近限定時間才不得不來。
盡管手機已經改了套餐,完全可以隨便上網,可信號卻有問題,網絡極其不穩定。
除非愿意在村口那空曠的地方,或許才是滿格的信號。
電信公司的人穿著灰色的工服,大約四十幾歲,很沉悶,拿出單子給他確認。
之后便從停在門口的面包車上拿著爬電桿的工具,往村口走去。
村口的電信盒子完全沒人用,只有一根電話線通往村委會。
這年頭很多年輕人都在外面,農村留著的大多年紀大,對于網絡之類的東西根本不感興趣。
況且還有手機,只需要在村口待著,便能肆無忌憚的上網。
村口有一群孩子在瘋玩,放了暑假的孩子們,村里正是撒歡的地方。
比起在碼頭玩,大人們自然希望孩子們在村口玩,起碼不用考慮安全問題。
盡管海邊長大的孩子,哪個不能在海里恣意打幾個來回,但還是盡可能避免,在沒有大人陪同下,他們直接下水。
這樣的事情不是一個兩個了!
孩子們看到電信公司的人爬電桿,便圍過來,唧唧咋咋說話。
“叔,這是干什么呢?”
“這都不懂!肯定是誰家要裝電話了。”
“誰家呢?不都有手機,還裝電話干什么?手機不比固定電話好用?”
“這誰知道……”
爬到電線桿頂上的男人根本沒有理會下面的孩子,專心做著自己的工作。
線很快就連接好。
男人從電線桿下來,把腳上的工具脫掉,拉著線往前走。
屁股后面跟著一群孩子……
并非所有的孩子好奇,不好奇的那些早已經去玩了。
每隔一段,他都要找個位置固定,盡可能往高處走線。
太低就會有被人為破壞的風險!
到時候他又要來修,或許重新再換一條線。
農村這活并不好干,但也算是有一定的經驗。
那根線終于拉進老屋!
找了一個高點,才緩緩引向地面。
林峰就站在院子里,他沒有跟去村口,他覺得自己應該幫不上什么忙。
桌子上用紙杯涼了幾杯水……
電信公司的人也沒有客氣,猶如水牛一樣,一口就喝完一杯水,一連喝了三杯。
門口傳來一群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聲音。
領頭兩個試探性探進來腦袋。
與林峰一對視,發現是熟人。
其中一個正是,之前在碼頭幫他看著漁船的小孩。
看到認識,齜牙一笑走進來。
“阿峰哥,這是你家啊……”
“對啊!”林峰笑了笑道。
之前兩三年這里幾乎都屬于廢棄的狀態,再加上大學之后,他每年回來的次數不多,村里的小孩不認識也很正常。
“我們可以進來玩嗎?”對面孩子小心翼翼問道。
林峰點了點頭,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