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養狗
“原來如此。”
沈弦了然,怪不得林仕洪是被抬回來的。
說著趙大娘神神秘秘的湊到沈弦耳邊道:“聽說林家找了大夫看過了,林仕洪的腿算是廢了,治好了也是個瘸子。”
沈弦聞言眼神一亮,“他這是惡有惡報,惡人自有惡人磨!”
趙大娘聽罷則是語重心長的說道:“沈丫頭,這林家在村里勢力不小,吃了這么大虧多半是不會善罷甘休,你可要小心了。”
“嗯,我明白了!”
從趙大娘家離開,沈弦當即警惕起來,將房門關好,思考著對策。
原本她打算打完麻將館的挑戰牌局之后,就和趙鐵樹一起進山,拿著地圖采藥賺錢,眼下卻因為要防備林家,不能到處亂跑了。
“麻煩。”沈弦嘟起粉嫩的紅唇,趴在桌上。
趙鐵樹還在山里,尋常中午并不會回來,所以沈弦只一人在家,午飯便隨便啃了大餅,
正昏昏欲睡時,沈弦聽見了沙沙的聲音,頓時驚起,抄起墻角的鋤頭,小心翼翼的透過門縫打量外面。
‘咕咕咕’
三兩只鴿子,落在院子里,啄著地上散落的玉米粒。
“原來是鴿子……”
沈弦放下鋤頭,覺得這樣一驚一乍的也不是個事,得在院子里養個打狗看家護院才好。
畢竟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話說兩頭,林家這邊,顯得愁云慘淡。
林仕洪的斷腿已經打上了夾板,但是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沈秀得知此事之后,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林家,卻吃了個閉門羹。
“蕊姐姐,你就讓我看看林哥哥吧。”沈秀頻繁拍打著木門,雙目含淚。
林玉蕊面布寒霜,對著院門冷冷說道:“我林家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居然和你們沈家扯上關系,你妹妹將我洪弟害成這樣,你這個做姐姐的怎么有臉過來!”
“她不是我妹妹,我和那個小賤人沒有關系。”沈秀焦急解釋,生怕因為沈弦,自己再也不能進林家門。
“快些滾,不要在這里打擾洪弟休養。”
林玉蕊哪管得了沈家的這這那那,她自己還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呢!
趕走了沈秀,林玉蕊回到林仕洪的房間。
林仕洪躺在床上,披頭散發,眼神癲狂。
“姐,要替我報仇,報仇!”
林玉蕊眼神憐愛,蹲在床邊道:“你放心,傷你的人,你姐夫已經走關系,讓縣官處死了他。”
林仕洪一把抓住林玉蕊的手,深深用力捏住,沙啞道:“他本就是個死囚,殺他有什么用!都是沈弦那個賤人害得我坐牢斷腿,她必須死!”
“好好好,你先躺下。”
林玉蕊連忙扶住林仕洪躺下,伸手在他胸口順著氣。
等林仕洪平靜下來,林玉蕊才慢慢說道:“報仇的事你不要急,你姐夫已經在想辦法了,畢竟是殺人的事,一定要機會合適,做的干凈,不然把你姐夫搭進去可怎么辦。”
林玉蕊伸出修長的手指,撥開林仕洪額頭的發絲,沉聲道:“你先沉住氣,要不了多久,一定讓你出了這口惡氣。”
“嗯!”林仕洪重重點頭,嗜血的眼神十分猙獰,“到時候我一定要把她的尸體扒光了拿去喂狗!”
傍晚。
夕陽將院子撒上一層橘黃,院子外面的樹枝嘩嘩作響,紅色的楓葉搖曳著做了進來,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在沈弦眼巴巴的等待下,趙鐵樹踩著夕陽回來,肩上扛著一只木棍,上面挑著六只兔子。
沈弦快步迎上去,眨么這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兔子有些不忍。
兔兔這么可愛,怎么可以吃兔兔。
半個時辰后,幾只兔子轉瞬即逝,變成了一鍋麻辣兔肉。
沈弦的眼淚不爭氣的從嘴角流了出來,‘啊嗚啊嗚’連干了兩大碗。
“這兔肉,真香!”
看著沈弦這么喜歡自己做的飯,趙鐵樹心里慢慢的成就感,一邊吃飯一邊看著自己的小媳婦。
沈弦吃著可愛的兔兔,對著趙鐵樹露出傻乎乎的笑意,而趙鐵樹的視線卻緩緩下移,落在她的嘴角。
捕捉到這一幕沈弦,立即意識到什么,放下筷子手往前一探,抵住了趙鐵樹的頭,然后另一只手迅速把嘴角的米粒放進嘴里。
趙鐵樹往后一仰,發現米粒不見了,露出幽怨的眼神。
而沈弦卻得意一笑,小樣,我還不知道你!
“對了,咱們在院子里養條狗吧,你明兒要是看到合適的狗狗就帶回來吧。”沈弦拔了口飯,甕聲甕氣的說道。
趙鐵樹將手抄在懷里,四十五度角看著房頂,好像在想著什么。
“我今天好像看到了一只沒人要的狗,但是想不起來的在哪了。”
沈弦吃飽喝足,擦了擦嘴,湊到趙鐵樹身邊。
“快想想,咱們需要一個看家護院的。”
趙鐵樹微微歪頭,忖著下巴,努力思考,時不時還對著沈弦眨么眼。
沈弦看著他愣了愣,心想這家伙不會是在等好處吧?
哼,看在麻辣兔肉的份上,給他按按肩膀吧,
沈弦緩緩起身,兩只手在他肩膀上揉捏,但是趙鐵樹肩膀肌肉硬的跟石頭一樣,她那點力氣跟撓癢癢差不多。
正在沈弦郁悶之際,趙鐵樹像是等候獵物的狡猾狐貍,一手攔住沈弦的楊柳腰,將她橫放在懷里,對著沈弦的小臉蛋親了過去。
沈弦腦袋發蒙,還沒反應過來,趙鐵樹就結束戰斗,一溜煙跑到門口。
“娘子快來,我想起哪里有狗了!”
看著得意的憨笑,沈弦揮舞著小爪子追了上去。
可惡的家伙,占便宜一點不含糊!
兩人嬉笑追打,很快到了村里曬稻谷的地方,寬敞的場地兩邊,堆著高高的草垛。
“就在這里。”
趙鐵樹蹲在草墩側面,用后撩起凌亂的稻草,顯出一個黝黑的狗洞。
狗洞里一雙有綠色的眼睛緩緩出現,沈弦一手捂在胸口,躲在趙鐵樹身后,擔心是什么兇猛的惡犬。
‘呼嚕嚕’
然而出現的并不是什么惡犬,而是一只半臂高的田園犬,它舔了舔趙鐵樹的手掌,然后在地上撒歡打滾。
金黃色的毛發上沾滿了稻草,它抖落抖落,稻草又飛落一地。
“好可愛,我們就養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