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再好,也是要在合適的場合播放不是嗎。”楊寧面向奧丁神像,“在這種緊張又危險的場合,突然來上一首音樂也太影響氛圍了。”
“看來你來這里不是意外,”凱撒看著楊寧,“你是跟著他們進來的,你早就發現他們了。”
“當然。”楊寧攤起雙掌聳了聳肩,“我又不是瞎子,那么大一個人當著我的面從墻縫里跳出來,我不能當做什么都看不見吧。”
英靈殿里的學生會成員完全不明白他們的會長和楊寧在打什么啞謎,響徹整個大殿的音樂聲提醒他們有人闖了出來,可是他們連入侵者的影子也找不到。
籠罩在身邊的黑色帷幕如煙般消散,音樂停止,隨之傳來一道女孩氣惱的聲音:“喂!哪位?現在打電話過來,你是找死嗎?”
言靈·冥照,解放。
十二個人同時現出身形,他們都穿著沒有任何標記的黑色作戰服,手持微型沖鋒槍,腰間佩戴這兩尺的近身刀,頭上戴著面罩,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鷹隼般的眼睛。
學生會成員楞了片刻,然后反應過來這些就是闖入校園的入侵者,這些人顯然都是精銳。學院的這些精英們本來應該是立刻開槍的,但是凱撒沒有下令,而且他們也被眼前這些人的奇怪陣型給弄懵了,十一個蒙面大漢圍在中間唯一的女人身邊,貓著腰,手搭著隊友的肩,這是要表演什么非洲舞蹈嗎?
“你們這套陣型還挺別致的。”楊寧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滾!這時候還貼我那么近干什么?”隊長,也是這對人中間唯一的女人一把推開自己前面同伴的頭。
十一個大漢立刻分散,以周圍的排椅和講臺為掩蔽物,敏捷而又專業的動作表明他們全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十一人舉起手中的微型沖鋒槍,同時英靈殿內其余地方的人馬全都蜂擁而入,手中烏茲沖鋒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這些闖入者。
大家都是精銳,只要雙方領頭的一聲令下,無數的子彈就會傾瀉而出。但是兩方指揮官同時舉起了手,阻止了己方的進一步行動。
凱撒頗有紳士風度的對著女人比了一個手勢,示意她可以打完這個電話。女人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阻止了自己手下的行動后,一邊梳理著自己漆黑的馬尾辮,一邊通著電話。
“綠森林?我們認識嗎?你是從哪里得來我的電話號碼?”女人梳理自己頭發的動作很優雅,通話的聲音卻充滿了怒火。
“哦……”對面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女人像是想起來了,她朝凱撒這邊看了一眼,“沒錯,我是通過Mint會所定過你們的服務,但是我預定服務的時候沒有要求電話回訪。”
“什么?nono?”女人皺起眉頭,“你們難道沒有一個聽力好些的業務專員嗎?你們從來沒有接過來自亞洲客戶的訂單嗎?那是拼寫不是英文單詞……”女人扶著自己的額頭,“好了好了,我現在很忙,又被你們糟糕的服務弄的很煩,現在請不要接著浪費我和客戶……哦不對……和競爭對手相處的時間,告訴你們的業務部,他們需要招一些懂拼音的業務員了。”
女人惡狠狠地摁鍵,掛斷了通話,“我最恨做事不專業的人了!這些所謂的財富會所,竟然泄露我的號碼。”
“確實,這會讓你也顯得很不專業。”楊寧脫口而出。
女人被楊寧的話弄得有些尷尬,周圍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她,能在執行潛伏任務的時候帶著手機,而且還把外音給打開,好像也沒比人家多專業。
“Mint會所么?我也是會員。”凱撒摸出一張印有“Mint”字樣的黑卡,“他們的服務還是不錯的,很符合我的風格。”
凱撒是一個對女人很有風度的紳士,尤其是一個長得十分漂亮,風格還和他有些相似的女人,所以他開口為女子化解了一部分尷尬。
話題好像有些偏了,緊握武器的雙方精英很有默契的對望了一眼,怎么在這么一個劍拔弩張的環境下,雙方負責人開始討論起開始討論一個財富會所了。
“你看起來好像有些面熟。”楊寧看著女子的臉,他的意思不是女子和自己腦海里的故人相似,而是和這個世界的一個人很像。
“酒德麻衣。”女子一點都不隱藏自己的名字,“是你們學院酒德亞紀的姐姐。你應該見過她。”
“我就是她招進來的。”楊寧說。
“你的名字是不是叫楊寧?”聽到楊寧是酒德亞紀招進卡塞爾學院的,酒德麻衣突然對他起了興趣。
“這你都知道,看來你們做的準備很充足哦。”楊寧沒有否認,也就是承認了酒德麻衣的猜測。
“我說了,我們是專業的……”酒德麻衣想到剛剛楊寧還拿她手機開外音的事來懟她,不著痕跡地略過這個話題,“能在相隔萬里的地方從諾頓的青銅城里救出兩個人,同時從一條龍侍的手中救下整個摩尼亞赫號,你這樣的存在,我們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你們不是孿生姐妹吧?”楊寧對酒德麻衣的夸贊不感興趣,反而是對她和酒德亞紀的關系更感興趣。
“孿生,只是從生物學角度上來說,不是同卵雙胞胎而已,要不然她也不會是那么一個丑小鴨,整天對自己沒有自信了。”酒德麻衣盡量讓自己表現得對酒德亞紀一點也不關心,可是誰都能聽出她話里的言不由衷。
“雖然我不完全贊同你對自己妹妹的評價,她很自信也很勇敢,但是在容貌上,她確實比不上你。”
緊身的作戰服把酒德麻衣完美的身材完全展露了出來,如果穿上高跟鞋,她的身高甚至不輸楊寧,漆黑的長發扎成一個馬尾垂落腦后,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明艷的臉蛋上,經過簡單修飾的雙眉,讓她整個人都變得如劍般銳利。
和酒德亞紀渾身透著如同母性般的光輝不同,酒德麻衣更像是一把出鞘的劍,奪目的劍光中充斥著危險,讓你想要靠近把她握在手中,卻又怕被她的劍刃所傷。
“不要因為你救了他,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酒德麻衣有些失去了耐心,她不想和別人討論自己與酒德亞紀之間的事,“我和亞紀從小就不生活在一起,所以我和她之間沒有什么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