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怒火
許榮遂將殺害陳振、羅玥、奎南,以及其他弟子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哪怕自己做得很隱蔽,沒有暴露,但早點讓師父知道,日后真出了什么問題也有撐腰的。
南宮木聽完,笑著道:“這些都不算什么,各宗弟子外出試煉,有些死傷都是正常。而且你還是蒙面做得,不一定會被查出來。”
“那就好,主要也是這些人先犯難的,不動手的話死得就是弟子了。”許榮道。
“小事沒了吧?一件大事呢?”南宮木并不認為有什么大事。
許榮想了想措辭,道:“應(yīng)該算是一則消息,弟子在山脈中逃命時,碰巧闖入了一座陣法。
當(dāng)時驚鴻宗七大武師正在合力圍攻著一只巨大的蜘蛛妖魔,弟子還聽到了掩月斧等字樣…”
“什么!”
南宮木瞬間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臉上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和難看。
“你能肯定,你親眼看到了聽到了。”南宮木格外鄭重。
“弟子肯定。”
南宮木臉色變換了一會兒,“你將整個過程完完整整地跟我交代一遍,任何細節(jié)都不要漏下…”
“是…”
一個時辰后。
許榮走出了院子,手中拿著一塊古銅色的令牌。
余康見狀,眼中露出了震驚之色,很快又轉(zhuǎn)為濃濃的艷羨,雖然不解但他沒有多問,而是拱手道:“恭喜榮師兄成功拜入南宮師門下!”
“余師兄不必如此,這樣反倒讓師弟不知怎么辦了。”許榮連忙扶著他說道,“師兄若是覺得不好,那在師父和他人面前稱師兄即可,私下還是師弟或者直接叫小榮吧。”
余康只是南宮長老的幾名弟子,而許榮是正式弟子,兩者之間差別很大,這也是余康改口叫師兄的原因。
見許榮真誠的表情,余康也不強求,露出了苦澀的笑容,“真羨慕師弟。實不相瞞,我已做了師父記名弟子三年,遲遲無法成為正式弟子。”
成為正式弟子,就有機會得到長老的全力指導(dǎo),實力提升會比自己練快得多。
另外還能得到長老的個人傳承和絕學(xué),往往都很強大,譬如楊長老的破山刀訣。
“我入門時間尚短,日后還需余師兄多加指點了。”許榮客氣地拱手道。
余康也灑脫地恢復(fù)了正常,笑道:“我也就是比你早入門幾年,對于宗門的一切規(guī)矩和事務(wù)流程熟悉一些,有問題盡管問…”
在余康的帶領(lǐng)下,許榮來到事務(wù)閣申請單獨院落。
執(zhí)事見許榮搖身一變成了南宮長老正式弟子,眼睛瞪得老大,同時很快地辦好了手續(xù)。
南宮長老可是核心長老,地位和實力都很強大,其門下正式弟子必然前途無量。
該辦的事請自然得辦好。
……
許榮和鐵柱所住的合院內(nèi)。
六七個弟子正將鐵柱堵在墻角,四個人將他死死按住,其他人則是費勁力氣地掰著他的雙手。
然而無論這些人怎么做,鐵柱還是死死地攥著拳頭,絲毫不松。
“讓你不松,讓你不松!”
一人站起身,右腿使勁連連踹在鐵柱下腹,隨后又狠狠踩在手腕上碾起來。
鐵柱嘴里已經(jīng)冒血,手腕已然血肉模糊,但偏偏其他人還是打不開他的拳頭。
“…你們…休想搶走…”鐵柱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最終堅持不住昏了過去。
幾人這才弄開他的拳頭,搶到了其中的幾枚藥丸。
“呸!這蠢貨,不知道哪里來的死勁!”帶頭的弟子滿頭大汗喘著氣,顯然累得不輕。
一口唾沫吐在鐵柱身上,還不忘再添上一腳。
門外早有看戲的人圍過來,但沒人敢站出來幫忙。只是看著鐵柱的慘狀,忍不住嘆息。
“唉,太可憐了。辛辛苦苦攢下來的氣血丹,就這樣被搶走了。”
“好像是給他那個好兄弟留的,我說他就是傻,自己實力不夠還想著別人,何必呢。”
“這劉強也真是過分,就逮著老實人欺負。”
“他欺軟怕硬,只對沒背景沒天賦的下手,每次對方都不敢站出來指正,才能這么逍遙…”
甚至還有傳言,管理這片普通弟子合院的執(zhí)事,都是劉強的遠房親戚。
這就更造就了這樣一個小圈子的惡霸。
等許榮回到合院,鐵柱已經(jīng)醒了過來,抱著許榮便流下了眼淚。
“榮哥兒…都沒了…都沒了…”
那些丹藥他本來藏在外面,見許榮回來才想著拿過來,沒想到還是被劉強幾人發(fā)現(xiàn)了。
望著鐵柱渾身的傷,許榮無法掩飾殺意,“怎么回事…”
“都是…”鐵柱忿忿地望向另一邊的劉強幾人,但又不甘心地憋了回去,“沒什么,只是我給你留的氣血丹,你恐怕吃不上了…”
“好兄弟。先把這些吃了,我?guī)闳タ瘁t(yī)師。”許榮強笑著拿出不同的丹藥讓鐵柱吃下,在眾人的圍觀下,背著鐵柱離開了院子。
另一邊,劉強幾人眼睛都直了,但沒有傻到直接來堵許榮,畢竟能搞到這么多丹藥,許榮肯定別有手段。
“不著急,容我先去探查探查,這小子這次出去經(jīng)歷了什么,若他只是運氣好…”劉強眼中滿是貪婪。
深夜。
幾聲慘叫自院中響起,驚動了周圍眾多弟子。
待他們趕到,只見院里躺著幾具尸體,赫然是白天的劉強等人。
幾人無一例外的臉色驚恐,仿佛死前遇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探查探查,這下怕是永遠沒機會咯…”有人想起了白天劉強的打算,話語間帶著些許幸災(zāi)樂禍。
分管的執(zhí)事被驚動,趕到后看到院里的景象,瞬間氣血上頭,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昏死過去。
“啊——!好賊子!敢在宗內(nèi)如此行兇!”
第二天。
許榮獨自回到了合院,見院門都被封了起來,臉上露出了訝異之色。
“這,這是怎么回事?”許榮朝旁邊合院的弟子問道。
其他人見狀,臉上露出了古怪之色,“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許榮皺起眉頭,“好好的院子怎么封了,我還想替我兄弟取些衣物。”
真誠的表情,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眾人仔細打量了他一番,確認大概不是許榮做的。
執(zhí)事臉色陰沉地走了過來,銳利的眼神鎖定了許榮,“你有沒有什么要說的。
昨天劉強等人剛和你們倆發(fā)生了沖突,晚上就被殘忍殺害在院里…”
事務(wù)閣給他下的指令,是兩日內(nèi)找出兇手嚴懲。畢竟這等慘案,無異于是明目張膽地踐踏掩月宗的規(guī)矩。
至于死的劉強幾人,只是最普通的弟子,頂多花點撫恤。
“弟子沒什么好說的,我的確想找他們報仇,但當(dāng)時我一心只想趕緊救鐵柱,所以整晚都在醫(yī)師那里陪同,執(zhí)事盡可以去求證。”許榮淡然道。
“另外,執(zhí)事既然在,請打開院門允許弟子收拾衣物。弟子已申請單獨的院落,準(zhǔn)備搬走。”
執(zhí)事本想繼續(xù)追問,聽到許榮后面的話立刻神色一振,隨后便看到了許榮手中那露出一角的令牌。
“…好,請稍等。”
在眾人愕然中,執(zhí)事?lián)Q上笑容,揭下封條打開了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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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勝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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