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67 感謝,我的“小清新”
有那么一些生活,如果不用心回憶,它便悄悄溜走,再也不留痕跡;有那么些伙伴,如果不認真留意,她便會默默存在,但是不會在你的腦海中特意保存。
工作例會上,她要求大家在工作總結上添加一些新亮點,要有一段夸夸自己的同事,一個兩個都行。估計,很多同事因為要寫而感到不歡,感覺怪怪。若只是讓她口頭說,或是平時和其他人說一說,她們卻是夸得很獨特,也很自然。因為那是無意間的“夸贊”,水到渠成,都是真情實感。這活,就如學生的作文,如果老師不說是寫作文,只是讓孩子們聊天,說一說,孩子們都是能說會道,夸夸其談,個個都是說話小能手。然而,要求寫成作文了,有很多學生就有了負擔,頭疼病也犯了,感覺呼吸都困難,腦袋一片空白,什么反應都有。也許我們大人也一樣,任務不是自己喜歡的,便只能應付。
不過,我倒是喜歡。我可以把自己的思想表達在紙上,哪怕不是百分百,也可以接近九十九了。只是沒有會議上領導的這一提點,就不會回想那么多。在她的含蓄要求下,我就非常舒心,可以好好回想這段時間里,我們辦公室的成員有多么獨特:
四個女人,兩個未婚的姑娘,兩個有娃的少婦。幾個月,在忙碌的工作之余,我們也聊天,聊過各種各樣的話題,有無拘無束的暢聊過。每天的辦公室,只要我們有點空閑,都可以嘮上一個話題,大家都是沒有顧忌的訴說彼此的意見或者建議。當然,除此之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看看這位年輕漂亮的美女教師,其實她很認真,只要她喜歡的事情,再累都在堅持。有那么一陣子,她喜歡上了日語,沒有理由的喜歡吧,她就天天堅持,跟著手機上的學習工具朗讀,讓你看到一個“我要學”的影子有多美;而另一個姑娘,就更不用說了,除了工作之外,她的奮斗目標非常明確,所以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是如高考一般的學生模樣,奮斗的汗水不是造的,而是真實的寫真,讓我看到了一些曾經,預測著某個將來的樣子;這之外,就是我們的“明星”教師。從第一眼看到她,我就覺得她和哪個明星特別像,清純文靜,即便是有個八歲的娃了,依然如少女般迷人。她是個很恬靜的女教師,只看外表是不會懂她的特點的。但是與她一起聊多了,會發現她的性格源于哪里。她是個懂生活的教師,也有著“與世無爭”的心態,生活與工作的方向估計很明確。與她在一起,可以淡化很多不必要的念頭,盡管工作可能比較混亂,但生活可以不需要那么復雜。一種靜態的美總是出現在她身上,百處不厭。
看著這幾位相處的同事,想想這一個學期的忙碌生活,辛勤工作,可心情是那么的舒暢。我們之間沒有沖突,沒有顧忌說話的“環境”,無需擔心自己的偏頗想法是否會惹禍。即便大家都對著校園里的漂亮操場感嘆:好想在大雪紛飛的時候,下去發呆看雪;好想在陽光燦爛的早上去操場上繞幾圈;好想在和風細雨的時候,撐一把小花傘,在操場漫步幾分鐘;面對精致又獨特的操場,似乎想法很多。可是我們只會在辦公室的窗口偶爾發呆,調侃彼此幾分鐘。即便是這樣,我們都很滿足了,至少不會被“望遠鏡”掃描到,產生不必要的“額外收獲”。
對,這是我們辦公室的單純組合,也是我在這幾個月的工作生活中非常欣喜的環境。
門口,還有我的幾盆花草,見面在夏,路過了秋,僵在了冬。只是花兒躲不過寒的摧殘,唯有那盆蘭花依舊鮮活翠綠。我對它們的呵護也是越來越少了,可能是時間又有些倉促了。
希望它們能如我一般,學著珍惜擁有,偶爾期盼未來。
隨筆68 與他同享片刻寧靜
暮色早已退去,一路的燈光,告訴了路上的行人,下班回家已經很遲了。
剛要跨進家門,我便聽到了帶點哭腔的喘氣聲,還合著跳繩的啪啪聲。我覺得有點反常,平時跳繩也就只有繩子的唰唰聲,怎么還有這樣的生氣感覺。我輕輕地推門進去,看到淚眼汪汪的家伙在跳繩。
“怎么啦?跳繩還不樂意嗎?”我很親切地問他。
“不是,是爸爸罰我跳繩500下。”他很委屈地跳著,但是明顯速度不快,可以感覺到他的不情愿。
“為什么會罰你呢?”我也有些不解。一般情況下,他爸爸是不會輕易罰他做什么的。
“我語文考了九十幾分,爸爸就罰我了。”
“是嗎?不過罰跳繩還是挺健康的,你就當鍛煉吧。”我不是很相信這個理由。
“我是這樣罰你的嗎?是你試卷上漏做了一題,罰你的。”孩子爸爸聽到我們的對話,直接沖出廚房,說出了原因。
“可是,我這個九十幾已經是并列最高分了。”這家伙還不服呢。
“哦,原來是這樣啊。嗯,對于漏題罰跳繩,爸爸做得對,這是態度不夠到位,怎么可以白白失分呢,確實不應該。至于分數,請你不要就看其他人的,你要看自己的情況而定,可以嗎?是不是最高分不要緊,但是對自己而言,有沒有認真仔細答題才是重點。”我算有點明白了,“抓緊跳完,我們就吃飯吧。我已經很餓了,你肯定也是。”這下,他才情愿把剩下的兩百快速跳完。
飯后,我拿了幾個句子,一個橙子,借著自己家的燈光,在家門口的石桌上擺開。剛入冬的晚上,風已經很涼,或者說有些冷了,邊上的田野里,寂靜一片。兩個娃和我坐在石凳上,吃著如冰鎮一般的橙子,橘子,看著天上的星星,真的很能養心。
“媽媽,那是飛機,一閃一閃的是飛機。”大娃指著遠處的一顆“星”。然后,我和小娃就隨著他的手指望過去,看著那顆“星”從遠處漸漸靠近,又漸漸遠去,直到消失在我們的視線里,再看看留在空中那些不會忽遠忽近的星星。
“媽媽,你聽,有什么聲音?”大娃又側著耳朵,尋到了別的樂趣。
“還真有聲音。是什么?”我也聽到了就在路邊草叢里發出的小曲兒。
“噓噓……你不要太大聲,會被它們聽到的,那樣它們就不叫了。”大娃露出很有經驗的樣子。
“好的,我不說。我好像聽到了兩只在唱歌。”我睜大眼睛,想要看看。但是黑漆漆的,只能聽到草叢里傳出的聲音,而且要很靜,它們才會繼續,只要有一點我們的說話聲,它們就會停歇一會。
“是的,這里一只,那里一只,它們似乎在對唱。”大娃若有所思,“該不會是在求偶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差點暈倒。
“書上說,有些蟲子,鳥兒,它們會用對唱的方式求偶的。”他用很輕的聲音說,“我覺得它們有點像,你聽,這里一下,然后你那邊一下,很像在交流什么。”
就這樣,我陪著他靜靜地徜徉在這兩只蟲兒為我們編織的小曲中。
這只是今年入冬的第二個晚上,風是涼到了冷,不多穿一點衣服,容易著涼。可心里真的不冷,只是寧靜。不知是風吹走了煩躁,還是在這樣的黑色星空下,本就能寧靜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