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睜開雙眼,白小清大喘著粗氣,喝然看向華強羅風,喃喃說道,“老王,把那玩意放了吧。”
王正瞅了一眼大金魚,取下魚勾隨手一放,喃喃問道,“老清,怎么回事啊?臉色這么難看。”
此時白小清的臉上滿臉慘白,瞬間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而華羅風也進入了昏迷狀態。
“回來了?”
白小清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走在一個虛無人煙的小鎮上,小鎮背靠一座大山,云霧繚繞著,看上去猶如人間仙境,但竟是空無一人,聽到聲音,白小清猛然回頭看去,白衣女鬼出現在身后。
“小蝶?你怎么在這?”
白衣女鬼走近白小清淡然說道,“這里就是我的家,云外村。”
“那我怎么會在這里?”白小清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回想著,他剛才不是才剛回到現實世界嗎?
“你的精神空間跟我有了反應,所以我們的意識連到了一起。”白衣女鬼繼續喃喃道。
白小清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沒有多想些什么,摸了摸額頭,“你之前說讓我幫你,究竟是些什么事,你可以說清楚點嗎?”
“我叫沈夢蝶,生于1990年,死于2016年,他是我夫,魏長靜,我們從小青梅竹馬,我愛他,我比他大好幾歲,當初他娶我,只是因為他們家出不起更多的彩禮,而我家又剛好不要彩禮。”
白衣女鬼放出一個畫面,里面出現一對情侶,正是白衣女鬼跟一個少年。
“我合適他不要彩禮,因為年齡大,長相普通,被關注的幾率低,所以我們也沒有挑剔,因為我比他大好幾歲,因此,出門的時候,總有人在背后嘀咕她,跟我像一對母子,婚后,他還是保持著婚前的狀態,就像一個吊兒郎當的二溜子………”
“他不愛我,他娶我只是為了,滿足他父母的愿望,我們沒有愛情。”
“后來,我難產在手術室里好幾個小時,當兒子被護士抱出來的那一刻,他歡呼雀躍,他抱著兒子回到了病房,把我全然拋在了腦后……”
“他也知道他不是一個負責任的丈夫,在我感冒發燒的時候,他從來沒關心過我,所有的節日也沒有給我買過任何禮物,而我也從不吵不鬧,他沒有穩定的工作。”
“自然也沒有穩定的收入,今天東一錘子,明天西一榔頭,而我也從不嘮叨和催促他,一天又無所事事的他,晃晃蕩蕩的從飼料廠經過。”
“那天,我剛好在那里干活,從貨車上卸豆包,他看見我將百十來斤百包豆包扛起,一身粉塵的我像個雪人,而我們的兒子躺在旁邊,如山的飼料堆上睡著了。”
“在他看見我跟孩子的那一刻,他哭了,他從對面跑過來,一把將我肩上的土豆奪了過去,放到了自己的肩上,那一刻,我愣住了,也哭了。”
“后來,小姨子問起我,說,這小子這段時間怎么突然像變了個人,變得董事了許多,我知道小姨子說的是他,我回答小姨子說,他年紀還小,總要有人給他長大的時間。”
“他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緊緊的抱住了我。”
白小清入迷了一樣,看著視頻畫面里面的少年,其實也不過才17歲左右,繼續問道,“后來呢?”
白衣女鬼淡然道,“后來,我們一家三口的日子,本來可以過得很好,隨后村里來了一群人,將他給強行帶了去,從此以后沒了消息,后來兒子患了病,也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怕我等不了他,便從困龍橋上一躍而下,希望能在這個村子永遠的等著他回來。”
白小清疑惑尷尬道,“你從困龍橋上跳下去?”
那困龍橋下深不見底,從來沒有人敢下去過,就連他自己下去都差點栽跟頭。
“我跳下去之后,發現,我的靈魂竟然跟身體脫離了,靈魂上升,身體下沉,然后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白衣女鬼喃喃細語說道,原來她知道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難怪要找白小清幫忙。
白小清一下子明白過來,凝神朗聲道,“難道你現在并不是鬼,而是靈魂狀態!”
白小清也被震驚到,竟然還有靈魂狀態活著的現象出現,難怪他之前就感覺到什么地方不對勁,總感覺這白衣女子像鬼但又不是鬼,從她身上根本感覺不到一絲的鬼氣,再說了,根本不會有這么好看的鬼,這下他也確實是明白了自己的疑惑。
如果是以靈魂狀態的話,那就是說,她還有救回來的機會,只要將她的本體找回來之后就好辦了,不過如今想要下困龍橋下去找一具尸體,簡直是難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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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揚天下塵
人鬼殊途?那靈魂就不算了吧,我不管,我就是要強行牽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