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開始。
畫面色彩繽紛,開頭太乙真人的川普跟魔性的走路姿勢讓阮舒忍不住一樂。
劇情也十分緊湊,確實稱得上是國漫之光。
為了更好的觀影體驗,她把休息室的燈關掉,只留下電視屏幕的光。
不一會兒,她的注意力就完全放到了電影上,連陸祁遲什么時候回來的都沒發現。
直至他坐到她身邊,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蒸騰的熱氣才發覺。
陸祁遲頭發不長,發質偏硬,只有洗完頭發的時候才柔軟些,順著貼在額頭處,莫名的有些乖巧,跟他平時的氣質十分不搭。
阮舒側頭看他,在微弱的光影下,陸祁遲的側臉更加瘦削冷冽,他換了一個純白色的無袖汗衫,類似于籃球服,和一個黑色短褲。
側過頭去能隱隱約約看到衣服下的光景。
要說上次看到的是他上半身已經夠誘惑,那這次要露不露的樣子才更要命。
阮舒覺著自己根本就把持不住,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吸引,電影都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她欲蓋彌彰地伸手去茶幾上拿過來啤酒,喝了一大口,想要平復心情,沒想到卻適得其反。
又扭頭看他幾眼。
陸祁遲寬厚的大掌按著她的頭,強行擰回去,讓她看電影。
“好好看電影。”
阮舒心底的叛逆因子開始蠢蠢欲動,越不讓看就越想看。
當她再一次偷偷摸摸轉過頭時,陸祁遲哼笑:“我比電影好看?”
阮舒點頭,然后控訴:“說實話,我覺著你是故意的!”
陸祁遲莫名:???
她直起上半身,扯了扯他的衣領,身體微微前傾,“我都能看見你的鎖骨了,還不是故意的?”
說著,她還伸手碰了碰他的喉結。
又摸一下。
陸祁遲眸色轉深。
然后阮舒發現,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阮舒抬眸,一雙眼睛霧氣蒙蒙地盯著他看,許久,開口:“陸祁遲,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好看啊?”
陸祁遲把她的手拿開,“沒有。”
阮舒就這他抓住她手的力氣,又往前湊了湊,整張臉都要貼到他身上,吐氣如蘭道:“那現在有了。”
陸祁遲垂眸,望向她的眼睛,她眼睛水汪汪的,透著波光瀲滟的光。
下一秒,陸祁遲錯開眼,伸手遮住她的眼睛,沉聲道:“要是不看電影就回去睡覺。”
阮舒把他胳膊扒拉下來,語氣略有不滿:“你這人怎么回事,擋住我干嘛?不想看見我?”
見陸祁遲不回答,又問了一遍:“我不好看嗎?為什么不想看見我?”
她語氣嬌憨,陸祁遲懷疑她是不是喝醉了。
再看向桌子上的那幾個空了的啤酒瓶。
十有八九是醉了。
阮舒腦袋的確有點發昏,臉頰也燙燙的,但還沒到醉的程度,反而意識十分清晰,只不過比平常興奮了些。
當然膽子也很大,動作毫無顧忌。
她伸手勾住陸祁遲的脖頸,晃了晃,“說呀,是不是不想看見我?”
這一個問題被她問出了聽不到回答就不罷休的地步。
陸祁遲無奈投降:“不是。”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阮舒滿意了。
撤回身子靠在沙發上,也不磨他了
陸祁遲剛松了一口氣,阮舒指著電影里的敖丙道:“陸祁遲你看這個是不是龍太子。”
隨即,阮舒又比劃了個手勢,念出招式名稱:“龍卷雨擊!”
陸祁遲確定,阮舒是喝醉了。
她已經把敖丙當成了夢幻西游里的龍太子。
龍卷雨擊是龍太子技能名稱之一。
阮舒忽地想起什么,扭頭看向陸祁遲,樂了:“你知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名字叫陸散財。”
陸祁遲:???
像是看出陸祁遲眼中的疑惑,她好心跟他解釋:“我們班苗陽曜之前不是經常跟你一起打游戲嗎?他在我們班里說,你要是打游戲打的開心了就會給他們送裝備。”
“珊珊就說你是散財童子。”
陸祁遲無奈,他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事了。
不過他也沒那么大方,只是正好當時開出來的裝備對他作用不大,才會轉送給別人,不知道怎么傳著傳著就成了他一開心就送裝備了。
阮舒說完就扭頭看電影,隨即又側頭看向陸祁遲。
周而復始,在電影與陸祁遲之間轉了幾次。
最終發現,還是更喜歡看陸祁遲!
她蠢蠢欲動地伸出手指,想要往他腹部摸。
這個想法從上次看見他就開始了。
不知是陸祁遲沒注意還是縱容,還真讓她得了手。
她伸手戳了戳,可能是得了趣。
又戳了幾下。
陸祁遲反手把她捉住,低頭笑問:“還沒完了是不是?”
阮舒抬眼無辜評價:“硬的。”
陸祁遲覺著自己再被她撩撥下去就要瘋了。
他作勢就要站起身往院里走去,誰知一下子被阮舒攔住撲了個滿懷。
她身上還帶著洗完澡后的幽香,絲絲縷縷往他鼻腔內涌,整個人在微光映襯下像是誤入迷途的小鹿。
無辜清純又xing感。
陸祁遲目光灼灼看她,聲音暗啞,語氣警告:“阮舒,我不是柳下惠。”
阮舒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頭微微抬起,親到了他的嘴唇。
青澀的觸感轉瞬即逝。
阮舒頓了頓,作勢還要再來一次,在即將再次觸碰到她的唇時,她感受到自己腰上的力道猛然加重,整個人都被壓到了他的懷里。
阮舒吃疼,輕哼一聲。
可這一聲就像是一劑催化劑,他低頭擒住了她的唇,長驅直入地侵入她的領地。
缺氧的瞬間,阮舒的腦海反而有一瞬間清明,可下一秒又歸于混沌,整個人的靈魂仿佛都在被他牽著走。
不知被吻了多久,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床上了。
陸祁遲低頭,撩開阮舒額前的發絲,哄道:“你喝醉了,乖乖睡覺好不好?”
她睜開迷蒙的雙眼,盯著他看了半晌,最后點點頭,乖巧道:“好。”
陸祁遲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聽著她發出逐漸平穩的呼吸聲才離開。
就在他起身的瞬間,阮舒像是有意識一般,拉住了他的手,喃喃道:“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