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候你別跟這小子打啞謎,他精著呢。”蔡樺看這二人磨磨唧唧,忍不住開口道:“我問你,那爆炸是怎么回事?”
“府主說的是哪次爆炸?”蘇河眼珠看著上方,想了想問道。
這小子明知故問,估計是問他拿儲物袋心里不是滋味了...趙佩瑤搖了搖頭,面露無奈道:“就是一次性,把十多個筑基修士炸死的那次。”
聽到這話,尹涵鈺面色一變,一次性把十多個筑基修士炸死,這是什么術法?
馮云陽也是詫異的看向蘇河。
“府主大人說的是那次啊!”蘇河說道:“是用靈爆符炸死的。”
“不可能。”蔡樺一臉不信的說道:“靈爆符最多只能對練氣十二層的修士照成困擾,連傷害都做不到。”
蘇河嘴角上翹道:“一張不行,可不代表幾百張不行。”
蔡樺一愣,他思索片刻搖了搖頭:“靈爆符,需要輸入真元才能引爆,你在陣外,根本就不可能接觸到符箓。”
“就算你能接觸,你也不可能同時給幾百張符箓輸入真元,這點,元嬰修士恐怕都做不到。”
看來不解釋清楚他們今日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蘇河嘆息一聲道:“我在符箓外用了轉元陣,轉元陣的外面,布置了一層神識隔音陣。”
轉元陣:將靈氣轉換為真元,輸入物品內部,是練器師用來淬煉金屬內部雜質的陣法,避免練器時自身真元的不足而煉制失敗。
聽到轉元陣,上面五人若有所思,候進皺眉說道:“你的符箓內部填滿真元,便會立刻爆炸,可你是用印法引爆的。”
“我在每張符箓里,都輸入一絲自身的真元,有了我的真元摻雜,符箓并不會爆炸。”蘇河徐徐說道。
連引線原理都不知道,你們有空還是多出游歷吧!蘇河心中吐槽。
原來是這樣,轉元陣內的真元是可以改變屬性的,只要蘇河輸入的真元,與轉元陣轉換的真元不是同一屬性,符箓便永遠不會引爆。
而他只要一掐印,把符箓內他的一絲真元消散,符箓便會立刻引爆。
五人心中想著,候進再次問道:“這符箓你是何時畫的。”
“這三年畫的。”蘇河說道。
“一絲真元輸入進去,很快便會自行消散,你總不可能一直在那洞內,畫符吧!”候進看了一眼尹柏千:“據尹老弟所說,你除了最后一個月,可從沒出過青木府。”
蘇河用看白癡的眼光看著候進:“城主,儲物法器內的空間是靜止的,不管任何物品進入其內,都會保持原有的模樣,這點你不會不會知道吧?”
候進一愣,面色有些漲紅,這點他當然知道,這不是沒想到嗎?
此刻這五人心中終于舒坦了。
但他們看蘇河的目光越發像看怪物一般,這些步驟經蘇河嘴中說出確實沒什么,可讓他們任何一人想,誰又會想得出呢?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可真是個奇才。”蔡樺喃喃無神喃喃。
尹涵鈺看著蘇河的目光入迷了,其內有著星星閃耀,馮云陽本也吃驚,可看到尹涵鈺的目光后,他面色微變,目中噴火的看向蘇河。
蘇河察覺到了一絲敵意,他往二人這邊瞄了瞄,心中無語,自己貌似被當成情敵了...
少頃,眾人人震驚完后,錢楓年問道:“你為何敢保證廖宏復和秦衡會追來?”
眾人再次齊刷刷看向蘇河。
蘇河思索片刻,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叫道:“哎呀!我忘記拿秦衡的儲物袋了。”
候進一愣,他好笑的看了眼蘇河,旋即甩出一個儲物袋:“我幫你拿回來了,快說吧。”
還想白漂...蘇河接過懸于半空的儲物袋,滿意的把自己如何賄賂林伯,如何從覃伍金那拿到銅片,的事情說了一遍。
五人又是一陣驚嘆。
原來那銅片是追蹤法器分離出來的,還有那覃伍金演戲演得是真好,竟然把他們都騙過去了。
這時,錢楓年又問道:“萬一那二人棄子女于不顧呢?”
“呃!”蘇河把目光看向馮云陽。
五位金丹修士也一同看向他,馮云陽瞅了眼蘇河道:“他曾找到屬下,讓屬下帶句話給秦衡。”
“繼續。”候進道。
候進學著蘇河教他時的語氣說道:“有個黑紗斗笠修士,殺了我的下屬,只要營主肯和我一起去報仇,愿送上一粒三紋凝液丹。”
“你怎么讓他相信你有丹藥。”候進問道。
“他給了我兩粒。”馮云陽指了指蘇河道,他本應該叫蘇兄的,但礙于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馮云陽心中不爽便改口了...
蘇河有些心痛,那一粒凝液丹他還想拿回來的,現在看來是拿不回來了...
馮云陽可是她的得力干將,她竟然完全不知道...尹涵鈺皺眉道:“我怎么不知道此事。”
馮云陽陪笑道:“涵鈺別生氣,是蘇河不讓我說的。”
尹涵鈺伸出手:“丹藥呢?”
馮云陽如變戲法一般,手中突然出現兩瓶丹藥:“給。”
尹涵鈺挑釁的看了看蘇河,伸手拿過一瓶:“另一瓶你自己放著吧!”
“遵命!”馮云陽收瓶,站立身形筆直。
還不是你老婆呢,就妻管嚴...蘇河無語。
候進想了想,再次看向蘇河,問道:“萬一廖宏復不上當呢?”
蘇河把目光轉向尹柏千,眾人轉頭看向他。
“蘇河說了只要馮云陽搖頭出來,就表示沒有成功,條件是日后只要煉丹就一定會傳音于我。”尹柏千不開心的說道:
“這廖宏復一點都沒有腦子,他要是再等等就好了。”
看著尹柏千遺憾的表情,眾人看向蘇河的目光變了變,此人好深的心機,看來廖宏復和秦衡是必死無疑。
蔡樺問道:“若最后秦衡逃脫,你做的這些不是功虧一簣?”
蘇河沒有開口,候進倒是開口了,他嗤笑一聲道:“那秦衡我不殺最后也逃脫不掉。”
候進說完搖著頭一臉唏噓感慨的離開了,他必須回去冷靜冷靜。
趙佩瑤面無表情站起身往側門走去:“我徒兒給了我一粒三紋冰肌丹,說是蘇河讓她交給我的。”
尹柏千笑著上前牽著趙佩瑤的手:“難怪夫人最近漂亮了許多,原來是服了冰肌丹啊!”
“哼,你還沒我徒兒有用。”
“哈哈哈,夫人說笑了。”
留下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瞧了瞧蘇河,心中對他真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好歹毒的心啊!
就在這時,一個肥胖的身影從廳外走了進來,范仲亮紅光滿面,走路瀟灑,他覺得肯定是府主要褒獎他,夸他機靈,此時已是心中偷笑。
他看到蘇河后對他笑了笑,隨后又挑釁的瞅了眼尹涵鈺。
范仲亮對著剩下的兩位金丹修士抱拳道:“范仲亮見過二位府主。”
錢楓年奇怪道:“你怎么來了?”
“我讓他來的。”蔡宏問道:“范仲亮,你那晚為何會在巨斧營附近?”
這個問題尹涵鈺也很想知道,她一直很奇怪這胖子怎么會突然出現,此刻尹涵鈺豎著耳朵,想聽聽這胖子到底怎么說。
范仲亮眼珠一轉道:“巨斧二營作惡多端,我猜想府主們早晚要對他們動手,就事先派了探子在那。”
蔡樺疑惑問道:“我們什么時候要對他們動手了?”
范仲亮愕然道:“可那晚他們確實死了。”
蔡樺說道:“人不是我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