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受害者有罪論
快!和他分手!
路標雖然沒能控制身體,保護住葉書惠,但是楊永卿這個垃圾自己作死,葉書惠自己開始對他這個人有了懷疑。
但是楊永卿卻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在車子外面捻了一支煙在吞云吐霧。
葉書惠坐在車里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再透過后視鏡去看車屁股后面吸煙的楊永卿,內心糾結的不行。
這條街道并不繁華,有些老舊,這個豪華的酒店在一堆老房子里,顯得鶴立雞群。酒店左邊邊是一家藥房,右邊是一個超市,這個地方雖然老舊,但是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還有一群老年人在不遠處的空地上跳廣場舞,劣質音響轟出來的dj震耳欲聾。
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鮮活,只有她和楊永卿像是被隔在喧鬧之外,愁云慘淡,融不進生命的鮮活里。她是本來就如此清冷的一個人,而楊永卿穿的再職場,表現的再有七情六欲,在這一刻,葉書惠透過后視鏡,看著站在半明半暗陰影里的楊永卿有如隔了好幾個世紀那樣。
他,表面滄桑,心好像也死亡了。
一滴淚在半明的燈光下,悄然從葉書惠的臉上滑落,只留下一片亮晶晶的水痕。
路標感受著內心的抽痛,借著葉書惠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車外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楊永卿。
“沒關系,沒關系。”路標捂著心口安慰自己,“她會為這個男人心痛,流淚,說明她已經知道了兩人之間的壁壘。分手是早晚的事,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半了,而你不需要做任何行動。”
路標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但是從葉書惠那里傳來的心痛的感覺并沒有減少。
“天殺的楊永卿!”
感受著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路標還是沒忍住,罵了楊永卿一句。
她沒有過這種心痛的經歷,這一次的心痛讓她對愛情這個東西有些敬畏。
“愛情這東西,只叫人生死相許,真是一點都沒說錯。”路標看著葉書惠偷偷的擦了擦眼淚,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看著窗外,結果沒有兩秒,新的淚滴,再次在昏暗中悄然低落,無聲無息的將悲傷溢滿了整個車子。
直到葉書惠的電話陡然響起,清悅的鈴聲驚醒了快被悲傷淹沒的她。
葉書惠手忙腳亂的擦了擦眼淚,打開了手機,發現是李晉的語音來電。
兩人加了好友之后,幾乎沒有聊過天,也就是今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偶然遇到了她才想起這號人物,沒想到這會兒,他會打電話給自己。
葉書惠悄悄看了一眼,又點了一根煙的楊永卿,回過頭指腹輕按圖標向右滑動,接通了李晉的電話。
“喂?”
“學妹你回去了嗎?”
“還沒有,”葉書惠不敢給他肯定答案,她怕他和自己的父母有聯系,,然后自己將自己暴露出去,“還有點工作要探討,怎么了?”
“還沒回去啊?”李晉差異,“我看你們好像早就吃完了,這會兒還要工作?學妹你也是夠拼的啊!”
葉書惠說:“等把手頭的這份做完,我就回去了。”
“你還要多久才能做完?”李晉推了推往他手機附近湊的學弟,走到一邊人少的地方說:“我和朋友還要去附近的商場轉轉,大概四十分鐘后會回家,你要是還在,我們可以等你一會兒,一會兒帶你一起回去。”
葉書惠看了看正在朝這邊看的楊永卿,對方手里的煙已經到了尾部,看他頻頻看向車里的樣子,應該是準備結束回來了。
她不想讓他知道李晉的存在,他們的感情經不起一點點波折。
楊永卿看到她的目光,嘴巴動了動,只可惜被車窗隔住了,她并沒有聽到對方在說什么。楊永卿或許也想到了這一層,沒有再說什么,不舍的吸掉最后兩口煙,將煙滅在了一邊的滅煙沙上,等了一會兒,才開始往車這邊來。
“喂?”
“喂?學妹你還在嗎?”
“喂?”李晉對著突然沒了聲音的手機喊了半天。
葉書惠聽到他的連聲呼喚才想起來電話還沒有掛。
“不好意思啊學長,”葉書惠看著越來越近的楊永卿,低垂下眼瞼,“我這邊的工作還要好一會兒,距離你們也遠,你們玩好了就先回去吧,我會打車回去的。”
李晉:“我這邊不急的,不是太晚的話,我是可以等你一起的。”
“我不太確定具體時間,學長,你不用等我的。”葉書惠再三拒絕了他的好意。
“好吧,學妹你要是提前走了,記得打我電話,我們正好順路。”
“好的,謝謝。”葉書惠掛了電話。
楊永卿打開車門,正好看到她在掛電話,坐進車里的時候,余光正好看到了兩人的聊天界面。他拉著安全帶的動作細微停頓了一下,然后就讓帶了手里的安全帶,將身體轉向葉書惠的方向。
“能不能不要再質疑我對你的感情了,你不知道你像是光一樣出現在我漆黑一片的世界,所以所有的事情都比不上你的存在。”楊永卿含情脈脈的看向她。
這種直白的情話,聽的葉書惠一愣一愣的。
她們一家都是行動派的人,很少有人會直白的表達感情,像楊永卿這樣說的比做的好聽的,她從來沒有接觸過,也不喜歡接觸這種人,因為她深諳這種嘴上說的好聽的人,做事都會比真的做事的人要差一點。
“你是在和我說情話嗎?”葉書惠有些疑惑的問他。
“我沒有說情話,我只是說了我心里的話。”楊永卿揉了揉額頭,對葉書惠的反應有些摸不著頭腦,“你自己很優秀你知道的吧?”
葉書惠看著他,沒有說話。
她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吸了根煙回來之后,又變得溫溫柔柔起來,但是不是之前壓抑的狀態,她也覺得輕松一些。
“你相信我好不好?”楊永卿懇求道:“我不是因為和你發生才對你這樣,我是因為和你發生關系之后才敢對你這樣。你不知道差了一個字,對一句話有多大的影響,整個句子的意思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