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一聲啼哭從一座深山中的茅草屋中傳來,在這世間又有一個小孩降生了
這座茅草屋屋被深深埋藏在荒林之中,仿佛是不想讓什么人知道一樣,就像他的顏色一樣,灰暗沉悶感覺像是要置人于死地一樣。
就連茅草屋周圍的樹木都充滿了死氣,真當是不是給人住的
在房子旁邊有一譚深深的湖水,這潭湖水雖深,但是湖水中卻是半只魚都沒有,甚至連半點漣漪都沒有
如果你從高空俯瞰的話,就會發現這譚湖水的形狀正好是一個手的樣子,要是山上的聶赤山寨看見了一定會大叫道:這是那個魔頭的人禍掌
而在這棟茅草屋中,一個小產婆正一盆血一盆血的從屋子中端出來
小產婆觀察著這棟房子心想:
這真的是給人住的嗎?我過了快有三十年了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房屋,這些山中隱修的人真怪。
突然,一個布衣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小產婆立馬就不太樂意了,這人怎么回事?不知道現在你太太是最危險的時候嗎!
但是以她那膽小怕事的性格是肯定不會講出來的,最多也就是提醒一下
“楚先生您還是先別進去了,這樣夫人會生病的…到時候就晚了”
而布衣男子還是不緊不慢的從門口的陰影中走進來,就仿佛她從來沒有說過話一樣。
小產婆一看他沒有停下來也就不說了,她是誰啊?她不過是一個產婆罷了,有什么能力阻止他嗎?沒有。
所以她索性就視若無睹起來,俗話說的好,眼不見,心不煩
于是她就繞過男人,端著一盆血水走到到門口,正當她與男子側身而過時,借著門口的一點亮光,她突然發現男子腰間好像有什么在閃閃發光
她也沒細看,因為不管在哪里緊緊的盯著別人的東西都是不太對的
小產婆繼續往前走去,可是那股亮光確實不停的縈繞在她的心頭,畢竟女人都是喜歡閃亮亮的東西嗎。
隨即她走到門口回頭一看
剛才的渴望之感頓時煙消云散
那是什么?劍?還是把出鞘的
錯不了,就算我沒見過太多的劍,也知道那絕對是一把出鞘的好劍而且品相絕對不低
但是他拿劍進門是要干什么?難道是…
一想到這里,她頓時不敢往下想了,趕緊小跑著沖向湖邊
一走到河邊她就感覺腳下發軟,一下子癱坐到地上,雙手使勁從湖中帶出一大灘水使勁的往臉上一拍
四濺的水花在湖面上引起陣陣漣漪
過了一會,水面逐漸平靜。小產婆看向水中的自己,三十左右的年齡看起來還是風韻猶存,可是她原本紅潤的臉頰現在卻是顯得微微發白
她的心鏡也和水面一樣慢慢平靜下來,也漸漸的感到不妥
也是,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她想的那樣吧…
隨即她抱著想要確定一番的想法,一轉頭,就看見那個布衣男子從門中走了出來…
可是和剛才不一樣的是,他的手中竟然多出了一個黑色的布袋子上面還有點點血跡
只見他手高高一揚,黑袋子脫手而出正好落在小產婆的身前一尺不到的位置
這個黑袋子靠著慣性又斜著滾了好幾圈
一股正冒著熱氣的鮮血從袋子緩緩流了出來,順著滾動的痕跡流了一地
看到這一幕,小產婆臉色頓時煞白
可是男子可沒有顧及她的感受,只是問道
“能請您去幫我個忙嘛?”
“什…什么?”
此刻她深知自己的性命全部都在別人手上
“你能幫我把那個黑袋子給埋到土里嗎,我還有別的事要做謝謝啦,這真的很重要!”
“好的…”
他一聽喜出望外,微微一笑“哎呀,真是太感謝您了。”
說完他就走進了房子,就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然后重新出現在窗戶邊上,仿佛在不停的在什么上寫寫畫畫
可是這一舉動卻是把她心中最后一點名為希望的火苗澆滅了
男子見她遲遲不動,仿佛疑惑的問道
“您怎么了?需要我幫助嗎?”
“不,不用!”
一聽這句話她就瞬間反應過來,連忙用著顫抖的手拎起袋子
此刻她的大腦中飛快的運轉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殺人滅口?不對呀要是他想要殺我的話現在我恐怕已經死了吧…
沒辦法,只好照做了
于是她按照男子的指示將這顆開始微微僵硬的頭顱埋進土里
不久,以后地面一片平坦
此刻除了地面上的一攤黑血,根本看不出這里買了一顆婦人的頭顱
然而就是這攤血跡也會在時間的消磨下消失殆盡
此刻這名布衣男子正轉過頭笑呵呵的看著小產婆
“你做的不錯,這是你的工錢”
說罷他揮指一彈,一顆銀錠準確的飛進了小產婆腰間的布包中
“我很滿意,你可以走了。看這是給你接生的阿姨,快來給阿姨打聲招呼。”
顯然,這最后一句話不是對她這個小產婆說的,
在她的視線里。
男子深情的看著自己懷中的小嬰兒,仿佛是要把自己的父愛全部灌注在小孩的身上,仿佛身上都散發著溫柔和生機勃勃的力量
和這個陰氣森森的房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簡直就是無盡黑暗中的一點明燈,更是萬花叢中一點綠
看到這一幕的小產婆可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溫暖之意,反而是臉色血色盡褪,心中更寒了幾分。
他,他怎么能剛把自己的妻子殘忍殺害后還能發自內心的微笑,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帶孩子,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活著?他還是人嗎?
不知怎么回事,她只覺得全身都顫抖起來,這是她從來未曾見過也未曾設想過的一幕
突然,她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竟然問出了一句
“楚先生,我有個問題可不可以請教你一下。”
楚仁豁頭都不抬一下
“說吧…”
“為什么你要殺死您的夫人呢?”
此話一出,楚仁豁才微微抬眼一看,他也沒說話,只是嘴角勾起
只是一眼就讓她一瞬間明白了
或許只是因為在他眼里一個活人的價值還沒有一個死人大。
自此以后不管時代如何變遷,這個小產婆也再沒有去過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