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疑惑問道,“老清,你這是個什么玩意?”
顯然他也不知道白小清身上這東西究竟是些什么,只知道跟盧俊松身上的有點像。
白小清沉淀片刻后,“坦白說,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對了老王,順便幫我聯系一下老江他們,三個月后,明寒寺外見。”
王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知道白小清既然如此說話,必然有自己的打算,而他,也是時候準備下山了,這三個月以來,通天錄在他手里,已經是爐火純青。
王正掛斷電話,白小清將手機放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窗外,陷入了沉思。
次日,一大清早
張之一,諸葛秀二人便推門而入,神情貌似不是特別好的樣子,沈夢蝶也跟著走了進去。
“小清,好點沒有?”
本來還在睡覺的白小清一下子便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心想道,“這兩個家伙怎么一大早就來了?”
“嗯,好很多了,你們怎么來了?”
諸葛秀喃喃道,“你小子,辭職干什么?有什么事的話可以請假。”
諸葛秀倒是開門見山,來得痛快,白小清這上一秒還納悶呢,現在明白了,看來是沈夢蝶昨天回去的時候就跟他們說了自己想要辭職的事,所以今天一大早這兩個家伙就來了。
張之一倒是沒說辭職的事,只是詢問了一下白小清左手好些沒有之內的題外話,或許他覺得,白小清也確實應該有自己的選擇的原因吧。
這一點白小清顯然也看出來了,更加堅定的喃喃說道,“諸葛兄,公司不必麻煩了,最近也給公司添了不少麻煩,已經很不好意思了,再說了,以后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請假的話估計也請不過來,雖然說辭職了,但是公司若是以后有需要,盡管聯系我們,一定隨叫隨到。”
當白小清一口氣說出這么多話的時候,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真的有事了,張之一身為一個集團的董事長,不可能看不明白,諸葛秀被想再說話,不料卻被前者率先開口。
“沒事,好好休息,辭職的事就交給小蝶去辦就好了,對了,之前那個外國姑娘,是不是對你有點意思?”
張之一看向白小清,喃喃說完又繼續沉然道。
“人家那姑娘不錯,雖然看上去比你小子大上幾歲,但是女大三抱金磚,大不了你小子就抱個兩塊金磚,可別讓人家姑娘等你。”
這一瞬間,白小清怎么感覺像是父母在催婚似的,不過他又覺得奇怪了,這張之一應該算是第一次跟那外國姑娘見面吧,他原本還以為張之一會對其下手,現在看來,貌似還有些幫著那個外國女子的意思。
白小清一臉疑惑問道,“現在恐怕沒心情考慮那么些事了,對了董事長,那姑娘到底什么來歷,你跟她之前認識?”
面對白小清這畫風突變的問題,張之一微微笑了笑,諸葛秀喃喃沉聲說道,“刮骨刀美拉,這姑娘誰不認識,在修道界大名鼎鼎,誰不得在她手上栽個跟頭。”
“難怪,那她是百家人嗎?看這姑娘的路數,感覺十分奇怪,不像是百家的任何一家。”
白小清沉然說道,回憶著一些事,這外國女子的出手確實很奇怪,現在回想起來還有些意猶未盡。
諸葛秀繼續喃喃道,“她倒還真不是百家人,要是的話師傅也不會讓你去抱她這兩塊金磚了。”
“這外國姑娘,從小在重慶長大早就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重慶人,雖說不屬于百家吧,但也經常跟百家有所來往,這不,這一次想必也是為了你的通緝令而來。”
諸葛秀說的這一點,白小清倒是相信,因為從一開始,美拉就只是問了白小清的信息,而且也并沒有像百家那些人一樣對盛遠集團的人出手,這就已經足夠證明,她就是奔著白小清這家伙而來。
白小清皺了皺眉笑了笑,“這妮子,明明可以有機會出手對付我的。”
“諸葛兄,董事長,那這件事就這么說了,還有事嗎?”
白小清看出張之一神態從一開始就不是特別正常,總感覺除了這些事之外還有一個特別重要的事沒有告訴他,所以他準備先發制人。
張之一喃喃細語道,“就你小子聰明,什么事都瞞不過你,好吧,特別是,有兩個事,第一個,小天傷得有點重,他對上的是兵家的孫斬天,孫破空兩兄弟,等我們到的時候,他已經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不過你先不要著急,我們已經將小天送到了急診室,昨天已經恢復了一點狀態,現在已經有了生命體征,醫生正在恢復他的一切身體狀態。”
白小清聞聲,瞬間瞪大了眼睛,此時的他,猶如被一道天雷直直的劈中了一般,沒有說話,只是一股氣急促的忽上忽下,貌似下一刻就會窒息而亡一樣。
知道白小清重情義,所以張之一跟諸葛秀二人才沒敢跟他說,怕的就是他這樣,不過始終還是瞞不過白小清這小子。
大概五分鐘過后,白小清的神態才恢復過來,氣息慢慢平穩,沉聲淡然問道,“兵家人呢?”
張之一搖了搖頭,沉淀道,“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沒人了,就剩下小天。”
“第二件事呢?”白小清又問。
諸葛秀凝重著雙目,坐了下來,看著白小清喃喃說道,“七名臨時工,由于對方人太多,全部負傷,七名男兒齊解衣,盡無一人是完身,這次,我們的代價很大。”
白小清雙目微微動了動,眼中貌似進了沙子,一種說不出的莫名感覺涌上心頭,但他還是忍住了,看向張之一,喃喃安慰道。
“這件事是我的問題,我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百家,這件事我會親自去解決。”
此時白小清心中只有一個回憶,那就是洛小天當日在盛遠集團門口下著大雨賣雨傘的場景,雖然十分凄涼,至少還有一條命,現在倒好,因為他的原因,別人幾乎差點喪命,變成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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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揚天下塵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