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和我小姨是什么關系呀?”
秦小軍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好奇發問。
“就目前來看呢,我們以后很可能再也不會見面。但是也有小概率,以后你會叫我一聲姨夫。”
“啊!?”
秦小軍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然后瘋狂戳著秦漣漪的小腿。
“你倒貼呀!”
“你一個小孩子懂什么!大人的事……這,這能叫倒貼嗎?”
秦漣漪臉色一紅,惡狠狠的瞪了尚之桓一眼。
這能跟孩子說嘛!
尚之桓滿不在乎的聳聳肩,“實話實說嘍。”
談笑間,幾人走進了善衡市第一實驗小學的大門,然后跟著屢屢行行的家長們向后操場走去。
露天操場,家長和學生們全在陽光底下。
看著主席臺那幾人手里厚厚的一塌稿紙,估摸沒有三四個小時是結束不了。
“漣漪,你們先找座位,我去買瓶水。”
這種大太陽下面,待上一個小時人就得受不了。
看著尚之桓遠去,秦小軍迫不及待的八卦起來。
“小姨,這人誰啊?”
“去去去!小小年紀,死八卦!”
“你要不告訴我,回去我就告狀!說你跟人結婚了!”
秦漣漪一聽,這還了得?臭小子長本事了啊!
伸手就要往他屁股上揍,然而卻被一道清朗的聲音打斷。
“秦小姐好啊。”
身邊一個穿著正裝的男人溫和的打著招呼。
“張先生。”
這位是秦小軍的同學,張海的叔叔,叫張郃,搞國際貿易的。
“秦小姐,學校附近新開了一家茶樓,一會兒開完會,我請你去喝一杯?”
張郃說的溫和,可眼中的火熱卻是直勾勾的,目的為何也自然不言而喻。
自打上次孝順會見到秦漣漪,她的模樣就印在了自己的腦子里。
秦漣漪只是禮貌而又疏遠的笑,“不麻煩張先生了,我不怎么愛喝茶。”
張郃本想再說兩句,卻被人打斷。
“漣漪,這是哪位啊?”
尚之桓拿著水坐到秦漣漪身邊,看向張郃。
“太慢啦,哦,這位是小軍的同學,張海的舅舅張郃。”
“你好,我叫尚之桓。”
“你好你好,張郃”
兩人握過手,張郃回到自己的座位,輕輕嘆息。
和自己說話時,秦漣漪雖然笑著,可卻不帶一絲溫度,話里滿是生疏。
而那個尚之桓一來,她話中雖然是在責怪,可更像是嬌嗔。
已經名花有主了啊。
我好不容易心動一次,結果卻輸的這么徹底。
家長和學生們入位,《父親》就開始放起來。
“哇!又是《父親》,聽一次哭一次。”
“之前不是還有一首歌叫《母親》嗎?”
“哎呀,你不看新聞啊?都說了那個是抄襲的,就是抄的《父親》。”
“……”
聽著周遭家長們的交談,秦漣漪戳了戳身邊的尚之桓。
“園長,聽著別人夸你的感覺怎么樣?”
“怎么樣?”尚之桓仔細想了想,“沒啥感覺。”
“切,裝!”
尚之桓只是聳聳肩,沒有說話。
上輩子這首歌的流傳度實在太廣了,什么樣的評價他沒見過?
哪怕有人在把這首歌吹出花來,他也不意外。
見人已經到齊,臺上的講師清清嗓開始演講。
“各位家長們,同學們,你們好。我是來自京都的李書兵李教授,是幼兒教育這一塊兒的專家……”
李書兵看著講臺下烏泱泱一片的人頭,內心激動不已。在他眼里這哪是一個個人,分明就是一頭頭待宰的大肥羊!
不過……怎么有只羊站起來?
“李教授,你是京都哪個大學畢業的?什么學位?憑什么敢說自己是幼兒教育專家?”
李書兵眉頭一皺,這是來砸場子的?
哼,不過我也是有備而來。
他從講臺上隨手拿起幾張偽造的學位證,“這位家長,你瞧。我們已經在多個學校進行過演講,怎么可能是騙人的呢?”
尚之桓點點頭,起身向主席臺走去,“我看不清,我上前面來看看!”
“哎哎哎!”李教授慌忙揮手阻止,“這位家長,請不要浪費咱們大家的時間,我們的時間也很寶貴。”
尚之桓笑呵呵的回到座位上,翹起二郎腿,想看看這幫人還能弄出什么新花樣。
“咳,尚先生?”
身后有人輕輕敲著自己肩膀,回頭看去,是張郃。
“哦?張兄有什么事嗎?”
“我看你也不像是缺錢的人,兩本書也就100塊錢而已。”
“張兄不是搞國際貿易的嗎?你見多識廣,看不出來這是什么套路?”
張郃只是輕輕搖頭,“沒必要。”
尚之桓扭過頭,樂呵呵的看著講臺上的李教授。
“怎么沒必要?很有必要。”
臺上的李教授口水四濺,唾液橫飛,手舞足蹈,講的是天花亂墜。
再配上《父親》那感人的音樂,很快就有不少孩子開始哭泣。
孩子身邊的家長一看,自家孩子終于懂事了,懂得體會我們這些當家長的不易了。
鼻頭一酸,也開始有不少抹著眼淚的。
講臺上的李教授一看,氣氛已經到了,正是提賣書的好時候。
“接下來,我要為大家推薦一下我的兩本著作……”
“李教授,你們用《父親》做商業用途,有獲得著作人的授權許可嗎?”
我尼瑪#%@*@#@
尚之桓這一嗓子把不少人從自我感動中拉回來。
李書兵強忍著怒火,向尚之桓擠出一個咬牙切齒的微笑。
“呵呵呵,這位家長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們肯定是符合法律的。”
“是嗎?那我怎么沒收到錢啊?”
沒收到錢?《父親》這個歌跟你有個幾毛錢的關系?
不過見他這么說,李書兵瞇眼看著他,越發覺得這人似乎有點眼熟。
“這位家長,請問你叫什么啊?”
“尚之桓。”
尚之桓?尚之桓……
臥槽!尚之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