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醉酒如夢的那一夜
“栽經(jīng),你剛剛在寫什么?”
靠著墻等著舔狗劉成燦過來匯合的間隙,韓子棟問起了他剛剛一直有點好奇的事情。
據(jù)他觀察在節(jié)目錄制期間,金栽經(jīng)大部分時候都是單獨坐在一個角落里,低著頭在那里寫寫畫畫,簡直比制作團隊的兩個作家還要忙碌。
“你是說這個嗎?”
說話間,金栽經(jīng)從挎包里拿出了一個薄冊筆記本。
“你不是說平時要多多留意一些有意思的素材,不斷積累靈感嗎?我就是記錄了一下這部綜藝的錄制情況?!?p> 韓子棟捏著下巴想了想,他貌似確實在金栽經(jīng)第一次訪問工作室的時候說過類似的話。
“我可以看一看?”
金栽經(jīng)翻了翻手里筆記本,遞給了韓子棟:“給你?!?p> 『10月25日,星期四,愛豆漫畫室錄制現(xiàn)場。
……』
看著手里冊子上的圖文,韓子棟有些訝然,又抬起頭瞄了金栽經(jīng)一眼,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像盲盒,每次都能給他不一樣的感受。
這個冊子上面勾畫了不少漫畫風的角色形象,涵蓋了從游戲環(huán)節(jié)到漫畫環(huán)節(jié)絕大部分的重要場景,相當于運用了夸張的漫畫畫風把節(jié)目的流程串了一遍。
比如被劉大俊頻頻戲弄的受氣包方敏雅就被勾畫成了一個嘟著嘴生氣的暴怒大頭小孩,夸張的頭身比恰到好處地表現(xiàn)出了方敏雅的生氣。
再比如虛勢隊長樸素珍、尖叫忙內(nèi)李惠利、古靈精怪金亞榮、邪惡豬豬劉大俊都被她以漫畫的手法進行了再創(chuàng)作。
韓子棟翻看著金栽經(jīng)的筆記,居然不自覺地咧開了嘴。
等他察覺到了自己不自覺地代入了剛剛的記憶畫面,他對金栽經(jīng)的筆記評價直線上升,或許即使沒有看過愛豆漫畫室的人也會被這些夸張的畫風所逗笑。
抬頭瞅了一眼,剛剛金栽經(jīng)被金亞榮喊走了,連帶著劉成燦這個第一次出演綜藝的純幸運兒,一伙六個人似乎在那邊交換起了私人聯(lián)系方式。
韓子棟瞅著那伙人一時半會還不會過來,出于好奇,他又往前面翻了翻。
『10月22日,星期一,我看誰不喜歡網(wǎng)綜。』
這幾頁的素描記錄了愛豆漫畫室這部網(wǎng)綜的首次制作會議,其中一副素描圖剛好是韓子棟背對著眾人的場景。
看著角色周邊被勾勒了一圈的黑線,用以表達角色的氣場,他覺得這種感覺還挺上頭。
『10月21日,星期日,依蒂亞咖啡館。』
畫的不錯,這姐的畫技和手法也算是初入漫畫的門徑了。
『10月20日,星期六,韓子棟的書房。』
看到記錄這天素材的這兩三頁圖文,韓子棟就有點不開心了,他居然被調(diào)笑了。
『韓子棟窘態(tài)03:斷片的酒垃』
『韓子棟窘態(tài)02:鼻血作家』
艸!
韓子棟又往前翻了翻,很是好奇他的“窘態(tài)01”到底是什么,他倒是要看看金栽經(jīng)究竟偷偷畫了他多少黑料。
『10月12日,星期五,臭流氓韓子棟!』
這一頁并沒有直接進入主題,而是配了一張他的素描像,旁邊堆滿了“臭流氓”的字樣。
韓子棟挑了挑眉,這一天應(yīng)該是他參加了申大成組織的聚會,在酒席上喝到了斷片的那天。
盡管他事后多次回想,但是那個夜晚的記憶就像是加了懷舊濾鏡的港片一樣,主題內(nèi)容破碎,只是在迷離中透露著一股香艷的感覺,不足為外人道也。
這也是他事后以為是春夢的原因,因為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金栽經(jīng)跟他顛龍倒鳳過。
好家伙,難道那天我真的干了什么破事?
這一部分的記錄前前后后足足有五頁,除了第一頁外,其他頁都畫得滿滿當當。
就在他準備翻閱到第二頁的時候,一只素手猛然出現(xiàn)在眼前,把他的羞恥連帶著好奇一并扯走了。
“你怎么亂翻別人的筆記?”
來人正是筆記本的主人金栽經(jīng),她剛剛才意識到她的筆記里有很多的私密事件,不適合被人看到,尤其是當事人韓子棟。
她快步走了過來,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我以為……抱歉了,手滑了。”
金栽經(jīng)翻了翻筆記本,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臉蛋紅撲撲的:“你都看過了?”
韓子棟很光棍地點了點頭頭,隨后又搖了搖頭:“這篇之后的內(nèi)容全看了,但是‘臭流氓韓子棟’這篇我還沒來得及看?!?p> 金栽經(jīng)忙往后面幾篇翻了翻,松了一口氣:“我都是寫著玩的,你別當真?!?p> 韓子棟往前走了一步,直視著金栽經(jīng):“我不信,除非你讓我看看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居然要被人罵‘臭流氓’?!?p> “不是你想的那樣。”
金栽經(jīng)臉上剛剛褪去的霞色又重新布滿了她的兩頰,一會兒抬頭跟韓子棟對視一下,一會兒又低下頭,罕見地忸怩了起來。
有的時候,韓子棟真的想踹劉成燦一腳。
他媽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差不多要替自己洗刷污名或者坐實“惡行”的時候,蹦蹦跳跳地過來了。
“子棟、栽經(jīng),我請了素珍她們四個,咱們一起去那家高峰參雞湯吃午飯,我請客?!?p> 老實說,剛剛看到金栽經(jīng)的幾篇小作文時,他并沒有太過在意。
畢竟這份筆記屬于私人空間,大部分的內(nèi)容也都無傷大雅,調(diào)侃他一兩句,他也就一笑而過了。
但是這一篇筆記就有點不一樣了,關(guān)于那一晚的經(jīng)歷,他腦子里現(xiàn)在還是一團漿糊。
記憶里既有小時候被顏色港片熏染后形成的深層記憶,時不時地出來給他編制一場春夢,也有疑似是金栽經(jīng)的女人跟他閑聊的部分場景,所以他根本分不清哪些是真實的記憶,哪些是虛假的夢境。
可是他一個醉酒的人能干什么,難不成還能把金栽經(jīng)上下摸了一遍?
那金栽經(jīng)又不是那種小女生,她能忍得了這種事情發(fā)生!
咦,韓子棟摸了摸后腰,那晚后他的后腰確實多了一片紅腫。
難道是他酒后亂性,最后被金栽經(jīng)痛毆了一頓?
“想什么呢?”劉成燦的話再次把韓子棟拉回了現(xiàn)實:“走了,栽經(jīng)也一起去啊?!?p> “好?!苯鹪越?jīng)緩緩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