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貝此時大汗淋漓,捂著女主管的嘴趴在通風管道里。
剛剛的他本來雄姿英發,本來想這次在女主管面前展現一下自己的“龍陽之氣”,結果剛出門就遇到了眼前這個怪物。
趙寶貝當機立斷,這玩意兒不用試,自己肯定打不過,于是帶著女主管躲在了通風管道。
“噓!”
趙寶貝將食指放在嘴上示意女主管不要發出一點聲音。
經過剛才的事,女主管現在已經完全信任趙寶貝了,她現在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的錯誤使他們二人喪命。
趙寶貝此時緊緊盯著樓下那個怪物,他是個青白色的腐爛胖子。
趙寶貝心里罵道:
“靠,這什么東西,連靈力波動都散發著惡臭。”
那個胖子仿佛沒有目的似的,來回反復的走。
趙寶貝聽著那陣“阿彌陀佛”聲逐漸的飄遠了。
他終于松了口氣。
但當他再次抬頭時,一張青白色的大臉正在通風管道口盯著他們。
女主管被嚇的失了魂,叫都叫不出來。
趙寶貝此時手拿噴子,沖那怪物臉上一頓輸出。
一下,兩下,三下,直到把子彈打空。
再抬眼望過去,那怪物的頭已經沒了半個,只剩一個嘴。
“死,死了?”
趙寶貝有些不敢相信,這么強的靈力波動就這樣死了。
“啊!啊!啊!”
那張嘴發出銳利刺耳的尖叫。
他的嘴里不在念“阿彌陀佛”,取而代之的是野獸本能的尖叫。
“cao它ma的。”趙寶貝罵了一句。
他今天晚上爆的粗口幾乎是前幾年的總和了。因為他從來沒有執行過如此怪異的任務。
趙寶貝捏了一小點兒金屬變了點兒火藥,倒在了槍里,向那怪物扔去。
“砰!”
趙寶貝摟著女主官向管道深處跑去,管道里回蕩著怪物凄厲的嚎叫。
女主管感覺手腳現在都發涼,今晚她經歷的事情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但還好有眼前這個男人……
此時兩人靠在漆黑的管壁上大口的喘息著,雖然管道里的空氣很混濁,但也比外面的血腥味好多了。
女主管此時感覺到有一雙手在摸她的腳。
女主管心里現在升起層層疑惑:“他難道要趁人之危么?”
她現在僵直了身體,她真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竟是這種人。
但趙寶貝只是將她的鞋脫下來了。
“你……這是?”
趙寶貝瞬間了明白女主管的意思,解釋到:
“你別誤會,我只是擔心你的高跟鞋會發出聲音,行動不便,等出去了,我再還給你。”
“沒想到,你人還挺好。”女主管在黑暗中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雖然現在她看不清趙寶貝的臉,但回想起剛才見的第一面,她只覺得對方越看越順眼。
“是么,嘿嘿。”
趙寶貝感覺有點兒不好意思,因為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被異性夸。
“對了,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可別跟我說是人事部的,你絕對身上不簡單。”
趙寶貝被她這么一問有點兒蒙,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釋,畢竟自己的情況對方剛才也看到了,只能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我…可能…算是特工吧,有超能力的那種…”
“超酷誒,我這算是進入到神秘超能力組織了么?”女主管此時十分激動。
“你……應該不算進入。”
趙寶貝看著毫無靈脈的女主管,又補了一句:
“并且你這輩子都不行。”
“不帶這么打擊人的吧!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告你們領導你對受困人員人身攻擊。”
“趙寶貝。”
女主管突然感到臉頰發燙。
這個登徒子剛和自己認識多久啊就叫我寶貝,還知道自己的姓,一看就蓄謨已久了……
“你一看就是渣男,上來就叫別人寶貝。”
趙寶貝無奈
“不是,你說有沒有種可能,我就叫趙寶貝。”
女主管一陣尷尬但又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你父母怎么給你起這么奇怪的名字,哈哈哈哈。”
趙寶貝無語,他以前就因為這名字多次淪為笑柄……
“認識一下,我是趙曉曉。”
“幸會。”
突然一陣耀眼的白光照向兩人,晃的的兩人睜不開眼睛:
“誒喲,趙寶貝,我離老遠就聽到你的聲了,怎么,遇事就躲通風管道是ξ的傳統啊!”
趙寶貝看向來者,正式顧年,莫瑰柏翠還有林墨屠,后面還跟著憐。
顧年看了看衣冠不整的趙曉曉和趙寶貝,突然狠狠拍了一下打腿:
“你們這幫犢子!做任務就做任務吧,還都拐個密跑,這幫衣冠禽獸。”
莫瑰柏翠和林墨屠在后面一起給顧年來了一大逼兜。
顧年委屈回頭:
“組長,你怎么打我!剛見面時你可不是這樣的啊!”
莫瑰柏翠一臉嚴肅的回答顧年:
“你小子剛才不也裝的像個人似的么…”
顧年此時只是仰天長嘯:
“這個艸蛋的社會!”
趙寶貝此時伸手指了一下同樣破衣爛衫的莫瑰柏翠,轉頭對趙曉曉介紹到:
“嗯,這個就是我的頂頭上司。”
……
顧年手里拿著唯一的手電筒,帶著狼狽不堪的一群人在通風管道里攀爬。
現在他們屬于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既然胚胎已經被梟首拿走了,這里就沒有逗留的必要了,讓更多的官方人員收拾這些爛攤子就可以了。
“林墨屠,看好那個女的,她現在是我們的人質。”莫瑰柏翠突然說道。
伶面色十分平靜,沒有一絲因身份的突然轉變而感到不適,反而好像是早有預料。
“組長,真不愧是你,如此卑鄙之事都能說的這么冠冕堂皇,我喜歡!”
顧年向莫瑰柏翠豎起大拇指。
莫瑰柏翠突然有那么一瞬間覺得自己對顧年最初的評價是錯誤的。
“滾!”
莫瑰柏翠淡淡的回答。
顧年立馬閉了嘴。
其實伶現在也沒想過跑,這一晚上的戰斗已經讓她感到身心俱疲,她現在更想念俞先生的手臂。
“到了!”
他們從通風管道爬到了下水管道。
顧年第一個率先跳了下去。
他大口的呼吸著下水道的臭味兒:
“真甘甜啊!”
顧年心想,這就是安全的味道么?
但耳邊卻突然傳來了顧淪的冷哼:
“不,這是氨氣的味道。”
顧年心里暗暗罵道:“你tm對浪漫過敏啊!”
莫瑰柏翠順著梯子爬到頂上推開了井蓋。
他探出了頭,此時一道日出的太陽射進了他的眼睛。
嗯,這是戰爭后的寧靜。
……
俞先生抹去了眼鏡上的血跡,隨著最后一聲“噗”的聲音。
他把只剩一個嘴的胖子“怪物”的脊椎拽了出來。
那脊椎出來后還在亂動,仔細看去,椎骨上竟然長了一張嘴,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獠牙,四處尋找著可撕咬的東西。
“這是蠱蟲。”
俞先生狠狠將它摔到地上,女秘書長一招“炎爆”將其化為灰燼。
周圍的“獸人”膽怯的盯著官方的那群人。
此時陽光透過了破爛的鐵簾照了進來。
“獸人”們開始發出陣陣低聲嚎叫。
它們竟在有規律有組織的撤離。
速度極快,官方的人想再追的時候它們已經全都消失不見了。
不知道它們遁入了哪里。
這座大樓一瞬間變得空蕩蕩。
“他們去哪了?”
秘書長十分震驚,因為她從未見過“獸人”會有組織的撤離。
“不知道,但我們都被耍了,這個瘋子組建了一直獸人瘋子,我只在書中見到過這種可控的被靈脈腐蝕的墮落者,但今天,它實實在在出現了,今天他是在向整個靈統世界宣戰。”
“該死的東西!”
現在秘書長和俞先生都處于極其暴怒的狀態,因為他們一個在今天失去了自己的老大,另一個失去了自己手下最聽話的漂亮女孩。
“叮叮叮。”
秘書長接起電話。
俞先生只能看見秘書長在不斷的點頭。
“行,我知道了。”
秘書長掛斷了電話。
“俞先生,伶小姐已經在我們那里了,您放心,她很安全,羅薩門誠摯的邀請你,希望你和我們走一趟。”
此時越來越多的官方人員趕了過來,將梟首組織的成員圍了起來。
俞先生此時瞇起了眼睛:
“你是在要挾我?”
“不,只是請您坐坐。”
俞先生面色平靜:
“我要是不去呢?”
秘書長肯定的說道:
“你一定會去的,羅薩門知道您想要什么,同樣的,我們也需要你。”
俞先生此時向秘書長走了過來。
周圍的官方人員紛紛掏出了武器。
秘書長抬手,示意他們把武器放下:
“俞先生,我們是充滿誠意的。”
隨后她又示意所有人給梟首組織讓開一條路。
俞先生走到秘書長身邊,壓低聲音和秘書長說道:
“你們官方的人都這么狡猾么?”
秘書長只是笑著沒說話。
俞先生招了招手,讓梟首成員跟上自己。
浩浩蕩蕩的梟首成員跟隨在俞先生的后面。
“你就不怕我今天離開后就不回來了?”
“不,您一定會回來的,明天下午三點,你知道我們在哪。”
“是么?”
………
顧年看著全身惡臭的自己,他真的想買件衣服然后去洗澡堂沖一遍。
但和大部隊分開后,他發現自己的手機在剛才戰斗的過程中摔了個稀碎。
顧年只好回家,但自己這一身傻子都能察覺到不對勁,不過現在凌晨四點,只希望家里人都睡著了吧。
………
顧年躡手躡腳的打開門。
“你個小畜生還知道回來?工作工到野女人家里了吧!”
顧年心頭一涼,完了,姑姑還沒睡。
顧雯茜怒氣沖沖的來到了門口,但她看到顧年的樣子后,一下就蒙住了。
這小子晚上干嘛去了!
顧雯茜只在想不通工作怎么可能工作成這個樣子。
“你搶劫叫人打了啊?怎么回事兒?”
顧雯茜的眉頭緊縮。
“騎車摔的,共享電瓶車沒抓穩。”
顧年這謊撒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顧雯茜也是將信將疑。
顧年沖進了衛生間,用涼水沖洗起了自己身上的污漬。
“嘶,好疼。”
雖然他現在自愈能力加強了不少,但和那個死胖子周旋的時候也受了不少傷,那些傷擱在以前隨便一個都能要了他的小命,所以就算他恢復能力加強現在也沒能立刻完全恢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