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暖陽,落葉紛飛。
川藏人民醫院。
才剛過早上八點,就已經是人山人海,來往的行人都是腳步匆匆。
季臨淵傷勢很嚴重,需要住院觀察。
不過還好季臨淵的家屬在昨天就前來把他的住院費補還給她了。
來的人坐著輪椅,自稱是季臨淵在京都的朋友,名叫秦鶴言,外表很溫雅,一舉一動也都很紳士。
所以許知意也就漸漸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原本她與季臨淵的糾葛也到此結束,卻沒想到今天早上突然接到秦鶴言的電話,電話里秦鶴言語氣很焦急的讓她來醫院,還沒等她細問什么,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許知意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遭不住良心的譴責,選擇前來醫院。
畢竟她在那天收了三百萬,所以售后問題她還是管一下吧。
費力擠進電梯里,按下10樓的電梯鍵,許知意就站在夾縫里不再有任何動作。
期間耳邊充斥的嘈雜聲就沒消下去過。
醫院的電梯很慢,幾乎每一層都會下去幾個人,接著又上來幾個人。
許知意看著電梯屏幕上不斷疊加的數字,心里默默數著數時間。
在她數到五十二的時候,電梯叮咚一聲,顯示十樓到了。
許知意沒多想什么,立刻走下了電梯。
十樓是住院部。
左拐走廊最后一間是季臨淵的病房,原本這間病房是三人間,但秦鶴言以季臨淵需要靜養的名頭花錢讓其余那兩床病人很是心滿意足的轉病房了。
許知意那天見到這個場景,不得不贊嘆,有錢還真是無所不能。
但轉瞬一想又忍不住輕笑出聲,她現在應該也算是一丟丟的有錢人了吧。
許知意買了耳蝸花了20萬左右,很明顯戴上去聽的一切更清楚了。
在經過護士站的時候,一位小護士急忙喊住她,興奮說道:“許知意,你還記得我嗎?”
許知意聞言,瞧了眼她胸牌上的名字。
趙倩。
是她在京都上學時的同學,也是當初參與欺負她的一份子,想著,她輕輕皺了皺眉,趙倩怎么會在川藏。
“有事嗎?”許知意面色清冷問了一句。
說實在的,她們當初對她創傷,是被迫讓她記在心里一輩子的,不可能因為時間的原因就淡淡忘記。
所以不難聽出許知意此時的不耐。
趙倩也不生氣,臉上表情很燦爛,迎合地回了一個笑,伸手指向走廊盡頭那間病房問道:“聽說你在洪遠縣救了一個男人,是你男朋友嗎?”
“我男朋友?”許知意聞言有些愣神,旋即輕輕蹙了蹙眉頭:“你想多了,我和他不熟。”
說著,許知意轉過身就走。
“哎,別急嘛,許知意,你是不是害羞了,別裝啦,我都知道了……”
許知意聽著趙倩的話,她停下腳步轉過身,冷冷盯著趙倩說道:“趙倩,我和你不熟,請你不要隨便亂講話。“
趙倩卻是不以為然,笑道:“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小氣,當年我也是個小孩兒,你何必現在還計較呢。”
許知意垂眸看了趙倩一眼,不愿再和她多說什么,繞過她走向走廊盡頭。
趙倩看著許知意的背影,咬了咬唇,眼神有些憤怒。
活該她當初被欺負,一副自視清高的模樣,簡直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