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疑點
“這個受害者叫橋迫早紀,是你們學校的一年級學生。”
“發現尸體的時間是三天前,具體時間我記得是晚上6點30分,發現人同樣就讀于你們學校,是兩名二年級的女生。”
中野五郎并沒有拿資料出來看,作為老警察,將受害人的資料記在腦中已經是一種職業習慣。
“那么具體死亡時間呢?中野叔叔你說的是發現尸體的時間吧。”
齊木司還以為這件事到金發妹的回憶為止就沒了,沒想到在這里意外的得到更加詳盡的情報。
“根據尸檢的結果,死者的實際死亡時間應該大于一周,這是法醫根據死者的內臟分解程度得出的結論。”
聽到尸體的確切死亡時間,齊木司覺得十分的奇怪。
按照正常來說,人在死亡一周后,尸體的變化應該會十分大,更何況現在還是夏天,尸體的表面變化只會更大。
但是長谷川直美并沒有和他提到這一點,如果不是故意的話,那估計就是尸體的表面沒有太大的變化,所以她才沒有說。
接下來中野五郎說的話,果然印證了齊木司的猜想。
“但是有一點卻是十分的奇怪,那就是尸體的表面并沒有出現任何的腐爛現象,這種情況下一般是死亡24小時內才會保持的現象。”
“我怎么感覺爸爸你說得有點恐怖,和齊木君寫的小說里面的怪異現象一樣。”
聽完中野五郎的話,中野樁打了一個寒顫,雖然現在還是白天,但是對于她來說這個話題還是有點恐怖。
“你不是靈異小說的編輯嗎?怎么還怕這些啊。”見中野樁反應這么大,中野五郎打趣道。
“那能一樣嗎?畢竟小說里面的誰都知道是虛假的,但是你現在說的可是現實的案例,那能一樣嗎?”
“真是的,又是你自己讓我說的,現在害怕的又是你自己。”中野五郎無奈的搖搖頭。
“中野叔叔,既然中野小姐怕的話,那么我們就不談這個了,談談直江小姐吧,她又是怎么回事?”
雖然齊木司對這件事十分的好奇,但既然自己的責編小姐怕的話,那還是不要談論的好。
更何況比起這件事,齊木司更加好奇,直江芽衣在這里面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而且究竟是不是直江芽衣本人和受害人接觸,也是一個問題。
“你說直江芽衣是吧,根據證人的說辭,直江芽衣在死者死亡前10天,和死者在一家家庭餐廳有過短暫的接觸,之后晚上也去過死者的家一趟。”
“等等,中野叔叔你說10天前?”
齊木司發現了一些問題。
“是的,怎么了嗎?”
見齊木司反應這么大,中野五郎擦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具體是晚上幾點?中野叔叔知不知道。”齊木司一臉凝重的問道。
“具體時間應該是晚上10點到11點之間,有什么問題嗎?”
“如果是這個時間段,直江小姐根本不可能去橋迫早紀的家。因為最近兩周的晚上,我一直都和他在一起。”
聽到這話,不單單中野五郎十分的震驚,中野樁聽到這話后,也滿臉震驚的看著齊木司。
雖然兩人都十分的震驚,但是很明顯震驚的不是一件事。
“齊木君,你確定你沒有記錯?直江芽衣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記得很清楚,我可以向天保證我沒有說謊。”
見齊木司信誓旦旦的樣子,中野五郎摸著自己的下班,不自覺的思考起來。
要說完全相信齊木司的話,他肯定不會,但要說不相信齊木司,那也不至于。
既然齊木司是女兒十分信任的人,作為從小看著女兒長大的人,他知道自己女兒識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更何況他也不認為,齊木司有欺騙自己的理由,除非他想包庇作為租戶的直江芽衣。
而且直江芽衣也就在那一天和橋迫早紀有所接觸而已,之后直江芽衣就沒有和橋迫早紀接觸了。
要不是這件事唯一的證人吵著要見她,警視廳也不至于將她帶回來調查。
“對了,齊木君,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直江影的人?”
“不認識,怎么了?”齊木司一臉坦然的回答。
說實話齊木司現在十分的心虛,雖然他不知道中野五郎從哪里知道這個名字,但是他還是不想讓人有意將直江影和直江芽衣扯一起。
只能希望自己的演技可以騙過老刑警的眼睛吧。
“這樣啊,沒什么了。”
很明顯中野五郎就是隨口一問,他也不想讓齊木司知道那么多。
“關于直江芽衣的事我們會去調查的,如果她是清白的話肯定不會冤枉她。”
“我們來說回剛剛的事情吧,對于這五起兇殺案,齊木君你有什么看法。”
見齊木司的確不知道什么,中野五郎也不再打算讓他接觸橋迫早紀的案件。
“中野叔叔,不知道中野小姐有沒有和你說過我那本書里面的具體情節?”
“具體說過一點,但是我不太記得了,你再和我說說?”
雖然中野樁有說過,但是中野五郎最近實在太忙了,所以也的確不太記得自己女兒說過的東西。
“我直說吧,在我的書中,實際上兇殺案到第五起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因為第五起的受害人就是我書中的女主角。”
“所以在你的書里,因為第五起命案的受害人是女主角,到最后兇手是沒有成功得逞的?”
“沒有錯,但是現實里面第五起案件是已經發生了,已經完全脫離了我書中的故事情節了。”
對于中野五郎這個問題,說實話齊木司已經想了很多,現在只不過是將自己的想法再重復一遍而已。
聽完齊木司的話,中野五郎摸著下巴,一副深思的樣子。
看到他這樣,齊木司也不好打擾他,不過就在這時候,齊木司感覺一個光滑的觸感正從自己小腿往上延伸,他往中野樁那邊看過去,發現對方朝他使了個眼色。
雖然已經知道這個女人的性格十分的惡劣,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種場合他都敢這樣玩。
這一刻齊木司感到十分的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