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余直接走出來,手上還帶著一個布娃娃,趙海緊跟著他出來,站在一邊。
兩個人這么看,倒是氣勢十足。
走出來,白余聞到了一種淡淡的香味。應該是房間里撒了些香水。白余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臭。
他們兩個人現在的裝扮,絕對稱不上有禮節。
又是消滅詭異,又是在甬道中逃竄,一身衣服顯然破裂了不少,身上還有血,可想而知身上味道肯定很難聞。
只是他們在甬道里呆了太長時間,所以鼻子已經習慣了罷了。
“啊!!!!”
看到他們之后,安吉拉直接尖叫起來,可能是被他們倆這身殺人狂的裝扮嚇到了,叫聲簡直要刺破耳膜。
男人直接從原地站了起來,原本后怕和驚訝的情緒,被這一聲尖叫直接壓了下去。
“你個**叫個屁啊!”
還是最后男人揍了她一拳,安吉拉才停下,繼續嗚咽,雙眼在臂彎的陰影中觀察著白余二人。
從她的眼神中,白余能看到一點怨恨,緊接著,他的心中逐漸生出一絲疑惑。
這怨恨...怎么好像是對他們兩個人的?
男人也同樣被他們兩個人的裝扮給驚到了,一時間,他們互相都沒有動手。
“你這里還有人啊...”男人揉了揉安吉拉的頭,動作很溫柔,雖然是簡單的觸碰,但依舊讓她害怕地渾身發抖,“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很會吸引人的女人。”
抬起頭,他先看了看白余,然后又看了眼趙海。
身上這樣,大概率剛剛才傷完人,或者是剛剛處理好尸體。
既然這兩個人現在還沒有動手,那就有說服的余地....
“你是想要把她和她叫來的那個小姐妹,都帶走吧。”白余像是一個殺人犯一樣,露出了一個笑容,“畢竟在家里,你才能通過勒索獲得更多的錢財,而且還能有女人給你免費睡,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看到他這副表情,男人也沒有那么緊張,笑著說道:
“同道中人。”
然而,很快,白余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你的算盤可打錯了。”
男人稍微提起了興趣,側頭聽著他所說的內容:
“她這種人,一般來說,不會有太多現錢,與其買這些,還不如直接收集一些她們買的奢侈品,然后賣掉。這種人不會背a貨的。”白余像是真的和他好好分析一樣,說的很認真。
“好,我知道了。”男人裂開嘴笑了笑,“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她們沒錢,不代表她們認識的人沒錢。一個女人,總會有幾個*頭,我就不信那些人連一點錢都拿不出來。”
白余沉默半晌。
對雞那么熟悉,這個人,可能已經多次做這種事,肯定不是第一次犯案。
突然,白余覺得自己的手有些刺痛。
用余光往手上看,布娃娃用一對小虎牙死死咬著白余的手不松開,好像如果他不讓她離開,就要讓白余疼死。
另一只手抓住布娃娃的頭,她才稍微安分點,至少放開了白余的手。
一雙紅色眼睛滴溜滴溜地轉,在陽光下閃出一輪光芒。白余也不知道她的小腦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總覺得,如果真的按照她的想法做,肯定會出現讓他后悔的事。
“她怎么這么想往前沖?”回想起娃娃在廁所里的動作,白余有些猶豫,“她想干什么?”
也許是察覺到白余的疑惑,布娃娃抓起白余的手指,開始啃食起來。只不過就她這點小力氣,說是啃食,還不如說是在舔。
摸了摸下巴,白余隱隱察覺到她的想法。
“她的意思是想吃人?”
他摸了摸布娃娃的頭,再往前面看去。
男人一臉得意地數錢,他腳邊的安吉拉正往被子里縮,就好像,只要往里面縮,就能在整個房間里消失一樣。
白皙的皮膚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都沒有一塊好肌膚。一個身高一米七幾的女人,現在低矮的和奴隸一樣,精神上顯然也要崩潰了。相信現在如果男人命令她給自己舔腳,她都趨之若鶩。
白余搖了搖頭,握著娃娃的手更緊。
“算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嗚嗚嗚...”
一旁哆哆嗦嗦的安吉拉開始哭了起來,白余的視線再次聚集在前方。
如果連白余都不來幫助她,那她以后肯定會死,甚至還有可能拉其他姐妹下水。
下一秒,男人猛地提了她一腳,把安吉拉踹的往后縮。看到她哆哆嗦嗦的動作,男人突然笑得很爽朗。
“你現在最好馬上走,這里的二樓已經塌了,肯定會有人來檢查。如果被人發現,你以前的那些事情可都會暴露的。”白余善意地提醒一聲,直視著他的眼睛。
此話一出,男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畢竟,剛剛白余的話,好像點出了什么不同尋常長的事情。
“既然你們來到這里,那我們也都是朋友。我把這些錢分一些給你,要不這樣,你把你的居住地告訴我一聲。”
男人的視線一直盯著白余二人,同時彎下身子,撿起一個剛剛的碎塊,
“我們可以五五分賬,要是這家伙能給更多的錢,我們分的還能再多一些。要是她不給,我就不信我不能打服她。”
說道這里,男人重重拍了拍安吉拉的腦袋,根本就不管她的頭剛剛受了重傷,一時間傷口處更加血肉模糊。
“當然可以啊!”
白余答應得很快,他伸出手,勾了勾手指,比劃了一個要錢的手勢。
“要不要你先把預付款付一下?我們都是一個戰壕的戰友,你不用擔心我把你們的事情給說出去。”
“好啊!”男人答應得特別爽快,“不過得你過來拿,對了,你身邊的那位就讓他在那邊呆著吧,他太壯了,我看著他有害怕。”
“好。”
白余露出了一個笑容。
兩個人面對面,緩緩往對方的方向走。
他們的速度很慢,好像在試探些什么。
幾秒鐘后,還沒等兩人完全接近。
突然,男人暴起,舉起了那個碎裂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