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是人渣,也是救星
一進村就看見了那個巨大的祖國人雕像,還有十分詭異的火影巖像第四人。
一時之間,自來也有些錯愕,還以為自己到的地方不是木葉,而是什么邪教小村子。
里面的人都很奇怪,大人會時不時地對著街道中間的雕像投去崇拜的眼神,還有小孩子,玩耍嬉鬧之余,會雙手叉腰,然后拿眼瞪人。
一路走來,自來也被不知道哪家跑出來的小屁孩瞪了三四次。
“什么情況?”
自來也相當疑惑。
現在的他都想趕緊退出去看看,木葉大門上的標記是不是那個熟悉的“有角渦旋”。
記憶是騙不了人的,木葉就算被摧毀成一片廢墟,他也能輕易地認出來,畢竟這是他從小生長的家鄉。
但是現在,村子有點奇怪。
不過到底是哪里奇怪,他也說不太上來。
眼前的村子,雖說有種詭異的氛圍感,迷信一般地崇拜火影,但是說實話,在以前他的老師三代還在位的時候,村子基本上也是如此,只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個“崇拜精神”,有點過于深刻了。
所有民眾都好像被洗腦了一樣,發了狂地迷戀這個四代目。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水門那小子居然沒當上火影嗎?”自來也相當意外,口中喃喃自語。
在他看來,水門身為他的弟子,實力肯定超絕,碾壓木葉大部分精英,由他來當火影,根本沒什么好質疑的,他就是夠格。
但是,四代目火影卻不是他。
而是一個奇怪的家伙。
與千手一族接觸較少的他,甚至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是否曾經跟這個人見過面。
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以前絕對沒什么存在感。
綱手或許會知道這個跟他同族的小子,但他自來也確實是很難知道了。
“待會一定要找三代問問清楚,九尾之夜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自來也最后想道。
離開村子太久的他,都快跟村子的發展脫節了。
現在的他,活像一個外鄉人。
想到這里,自來也準備趕緊瞬身前往三代火影的住處,結果就在剛剛跳上房梁,準備啟程的那一刻,注意到了木葉街道上的異樣。
好多人聚集在一起,伸著頭,像是在看什么東西,一邊看還一邊喊叫,情緒格外激動。
“發生什么事了?”
自來也心生疑惑,于是立馬瞬身前往木葉街道,準備看個究竟。
離得越近,他也就越能聽到民眾的呼喊聲。
不像是正常喊話,聽起來言辭十分粗鄙,像是在辱罵。
而辱罵的對象,顯然就是人群正中,草草搭起的小臺子上的兩個人。
一個褐發,一個黑發。
跪在臺子上,低著頭,散著發,背后插著長長的白板,上面寫滿了他的罪行。
“油女龍馬!團藏爪牙!余孽!殘黨!時至今日,仍不認罪,依舊為團藏老賊開脫!說團藏在九尾之亂當晚只是在監視宇智波,并沒有控制九尾!”
“胡扯!”
“一派胡言!”
“罪大惡極!”
“大家說怎么罰!”
人群中有人大聲呼喊著。
隨之附和的人們也紛紛義憤填膺的對臺子上的人唾罵,扔去大大小小的物品,砸得他頭破血流。
面對著人們的暴行,油女龍馬絲毫沒有膽怯,不僅如此,他還大聲笑了出來,笑得有些病態和癲狂。
“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說得的確都是實話,而且……今天是我在外出任務回來的第一天,而且,如果我要是早點回來,就你們這幫蛀蟲,也想襲擊團藏大人?!你們永遠也不知道團藏大人為了木葉做了多少犧牲自己的事情!你們這幫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砍了木葉的根?!!”
油女龍馬大聲辯駁道,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他,此刻竟是表現得如此的病態和瘋狂。
誰也不知道團藏到底給了他多少好處,讓他就算淪落到了如此地步,也依然死死維護自己生前的主人。
只有他自己知道,是誰在他小時候感染變異毒蟲,被族人隔離拋棄在深林等死的時候,愛撫了他,冒著被毒蟲殺死的危險,給了他一碗熱粥。
十年如一日,只有他自己知道,團藏到底有多么偉大,為了村子做了多少殘酷的犧牲。
現在團藏死了,還是被自己村子里的人殺死的,他無論如何不能原諒。
就像當年的油女一族族長,冷酷無情地拋棄幼小的他一樣,這個仇,他永世難忘!
更何況,團藏確實在九尾之亂那天按兵不動,一刻不停地監視著宇智波,哪有可能抽開空,去操控九尾?
“還在胡說!”
又有人罵了一聲,同時爬上臺子,狠狠地給了他倆耳光。
這一下,徹底激怒了油女龍馬。
身為團藏最強力的手下,想當年能和三忍大蛇丸并駕齊驅的存在,他能讓人綁著上臺子,完全是給村子里的人一個面子。
現在既然話都說開了,臉也撕破了,他也沒必要再繼續裝了。
“身處在陽光當中的人,永遠也不會明白黑暗存在的必要。”油女龍馬低聲說道,“砍了根的木葉,永遠也無法發出新芽!大蛇丸說得是對的,這個村子就是因為尤其黑暗,所以才會需要火光照亮。只要這個村子存在一天,痛苦的事情就會永遠發生。”
說完,他甩下了自己的墨鏡,密密麻麻的蟲子從他的眼睛、口鼻中鉆了出來,瞬間爬滿了全身!
“是毒蟲!!!”
有人高聲驚呼。
人們頓時亂作一團。
好幾個人被毒蟲纏身,瞬間便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死人了!
事鬧大了!
自來也當即準備結印,通靈妙木山蛤蟆,吸走毒蟲。
但那樣做的話,妙木山就會死去一個優秀的蛤蟆忍者,所以讓他相當猶豫。
畢竟這種納米級毒蟲幾乎無藥可解,一旦沾染上,除了有抗體的飼主,其他無論是什么生物,都必死無疑。
尖叫聲、踩踏聲此起彼伏,混亂的人群如同被搗了巢穴的蜜蜂,嚇得到處亂竄。
已經有人被踩傷,但大部分的人仍然沒有止住騷亂。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一道超遠距離的激光射在了油女龍馬的身上。
納米級毒蟲瞬間被燒死,蒸發,產生大量黑煙。
祖國人從天而降,緩緩落地的同時,也順帶射死了幾個感染了毒蟲,來不及逃脫的村民。
“啊啊啊啊啊!”
一瞬間,好幾條人命消失。
而祖國人卻還在悠哉游哉地喝著手中的盒裝酸奶。
“這就是,四代目?”
很少見到會飛的忍者,自來也大吃一驚。
本來還想過去打個招呼的他,忽然之間看到有個懷有身孕的婦人,抱著自家女孩,十分焦急地跑到祖國人面前,求求他救救自己家這個,不小心感染了毒蟲的姑娘,便自覺給她先讓了路。
但讓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是……
落地的祖國人聽到了孕婦的請求,也看到了感染毒蟲,半張小臉都被腐蝕的小女孩,僅僅隨口問了一聲,有沒有人會解蟲毒,在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便干脆利落地射殺了她。
“啊!”
懷了孕的女孩母親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悲痛,她難過地撲在了孩子的身上,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痛罵著祖國人的無情。
身體一寸一寸地被感染上毒蟲,祖國人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毒蟲纏繞全身,聳了聳肩,冷靜地分出七個分身,飛上天,全方位無死角地處死了她,以及她身上的每一只毒蟲。
——轟!
木葉街道被熱射線燒出一個大洞,毒蟲被燒焦的黑煙滾滾上升,但那可愛的女孩和懷有身孕的母親也因此而死去了,甚至連尸體都未曾留下。
太殘忍了!
實在是太殘忍了!!
“喂!!”
自來也憤怒了,眼前的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四代目,讓他想起了曾經用活人做實驗的大蛇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