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太知道這些酒水類有什么的，但這兩杯，單子上沒有。

　　陸兮妍從包里抽出一沓鈔票拍到桌子上，說：“小費，快去吧。”

　　Jack看到那一沓錢眼前一亮，立馬所有的想法都沒有了，說：“好的！馬上就去。”

　　誰能參透VIP客戶的想法呢，說不定是隱藏菜單，他不知道而已。

　　姜向梨真覺得云雨間得招個機靈點兒的小孩來了，這個Jack也太呆了吧？有什么東西全都放在臉上，跟稍微有點段位的人都沒法交鋒。

　　“妍妍，你點的酒，是不是上面沒有？”

　　她并不知道云雨間具體有哪些酒水，除了最經典的雞尾酒或者是白酒紅酒，很多店里都會有原創的名字奇怪的酒。

　　她不知道Jack肯定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有也不用那種表情，那肯定就是沒有。

　　“是，想起了幾年前來的時候有人點過，當時看單子上沒有，應該是有點含義在里面的。”

　　那是她正好路過一個包廂門口看到的，其實也不是正好，是她故意在這邊晃悠想打探消息的。

　　那個包廂正是“366”。

　　她當時一直都沒有找到姜向梨，跟姜向梨出來的那位大小姐走位也很清奇，到處亂晃，導致她誰都找不到。

　　她路過366的時候聽到了包廂里傳出了激烈的爭吵聲，還伴有玻璃破碎的響聲，聽起來好像有人打起來了。

　　她已經到處逛遍了都沒有找到，甚至連包廂都偷聽了一下，就差366了。

　　結果最后，姜向梨只是去外面接了個電話，不久后就回來了。那位大小姐看到個帥哥就跟人家到處串著玩去了，跟她完美錯過。

　　366的門后來開了，她就往里偷瞄了一眼，卻沒有看到姜向梨，里面只有幾個穿著一模一樣長裙的女人坐在沙發上。

　　她們長得什么陸兮妍早就忘了，但她清清楚楚的記得服務生后來送進來的兩杯酒的名字。

　　浮華歲月，留聲機。

　　這兩杯酒她在單子上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那時候她也沒有對此懷疑，坐了一會兒之后再出去正好看到了姜向梨，就把這事兒淡忘了。

　　陸兮妍點的兩杯酒大概過了四十分鐘才上，在這期間姜向梨還以為調酒師睡昏過去了，這也太慢了。

　　來送酒的不是Jack，是一個沒戴胸牌的小姑娘，她匆忙地把兩杯酒放下就出去了，好像有人在身后攆她。

　　姜向梨這次來一共就在云雨間看到了兩個工作人員，一個曼妮一個Jack，他們都戴了胸牌，就連之前見過現在已經離開的茜茜也有胸牌。

　　不知道在云雨間不戴胸牌會不會扣工資，但那個小姑娘看起來特別慌張，讓人不由得懷疑什么。

　　挺好的，Jack走了來了個更可疑的，云雨間真的很會選人。

　　上來的兩杯酒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一樣的杯子，一樣的深藍色酒液，就連裝飾都一樣。

　　姜向梨拿起了一杯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她感覺這個味道非常奇怪，

　　普通的雞尾酒再怎么樣也不會有這股……類似油漆加臭豆腐的味道吧？

　　這可不是一般的難聞。

　　陸兮妍端起了另一杯，用托盤上放著的小勺攪了一下，說：“酒里有東西。”

　　她用勺子把那個東西勾了上來，發現是用小的自封袋封著的一張紙條。

　　【只有最后一批貨了，這批出了就不再出了，所以要加價。】

　　姜向梨腦袋里自動冒出了一個問號，什么貨？

　　這酒原來不是用來喝的啊。

　　她也學著陸兮妍的樣子在自己的那一杯里攪了攪，但是什么都沒有發現。

　　她對陸兮妍搖了搖頭，然后把酒放在了桌子上。

　　怎么同樣都是酒還搞區別對待？只有一杯有，那為什么兩杯單子上都沒有。

　　她不信邪地拿起了陸兮妍的那杯酒，聞了一下之后眼睛都瞪大了。

　　這兩杯確實是區別對待，陸兮妍的這杯是正常的雞尾酒該有的味道，不是她的油漆臭豆腐。

　　這兩杯看似一樣，實際上只要攪動就能試出來液體的濃度不同，她手上的這杯會更稠一點，這明顯就不是喝的。

　　奇了怪了，把紙條放到能喝的那一杯里，不能喝的那一杯里什么都沒有。

　　她的手機在她把那杯酒放下的那一刻振動了一下，是楚于珩發來的信息，

　　【我通過對吳生的調查，發現他有經營一家夜店，叫云雨間。除此之外他好像在進行什么東西的交易，地點已經追查到了，在近海區的一家工廠。不過線人說不知道為什么，他決定收手不干了，如果要追查這批東西是什么要提上日程了。】

　　【我在近海區的云雨間。】

　　【？】

　　【你一個人嗎？這件事情不簡單，我怕你有危險，我安排個人陪著你。】

　　【我跟妍妍在一起。我們剛才陰差陽錯點了兩杯在酒水單上沒有的酒，發現了調酒師留的紙條，是有關貨的。有一杯是正常的酒，紙條在這杯里面。另一杯是味道難聞的濃稠液體，里面沒有。】

　　楚于珩有些緊張姜向梨在云雨間，特別是她回復自己信息之后。

　　就算陸兮妍在，她們也只是兩個弱女子，萬一對面是個強大的什么集團，就她們兩個根本就無法招架。

　　他的線人并沒有參與購買這批貨，不知道貨指的具體是什么東西，但聽姜向梨得描述覺得那兩杯酒肯定有鬼。

　　云雨間的人通過兩杯在單上沒有的酒傳遞有關貨的消息，他們這么做也不怕暴露。

　　“會不會這杯油漆臭豆腐就是所謂的貨？可是真的很讓人不能理解，就這么一杯奇怪的還散發臭味的液體，能是所謂的貨嗎？也有可能是賣給異食癖的。”

　　姜向梨對這杯酒進行了不合理的推測，她完全是在胡扯，異食癖沒有必要要大費周折的去購買價格昂貴，并且看起來還很神秘的臭豆腐味稀釋油漆，除非那些人有病。

　　剛才她跟楚于珩發信息的時候陸兮妍也在看手機，過了一會兒她放下手機，說：“油漆是留聲機，有紙條的那杯是浮華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