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后，他們會給你們修學校和醫院，會提高你們的工資，這不是因為他們良心發現，也不是因為他們變成了好人，而是因為我們來過。
切·格瓦拉。
“小白，你選中的人好像真地放下你了。真不知道是該夸你眼光毒辣還是罵你不知讓自己自私一點?！?p> “阿鬼，你也不是不肯見石姬一面嗎？”
“呸，自己親手養大的自己心里最清楚。倒是那只小老鼠，明明有師尊的本源卻還是變成了虛獸，難道集靈之森真得有那么好嗎？”
“你錯了，生命怕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自我的生死不能協調，是自己的外身不能撥開惑心的認可?！?p> “嘿，小白，還有嗎？老子就是聽不得其他人的小雞肚腸才來和你說話的?！?p> “沒有了，自己想去。”白尊翻了個白眼。
“說正事，你幫我參考參考。你覺得師尊是不是有意給我們留下了一堆爛攤子？”
“是也不是，凡是存在必有其中的道理，我們只是恰巧來到了這一過程的時刻。”
“聽你的話，好像你已經知道怎樣做了嗎？”
“不，我不知道?！?p> “那你還有臉這樣安安靜靜地坐著？”
“阿鬼，天道有常，萬物矛盾地運作，只要一到時機就一定能自主地催生出答案。而我們更應該學會認真地等待?！?p> “呵呵，那你慢慢等，我去喝酒了?！?p> “有什么話直說，你連自己的情緒都調理不好?！?p> “你認為神階的力量有缺陷嗎？”
“一定有，圣器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而一旦失足就會永遠失去什么。但是，可以接受。”
“什么！白，你竟然認可這樣嚴酷的力量體系？難道你就不想替那些掙扎的人做些什么嗎？”
“阿鬼，師尊做過，師尊曾今也想改變過，我也親眼見識過。但這份力量從誕生開始就注定這是一條尸骨路。”
“所以你就什么都不想了？”
“心上花。我只能幫他們有一些小小的寄托了?！?p> “什么！神路盡頭的心上花是你的手筆？阿白，我還以為？”
“你看不見的地方都是別人到過的蹤跡。”
“阿白，感受的基礎是什么？”
“傷痛不可達?！?p> “正是！可是什么樣的傷痛就一定能催生感受？或者說感受就一定需要感官的存在嗎？”
“你的意思是？確實是這樣，但是已知在內，未知在外是不變的思維。若是強行將二者對調，你，是瘋子嗎？”
“所以必須要有所限制！我想好了就叫絕怎么樣？”
“你想絕什么？”
“人性！只有自主地壓抑人性的擴張，才能掌握未知?！?p> “不行，人性的意義太大了，你就不能將范圍縮小一點嗎？”
“人性不就是人的六根嗎？”
“你，阿鬼，不認真地省察是會崴到腳的。”
“呸，不唯物不唯心的形而上者?！?p> “那就叫六絕行怎么樣？”
“為什么不叫六行絕？有五行不就一定有六行嗎？”
“五行相克相生，而絕是互相獨立的。”
“可可可！走，我知道師尊在哪里偷偷藏著的古酒！你一定要喝一杯。”
“你這，把師尊的罐子留給我！”
“走吧！”
望海不知名處
“隊長，你說我有機會出去嗎？”
“別說廢話，認真干。只要干他個十年就能榮歸家鄉了?！?p> “可是我不甘心啊，永恒之門與存在之流根本就不是虛言。我那晚偷聽到礦工長們的談話，我們就是在望海與集靈之森之間偷偷采礦的。”
“噓！你不要命了？管他呢，只要是虛質，什么都一樣。被開采只是名義上過不去罷了，你見過狼不吃到嘴的肥肉的嗎？”
“隊長，聽說在望海中是死不掉的，你說......”
“千萬不要信，你在哪聽來的，趕緊打消這念頭！”
“隊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根本就不知道神道者與我們這些散人的區別！虛質，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傳言是真的？！”
“是真的，你死一個看看啊？”
“?。坎涣瞬涣?，我都沒看見......”
“是的，看不見?！?p> “?。靠床灰娫趺戳?？”
“意味著你很安全，蠢貨！”
蒼穹外，是一望無際的行星輪。
別墅內
“風藏原，到底什么時候能挖穿望海與集靈之森？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
“你要知道集靈之森實際上掌握在雨后手中，我只是個管理層?！?p> “該死的，艾高死就死了，竟然三分天下。該死的，就算永恒之門在眼前也進不去！”
“你為什么不去求王艾高？”
“風藏原你什么意思？！”
“你為什么不去求艾高？”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晴珺，你死過嗎？你畏懼死亡嗎？你懂得生死嗎？你，駕馭得了銀河嗎？在這里說著永不可能實現的話，卻不敢直面現實的力量?！?p> “我是欲祖的神繼者，我天生就與艾高平起平坐！”
“別再艾高面前一套背后一套了，你既想正面打敗它，又想獨占他，到最后只能輸給她。”
“那是我不明不白！明明一開始大家還是一樣，為什么南洋選擇了他？就因為他是王艾高？”
“沒錯，就是因為他姓王名艾高，你永遠也不知道一個普通人的付出比你的天賦還要沉重?！?p> “人人人！還是人！相對的時間不是人，絕對的空間也不是人，我到底還是放不下?。 ?p> “晴珺，其實，我知道你的困境。你的家......”
“閉嘴！我的事我自己承擔！”
“有的時候你的頭發飄揚起來就是光輝的不落，只是你太不在意了。罷了，再見?！?p> 風藏原揮了揮手，掛斷了。
燙，煙吸完了。晴珺拿出了盒子，也沒了。明天上班時再去買吧。今天的風不適合看日落。
付出？保守？亦或是不斷地前進？我知道我們的眼光各不相同，誰都說服不了誰。但是這有什么關系呢？唯有傲慢與偏見的你才是弱者。
閉語吧，沉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