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茅草屋后,王正這幾個家伙才緩緩走出茅草屋。
“回來了,老清,盧老。”
王正推門而出,便看見白小清二人氣喘吁吁走近茅草屋,看樣子,二人剛才又交流了一番。
白小清微微一笑,“嗯,老王,都起來了?今日我們也是時候該下山了。”
江成仁幾人也相繼從茅草屋內走出。
幾人告辭盧之遠后,白小清雙手抱起沈夢蝶,一同極馳奔向長白山腳下。
長白山腳下
幾人一路順著之前的小石子路馳行而下。
王正在前,藍銀,江成仁二人斷后。
一路上都十分謹慎,不過一路上也都沒什么事,十分安靜,白小清幾人都感覺到莫名的安靜,喃喃低語道,“怎么好像太過安靜了,難道是百家并沒有準備在長白山對我們展開行動嗎。”
白小清的話也讓王正幾人思考起來,按照常理來說,這種機會百家又怎么會輕易放過,顯然不對勁。
“大家還是小心一點為好,現在都有傷在身,盡量不要與百家人發生不必要的沖突。”
王正喃喃提醒道,隨著幾人加快了速度,不過更奇怪的是,半個小時后,幾人已經來到了山下,小鎮上,還是沒有碰見什么可疑之人。
白小清將沈夢蝶放了下來,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確實是沒有發現什么奇怪的現象,這讓白小清自己都有點疑惑了,這太平的一幕,讓他感覺到,世如此,何有妨。
雖然他不是特別喜歡百家,不過現在看來,確實是如盧之遠說的那一般,這天下在百家的管理運行之下,確實是天下,太平。
白小清搖了搖頭,仿佛在說,他之前就已經錯了,其實天下正道,正與不正或許就像是盧之遠說的那樣,跟他白小清又有什么屁事,說不定啊,到頭來狐貍沒抓到不說,還惹了一身騷。
他一邊有氣無力的拖起身體走在最前面,后面跟著王正幾人,王正幾人呢,本想上去搭拉他一下,可是看他那要死不活的樣子,自然也就失去了興趣,自顧自的游玩著,也是趁著還是過年前后的日子,大街小巷基本上都是來來往往的行人。
整條街上,沸沸揚揚,燈火闌珊,大多數人呢都是年輕人,因為啊,這過年時間奇怪的很,老人們總是喜歡有什么忌諱,而年輕人呢,才不管那么三七二十一,只要忌了大年初一,那么剩下的那些初二到初七這段時間,基本上都是不會著家的。
王正打眼一看,不遠處,奇妙的事發生了,一群年輕人正在圍一起,中間呢一位四五十歲的黑發中年老者坐于中間,周圍都站滿了人,貌似在聽些什么有趣的事一般。
王正幾人疑惑著走向人群中,來到算命先生的攤前,這一看呀,正是一位擺地攤的老者正在說些什么東西,身前,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放著一些符箓之內的東西,一旁還有一些牌簽,除此之外,還有一張畫滿百家姓的硬殼紙,上面還寫著,“不說話便知你姓什么!”九個大字,加上感嘆號,剛好十個。
而在黑發老者身前桌子上,一個透明的保溫杯中,泡起了枸杞,而在黑發老者前面正坐著的,是一位二十幾歲的白衛衣青年姑娘,姑娘看上去一臉慘白,憂心忡忡,多半是遇見了什么事,想來找算命先生算上一算。
只見白發老者微閉雙眼,嘴里叭叭喃喃些什么,不一會兒,睜開眼睛,看向青年姑娘。
“你這個問題呀,多半是命里相沖,如果想要破了這一劫呢,就只有互相包容,待過了三十歲之后,就能夠轉氣成財,闔家團圓。”
青年姑娘連連點頭,答謝道,“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青年姑娘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五十塊錢,交給了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微微笑了笑,接過五十塊錢,喃喃又道,“姑娘,記住了,不管發生什么,都要學會包容,否則功虧一簣。”
青年姑娘慘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知道了大師,多謝大師。”
說完,青年姑娘連忙起身向人群外而去,又一個青年男子坐了上去,“大師,你幫我看看,我這個桃花運怎么樣?”
王正瞪大眼睛,這年頭還有人花錢問這種事,而更奇怪的是,黑發老者竟然喃喃開口道,“看你一臉紅潤,桃花自然少不了,不過啊,我看你桃花是小,恐怕別的事是大呀。”
青年男人皺了皺眉,半信半疑的喃喃低語問道,“大師,還有什么事比桃花還大?”
王正摸了摸下巴,也是啊,這年頭越是奇怪的是,這些人就越不想知道,不過對于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他們倒是愿意聽過三天三夜都不嫌煩的,這也就是為什么不僅僅算命先生可以討碗飯吃,就連那些裝模作樣的江湖騙子也可以混得風生水起,只因為他們有兩個字,“會說。”
黑發老者老氣橫秋的摸了摸胡子,一副大先生的模樣瞟視著青年男子,喃喃沉聲說道。
“雖然你面容紅潤,但是印堂發黑,多半是最近要有些什么不干凈的事要應在你身上了,晚上呢,盡量少出門。”
青年男子瞬間聽完那是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本來自己只是想來看看桃花如何,沒想到還看出個印堂發黑,這就不得不說,運氣這種東西,有時候真的是很重要。
青年男子疑惑問向黑發老者,“可否再說的具體些?”
黑發老者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給出了六個字,“天機不可泄露。”
青年男子喃喃冷笑起來,“大師,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我一個大小伙子,能有什么事發生?”
黑發老者喃喃又道,掃了一眼桌上的紙牌簽,隨手拿出一張,“你自己看看吧。”
黑發老者遞過紙牌簽放在桌上,紙牌簽上寫著四個字,“有驚無險。”
黑發老者繼續喃喃道,“雖不過雖然說你有此劫,不過呢,關鍵時刻定會有貴人助你渡過難關,所以,不用擔心。”
青年男子喃喃鎖眉,一臉茫然的看向黑發老者,“你這不是純屬廢話嗎,又有事又沒事的。”
對于青年男子的嘲諷調侃,黑發老者顯然也并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只是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而這一切都被王正幾人看在眼里,他雖然是術士,但是一般這種占卜這種事他都沒太大興趣去做,因為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知道,并不代表就可以解決,因為并不是所有的原因都有答案,就像是并不是做的所有事都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
“閣下信則有不信則無,大可不必如此為難他人,若是閣下真的不信,那么又何必到此特意算上一算,豈不是尷尬。”
王正朗聲喃喃道。
青年男子起身看向王正,“關你屁事,怎么,妖言惑眾還不能說了嗎?”
王正瞪大眼睛,這玩意怎么都能扯到自己身上來了,正想反駁,不過剛才聽到這黑發老者說的話,再看現在黑發老者不說話的樣子,一看就是有事要發生了。
果然,不到五分鐘,青年男子剛剛沖過人群向外而去,便被一群小混混一頓爆揍,打得那是一個抱頭鼠竄,剛才上一秒那一股見人就屌的氣勢,瞬間變得蕩然無存。
正在此時,沒人愿意上手拉開幾人之時,一個冤大頭出現了,一把將青年男子扶起,幾個連環腿便將另外幾人紛紛拿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小清這登徒子。
王正幾人當時都傻眼了,這貨怎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二呢,原來黑發老者說的有驚無險,貴人相助,說的就是白小清啊。
“老清,你真是頭鐵啊。”王正喃喃豎起大拇指,白小清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王正幾人正在看著他。
“老王?”白小清一臉懵逼,看著青年男子,跟躺在地上的幾人陷入了沉思。
此時白小清腦海里面本來就一通亂團,現在又是這事,他已經快要崩潰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自從聽了盧之遠那些話之后,他總感覺有氣無力,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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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揚天下塵
人到中年不得已,保溫杯里泡枸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