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就是扶蘇公子吧?”張碧晨看著眼前的景象,急忙走上前,畢恭畢敬地問道。
“何人來此,見我主公,還不下跪!”只見隨從侍衛,拿起武器走向張碧晨,并鄭重其事地警告到。
扶蘇見狀,急忙命人落轎,制止道:
“你們先退下!”
“是!”隨從侍衛聞聲,急忙退后。
“在下扶蘇,請問你是何人,來此有何貴干?”扶蘇隨即走出轎子,一頭霧水地看著張碧晨,疑惑不解地問道。
張碧晨看著眼前氣宇軒昂的扶蘇,心中不由生起一陣敬仰之情。于是,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在下張碧晨,今有一些要事相商,不知公子可否與在下交談?”
扶蘇聞聲,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伙子,微微一笑后,隨即答應了張碧晨的請求。
于是,張碧晨與扶蘇一起進了太子府邸。
看著眼前錯落有致的房屋和干凈整潔的院子,張碧晨的心里暗自低估道:
“看來皇親國戚的家里就是不一樣呀,這自古不變啊!”
“碧晨公子,這邊請。”只見扶蘇風度翩翩地示意著,并溫和地說道。
“哦,哦。”張碧晨聞聲,隨即轉過身來,連連答應道。
寬敞明亮的房間里,幾張實木長桌整齊地擺放在兩側,正對大門的是一張上等實木長桌,而在其后,掛著一面大秦地圖。
“公子請入座!”只見扶蘇熱情地招待著眼前這位不速之客,同時也走向了大廳中間的長桌。
張碧晨聞聲,急忙走到距離扶蘇最近的一張桌子后面,坐了下來。
“哎呦,真要命。原來古代人都是沒有座椅的,這樣‘坐‘確實煎熬。”只見張碧晨,一邊盤腿坐著,一邊露出痛苦的表情。
扶蘇見狀,疑惑不解地問道:
“公子為何如此形狀,有何不妥嗎?”
張碧晨聞聲,隨即抬頭,指著自己的腿,苦笑著說道:
“不瞞太子,草民的腿曾經受傷,現在一旦蹲臥,就不舒服。”
扶蘇聽著張碧晨的解釋,隨即吩咐家仆為張碧晨準備了兩個坐墊,待其安坐好后,又吩咐家仆奉上茶水,隨即清退家人。
“現在可以說明來意了吧,碧晨君?”只見扶蘇微微一笑,反問道。
只見張碧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后,煞有介事地說道:
“啟稟太子,小民今日來此,特地是為了太子你的安危。”
扶蘇聞聲,哈哈大笑道:
“公子可真會開玩笑,在下會有什么危險?”
張碧晨見狀,隨即放下茶杯,鄭重其事地解釋道:
“太子莫笑,小民所說絕非戲言。其實太子當前已經有危險了,現在朝廷里面的趙高和李斯,就是公子將來人生路上的大敵!”
“一派胡言!”只見扶蘇猛然放下面前的茶杯,氣急敗壞地否認道。
張碧晨見狀,皺了皺眉頭,心里突然想到:
“唉,這也難怪他不相信。畢竟我是幾千年后的人,說的事情,他還沒有經歷。”
只見扶蘇嘆了口氣后,隨即說道:
“雖然當前父皇對我的提議并未采納,而趙高等人也與父王交往過密,但是作為臣子,我等并不能說趙高等人就要謀害于我。公子這樣說,可是以下犯上,按律當以處斬的。”
張碧晨聞聲,猛然哆嗦了一下,如同放了氣的氣球一樣,頓時蔫了下來。
他千算萬算,卻怎么疏漏了秦朝律法。于是情急之下,急忙哀求道:
“太子饒命啊!小民所言絕非有意為之,確實是為了太子和大秦的安危所慮,如有虛言,不得好死!”
言畢,聲淚俱下地跪倒在地。
扶蘇本是一個仁慈的人,看著眼前這個景象,頓時生起悲憫之心。于是,長嘆一聲,開釋道:
“也罷!難得碧晨君一片忠肝赤膽,我也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你走吧!”
張碧晨聞聲,急忙起身道謝,臨走之前,心平氣和地說道:
“今日所言,還望太子三思,日后如有需要,可到城西南小院處來尋我。”
言畢,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這也許就是命運吧,雖然已經盡力抗爭了,但是殘酷的現實,好像并沒有因此而發生變化。
但是,有些時候,也不得不認命。
回想那些走過的路,張碧晨不由地感慨萬千。
怎么說呢,當初如果自己的單位沒有發生變故,自己也許就不會參加后面的培訓班,更不會來到這兩千多年前的秦朝,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神秘力量所操控。
而這一切苦難的根源,都是源于自己的工作出了問題!
但是,這又有什么辦法呢?
想著想著,張碧晨不知不覺間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看著眼前這些冰冷無情的器具,和陌生的環境。他突然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苦不堪言。
于是,他長大嘴巴,嘶聲裂肺地哭喊道:
“你到底是誰,你到底要干什么?”
頓時間,一股寒流從頂而入,很快傳遍張碧晨全身。
張碧晨瞬間感到渾身疼痛,隨即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你要違背誓言,就必定要付出代價!”只聞一個聲音,由遠到近傳進張碧晨的耳朵。
“我沒,我沒有……”只見張碧晨,一邊痛苦地掙扎著,一邊盡力辯解道。
“還要繼續辯解嗎?”只聞聲音越來越大,中間帶有幾分憤怒。
“真的,真的沒……”只見張碧晨扭曲的面容中,流露出很大的痛苦。
“我告訴過你,如果你不遵守承諾,不僅回不到過去,而且你還會葬身于此!”可怕的聲音再次傳入張碧晨的耳朵,讓他毛骨悚然。
頓時間,好像有千萬只蛀蟲進入他的身體,不斷地啃食著他的血肉和筋骨,讓張碧晨苦不堪言。
“好的,好……”只見張碧晨閉上了眼睛,昏死過去。
回想著剛才朝堂上的景象,趙高的心里突然感覺一陣莫大的喜悅。
陛下駁回了扶蘇的提議,可見扶蘇在陛下的眼中也不再重要了。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應該想個辦法,把扶蘇支開,這樣,今后在朝中,就可以暢行無阻了。
但是,這該怎么辦呢?
此時此刻,扶蘇還在屋里學習,而他卻渾然不知,自己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而張碧晨的建議,似乎對于他來說,也沒有什么影響。
就這樣,時間分秒而過,不知不覺間就到了傍晚。
此時此刻,皇宮內外都點亮了燈火,嬴政在趙高的陪伴下,來到自己的書房。
偌大的房間里,雖然裝飾精美,然而依舊令人感覺有些壓抑和肅殺。
只見嬴政端坐正位,看著面前畏畏縮縮的太監,開門見山地問道:
“趙高,朕來問你,你對于今日早朝之事,有何看法?”
趙高聞聲,急忙畢恭畢敬地做禮道:
“啟稟陛下,小人不敢妄論國政,請陛下恕罪。”
“你但說無妨,朕恕你無罪。”只見嬴政鄭重其事地答道。
“諾!”趙高聞聲,隨即低聲答道。
其實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趙高深知,嬴政的心思是想去除太子扶蘇在朝內的干擾,但又苦于沒有人可以提出,所以必定會找趙高來解決問題。
“陛下,小人以為,當前天下初定,很多地方還未能完全臣服于陛下,所以當務之急,應該頒行律法,以振陛下之威。”只見趙高不緊不慢地答道。
“好,此言正和寡人之意。”只見嬴政端起茶杯,意氣奮發地說道,隨后一飲而盡。
趙高見狀,臉上露出一絲驕傲的笑容,心中默言道:
“扶蘇,這次看誰能解救你呀?”
隨即端起茶壺,虛情假意地附和道:
“小人拙見,望陛下三思。”
“不必多言!”只見嬴政斬釘截鐵地說道。
趙高隨即給嬴政換上新茶。
夏季的微風夾雜著陣陣花香,悄無聲息地鉆進了張碧晨的房間里,惹得房間里香氣四溢。
“咳咳咳!”只見張碧晨猛烈地咳嗽了起來,隨即睜開了雙眼,頭頂感到一陣昏沉。
“哦,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這么香?”只見張碧晨吃力地支起身子,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語道。
風吹的越加猛烈了,連同門窗也呼呼作響。
張碧晨聞聲,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喜歡性地掏出自己的手機。
“切——,這有什么用!”張碧晨看著一片漆黑的手機屏幕,氣急敗壞地抱怨道。
“早知道,未來人類科技能力如此有限,還不如帶些能填飽肚子的更加實惠!”
正當此時,只見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上面一副熟悉的畫面呈現出來。
只見兒子張曉明正在母親和妻子的照顧下,開心的看起了動畫片,而母親則在一旁整理衣服。
“媽,曉明!”只見張碧晨情不自禁地哭喊道,淚水奪眶而出。
瞬間畫面消失了,手機屏幕再度一片漆黑。
張碧晨見狀,急忙拿起手機,用力地按著開機鍵,但是,不管他怎么用力,手機絲毫沒有反應。
張碧晨見狀,痛哭流涕地苦苦哀求道:
“上帝啊!你究竟要怎么樣,才能放過我,讓我們全家人團聚啊?”
眼淚順著臉頰紛紛灑落下來,隨風四散。
周圍除了陣陣清風,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