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巽來到白安石的房間,此時的白安石一身的泥濘,不知道又去了哪家田地之中,方巽在遠處叫喊著白安石,可白安石認著忙碌著在地上畫著什么。
“白先生在忙呢,叫了你幾遍都沒有答應”
“莊兄好”
“忙什么呢?”
“在做一些演算”白安石回答。
“上訴六策是你寫的嗎?”方巽突然問道。
此時的趙瑩正從一旁走來,他看到方巽又聽到這個問題,羞愧要轉身離去。
“不是說不讓你告訴被人的嗎?”白安石問道。
“我....我哥逼著問我,我不敢不說”
“你真是,辜負我一番信任”白安石氣憤的走開了。
“白先生...”趙瑩在原地呼喊著,可自己的也不敢去解釋。
方巽見到趙瑩如此的猶豫便繼續問道。
“白先生為什么不肯承認自己是作者?”
“我不知道,他自從在寫這個東西就感覺怪怪的,對周圍人關心都變少了,哥,你說他會不會討厭我,最后就不和我說話了?”趙瑩傻乎乎的問道。
“不會,傻丫頭,他只是有些心事”方巽說道。
“什么心事?”趙瑩又問。
方巽看著趙瑩,拍了拍它的腦袋隨后離開了。
方巽一路詢問白安石的蹤跡,跟隨著來到了馬廄中。
“這馬啊,得常照顧,照顧不周了,他自己就會懶惰”方巽說道。
此時的白安石正在一個人喂馬,他聽到后故不做聲的繼續忙碌著,方巽見到他沉默,便直接說道:好的政策在于好的人,字是死的,人是活的,寫的再精彩也需要人的解釋和與施政者的對話。
“去除三餉、清丈土地、定戶松籍、攤丁入畝、修沐入淮、與民修養”方巽突然念道,白安石仍然默不作聲。
“沐公對你的政策很是看重,只是這些政策之間的相輔相成是如何達成的,還是一知半解”方巽又說,可白安石還是沉默不語。
白安石一瘸一拐的要走出馬廄。
“難道這不是白先生想要的嗎?”方巽的語氣中帶有一些憤怒,此時趙瑩躲在角落看著二人的對話。
“我只是提供建議,過多的是在不適合我的身份。”
“沐公肯定是唯賢是用的”方巽走到他身邊。
“跟我去像眾人解釋吧,我相信好的政策在你心中是活的,可在他們眼睛中只是一潭死水,如果真的要貫徹下去,肯定是要出問題的,說不定會害了百姓”
“我可以跟你去,但是我不負責宣講,我解釋給你,你代我宣講。”
“我?我什么都不懂啊”
“我教給你”
“怎么教?”
“可是我答應沐公,明天叫要你來宣講了”
“我在堂下提示你”
“你為什么不去呢?白先生,這是一次機會”方巽喃喃自語道。
“人愿意相信好的政策,卻不愿意相信好的政策出自一個瘸子”白安石回答。
“莊兄”
白安石帶著方巽來打自己的房間內,只見這房間內雖然破舊卻不失整潔,二人隨即對坐在案幾,二人對談到深夜,在白安石的悉心教導下引起方巽陣陣的恍然大悟。
“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第二天,公堂之上,列眾的數位郡內官員都到場,楚守正將陳沐州事疏交給每個人看,眾人議論紛紛。
“相傳這是一位我府上的謀士所作,現在讓他為大家解釋”楚守正說道。
只見方巽來到正中央,他的眼神到處尋找著白安石,在一處柱子旁發現了,隨后方巽說道:“在下莊余,沐公門客”
“所陳去除三餉、清丈土地、定戶松籍、攤丁入畝、修沐入淮、與民修養六策是我走訪沐州沿途,周邊所得出的建言”
白安石在暗處默默點頭,示意方巽加油。
“去除三餉中的剿匪餉、訓練軍隊的練餉、還有維持對抗信國的信餉,信國與煦國之間已無戰事數十年之久,這三種軍餉皆由當年對抗信國的戰事而起,如今加在東煦百姓身上不合時宜。”
眾下紛紛點頭。
“清丈土地、定戶松籍、攤丁入畝,這三個相輔相成,首先定戶松籍,為的是解決各處流轉的難民,將他們記錄在冊,但卻對于執意返回故鄉的寬松他們的籍貫,原先的一律作廢。”
“清丈土地,旱災澇災以來,土地流轉歸屬不明,清丈土地查清土地來源,明晰還需要開墾多少,興修多大的水利,并將這些土地再分配給流民百姓。”
“攤丁入畝,不按照每家戶口的人數去計算徭役,而是直接按照田地的賦稅統一折算蒸發,田多多征,田少少征,意在結束地、戶、丁等賦役混亂的現象”
方巽滔滔不絕贏得眾人的議論紛紛,眾人紛紛點頭肯定,方巽看向白安石。
“與民修養,只在不要因為政事去耽誤農忙,政策寬松有進退,可免稅沐州三縣一年,第二年征原來的一半,第三年恢復到正常。”
“那修沐入淮呢?”楚守正詢問。
方巽看著眾人和楚守正一樣的疑惑,卻突然說道:
“這一策最為重要、長遠,但卻需要沐公親自拜訪作者。”
“你不是作者嗎?”眾下的一位老人問道。
眾人再度議論起來。
楚守正看著方巽,神情疑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