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平A,就投降
人群分開。
一隊人在商賈簇擁下緩緩走來。
當初在公堂之上,那一個個畏手畏腳,不敢與自己對視的鄉老,如今俱是意氣風發絲毫沒有將其放在眼里。
更是開口,在大庭廣眾之下直呼小兒。
陳江河選擇面無表情冷眼審視。
但在一旁的陳俊忿忿,沒有任何征兆,直接出手!
赤手空拳,當頭向著為首的鄉老擒去,一把便揪住了其衣領,一拉,一拽,便將其挪了個位,簡單的擒拿反鎖。
剛剛口出狂言者就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場間鴉雀無聲。
因為這一系列的動作太快!
大多數人等反應過來,卻是鄉老被摁在地上痛苦呻吟,誒呦,誒呦叫個不停。
“你...”
一眾鄉老神情一厲開口便喝。
“好大的狗蛋,竟敢當著我的面對縣令不敬,信不信老子廢了你這個老梆子。”陳俊冷喝一聲。
他瞠目四望,眼中煞氣驚人。
這讓原本想開口呵斥者頓時熄了火。
陳俊冷笑,
口中蹦出兩個字。
“懦夫。”
從以前起,他就十分不屑于,這些耍弄嘴皮的鄉老。
尤其在跟著縣令后,對這些外表為國為民,暗地里卻干著蠅營狗茍伙計的人,更是深惡痛絕。
看著自己尊重的縣令被他們侮辱。
哪還控制得了脾氣,當即出手教訓,見這些人被自己喝聲所懾,心下更是快意。
他正打算問自家老爺要如何處置這條老狗。
一聲佛號響起。
“阿彌陀佛!”
不在遠處,竟在身側,陳俊驚訝側目看去。
一身著灰色僧衣的大胖和尚,不知何時已到身側,而其白胖的大手已是按在了他的手臂上。
“施主一言不合便動手傷人,煞氣太重,不如隨我回清佛寺誦經、敲鐘消除罪孽。”
兩人對視中,已是暗暗較上勁。
陳俊只覺得右手像被千斤巨石壓住,任憑如何用勁,都無法挪動分毫。
反而在嘗試中,氣血上涌,差點把自己震出內傷。
“大師,您是從何處來?”
詢問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試探。
大和尚的手微微一頓,緩緩放開,臉上露出笑容。“我乃清佛寺小僧,慧明。”
“原來是清佛寺的高僧,失敬失敬。”陳江河邁步插入兩人之間。
被打斷交手。
慧明也不惱,臉上仍維持著高深莫測的笑容。
多看了眼前這位縣令一眼,想起師叔對自己所說。
心下暗道。
此子想必便是陳江河,當真膽大包天。
要知道,武者只見動手試探,動作稍微有所差池,掀起的余波,足以讓普通人瞬間筋裂骨折。
這個縣令身上沒有任何武功,竟直接插入兩人交手。
就在他心中暗暗驚異。
“大師不在寺廟清修,卻來管方圓之內的事,難道是六根不凈?”
陳江河這一開口,慧明臉上錯愕的表情,已是掩飾不住。
他完全沒想到...這縣令竟直接抓著戒律沖自己。
“貧僧并無管世俗之心,只不過...”
畢竟自身代表著清佛寺,慧明開口解釋。
話還沒說完。
陳江河已是搶過話題。
“既然不管世俗,這件事乃縣衙管理,與您武館,更與千佛寺無關!”
隨后轉頭看向爬起的鄉老。
剛剛那一下,陳俊下手有分寸,并沒有真的傷到對方。
此時被高僧救下,對方是一臉劫后余生、誠惶誠恐的表情。
他強硬開口。
“作為鄉里表率,行為粗鄙,不通禮法,大庭廣眾對上不尊,按律當重打十大板...”
明明是自己挨了揍,又要挨板子,還是水火棍的十大板。
要知道縣衙中的水火棍重達四十余斤,一棒子下去,就算是身強力壯的漢子都得吐血,更別說已經年近古稀的老者。
開口的鄉老臉色劇變,腳一軟,竟是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此等行為引出四周一片嘩然。
之前公堂之上,陳江河怒審鄉老,對抗千佛寺,他們只聽了個故事。
說書先生礙于‘影響’,并沒有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說出,淡化了不少雙方沖突,以及模糊雙方對抗的表現。
但一行鄉老卻是實打實地感知。
這后生縣令,可不會隨口說說,他是真的打!
本以為背后有千佛寺撐腰,陳江河多多少少會有所顧忌,他們這才挺起腰板,打算‘一雪前恥’。
誰曾想,一上來對方不僅直接動手,還要以律法治罪...、
這十個板子真的下去別說人,魂都會被打得裂開。
這口嗨的鄉老也不敢嘴硬當即求饒。
“是我口無遮攔,冒犯縣令,還請您看在老夫初犯,饒在下這一回。”
陳江河斜睨其一眼。
冷聲道。
“作為鄉里表率行為不端,本官念你乃是初犯就饒你一次,若有再犯定將革去官職,嚴懲不貸!”
“謝陳縣令,謝縣令。”
鄉老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不知不覺間,竟是嚇出了一聲冷汗。
而等他一回頭。
迎面就是同伴‘不敢置信’的目光,以及千佛寺高僧的怒目。
因為此時全場已然轟動!
開口間,橫阻千佛寺高僧,反手將鄉老控于股掌。
聽故事與現場所見相比,震撼感還是差上許多。
原本滿場是興師問罪的架勢。
經過這么一茬。
鄉老一行苦心經營的氣勢,直接被戳破不說,更是反被陳江河壓制。
眾人已經快被氣的半死。
先不說,這小罪、小責容易處理,一眾鄉老在這定有回旋的余地。
只要稍作斡旋,氣勢不斷,自然能趁勢將其拿下。
更別說,如今還有千佛寺高僧在此,陳江河只要敢強行用刑,必然授之以柄,到時候多的有方法炮制。
誰曾想這開口的鄉老因在當時公堂上被嚇破了膽。
如今只是被一個瞪眼,就直接將自己的底都給兜了個干凈。
真的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注意一按各地隊友。
對此。
陳江河也是一臉懵。
他開口,其實只是為陳俊解圍,真要糾結禮法、律法,引得公憤或是被抓到把柄,自己會相當被動。
因此并沒有一棍子打死對方的打算。
而如今的結果。
大有自己都還沒有動手,對方就直接投降的感覺,要不是顧及形象,他都要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