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宏復冷哼一聲,將那位修士的傳音說了出來,全場一片嘩然,竟然是被人算計了。
“真是愚蠢至極,派一人查探即可非要一起進去,真是愚蠢,我怎么會招攬了這么一批下屬。”廖宏復怒聲罵道。
“妹婿過激了。”秦衡說道:“他們定是怕那賊子逃跑才會中計。”
廖宏復深吸幾口氣平復心神后,道:“大哥說得不錯,那賊人擅用人心,確實可怕。”
“可是,什么法器威力如此巨大,竟然讓方圓數里全部塌陷。”秦淑玉心有余悸道。
在場所有修士面面相窺,沒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現在怎么辦,要不要去和尹府主匯報此事?”秦衡問道。
“不可。”廖宏復說道:“府主在閉關煉丹,若是讓他知道,我們讓他去追殺一個筑基初期的修士,恐怕先死的就是我們了。”
“要不要找幫手。”秦淑玉說道。
廖宏復冷哼道:“那胖子素來與我等不和,絕無可能出手相幫。”
廖宏復用玉簡給尹涵鈺傳了一道信息:“我兒被人擊殺,府內眾多筑基修士被人算計身亡,還請尹營主派人協助。”
尹涵鈺:“多少人?什么修為?”
廖宏復:“一人,筑基初期。”
尹涵鈺:“廖營主莫不是在消遣我不成,你府內十多個筑基修士,會殺不了一個筑基初期修士?”
“廖營主莫非當我這幾十年是白活的?”
“真是豈有此理。”
廖宏復沉著臉,把尹涵鈺的回復告訴了眾人。
“這倒也不能怪她,若是我等未親眼看見,誰會相信一個筑基初期的修士,會有這般能耐。”秦衡說道。
就在這時秦淑玉聲音壓低說道:“夫君,會不會和上月離去的幾位有關。”
廖宏復臉色一變,低喝道:“休要胡說。”
秦淑玉道:“夫君不妨傳音試探一番。”
廖宏復眼珠一轉,覺得不無道理,他傳音給候進把此時匯報了下,候進大怒,表示會立刻趕回,讓廖宏復盯住此人,他們明日便到。
廖宏復對著盯著他的二人搖了搖頭:“城主讓我等盯住此人,他們即可起身回程,明日便到。”
“也好,那便等到明日再說,反正賊人已被種入追蹤印記,不可能跑掉。”秦衡道。
就在幾人放下心時,一個身著儒衫,皮膚白皙,書生打扮的練氣七層修士,指著桌上玉盤說道:“營主,此人前往的方向,是少爺和小姐的歷練之地。”
聽聞此話,三人心中一緊,仔細看著玉牌,好像白點確實朝這個方向,而且速度在加快。
廖宏復再次掏出傳音玉簡,給林伯傳了個消息:“林伯,帶著少爺,小姐往北邊跑,快。”
林伯:“遵命。”
廖宏復再次盯著玉盤,光點飛行的方向變了。
廖宏復眉頭一皺,這次,他對著另一個筑基初期的修士傳音:“往南邊跑。”
俄頃,玉簡的光點再次調整方向,廖宏復依次對那邊的五人傳音讓他們變幻方向,可惜都沒有作用。
他問兒子身邊之人可有異常,兒子回復:“無異常,所有都面色茫然,不知父親為何這般。”
廖宏復頹然的坐在椅子上:“此修士,可能在他們身上做了手腳,已經跑不掉了。”
秦淑玉突然凄厲大叫:“夫君,快去救他們不然就來不及了,夫君。”
這對兒女可不是那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兒子,他們天賦突出,才十六七歲,就已經是練氣十一二層的修為,是二人的掌上明珠。
此刻遭遇危機,廖宏復三人必須做出抉擇。
秦衡憤然站起:“妹婿還等什么,只要我們小心一些,殺他易如反掌。”
廖宏復看了眼梨花帶雨的妻子,又瞧了眼四周修士眼中存疑的目光,他心中嘆息,自己就算不想去,恐怕也不行了。
不然這巨斧營怕是無人再敢呆下去。
廖宏復下定決心,他身上威嚴散開站起身,對著余下的五位筑基修士吩咐道:“你們二人留守府內,其余三人隨我們去擊殺賊人。”
“遵命。”
五人飛到天上,秦衡吹了一聲口哨,一頭巨大的雙首蝠,從遠處一座府邸飛出,眨眼飛到五人面前,五人站上坐騎朝著西南方向,急速追去。
這雙首蝠有著二階后期的修為,前方是兩個如蝙蝠一樣的巨大頭顱,長長的脖頸連在像鷹一般的身體上,覆蓋全身的黑色羽毛油光發亮。
就在五人走時,一個站在府邸外的人影嘆了口氣,面上露出可惜。
五人走后,秦淑玉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朝著閣樓走去,他必須躺一會,讓今晚遭受一連串打擊的身體得到恢復。
兩位修士自覺上前,扶著秦淑玉搖搖欲墜的身體,漫步離開前堂,只余下兩個筑基初期的修士,看管眾人。
.....
邊松林,五個人影站在樹干上。
“家主讓我等往西南方向跑。”林伯聽了聽傳音玉簡說道。
“那還不快走。”其中一個清秀少年說道。
“是,少爺。”林伯答應一聲,上前準備抓起少年的手臂,卻被少年一把甩開。
少年指著另一個面貌稍好的修士,道:“他會帶我。”
那修士微不可查的憋了林伯一眼,目中深處露出嘲諷,他一臉掐媚的對少年道:“是,少爺。”
林伯絲毫不在意,她看向少女笑道:“小姐要我帶嗎?”
林伯本來就溝壑縱橫的臉,經他這么一笑,溝壑全部擠在一起,如同深淵格外恐怖滲人。
少女一臉厭惡道:“不用。”
剩余的一位修士,連忙討好的自覺抓起少女的手臂,往西南方向掠去。
看著四人的背影,林伯目中寒光閃過,緊跟在眾人身后飛去。
飛行中,他的神識悄悄鉆入袖內拿著傳音玉簡,發送道:“營主讓我等往西南方向逃竄。”
發完傳音,林伯心中一陣后怕,他是廖宏復府邸的管家,自然有大部分筑基修士的身份玉牌,但此刻,這些玉牌大部分都已經破碎。
“幸虧當日未出手搶奪。”林伯喃喃。
......
巨塔城外,叢林深處。
四道人影依舊如鬼魅般在叢林閑庭散步,他們每步都能跨出好一段距離,輕松愜意的跟在蘇河身后。
“廖宏復起了疑心,今日恐怕不會追來了。”錢楓年面露遺憾,也不知是遺憾被廖宏復逃過一劫,還是遺憾不能看到一場大戰。
“那倒不一定。”候進說道:“你看那小子,神情鎮定自若,仿佛廖宏復肯定會來一般,而且他的速度,在剛才突然變慢了。”
“他為何能肯定廖宏復,一定會追來?”錢楓年說道。
其余三人奇怪的目光再次出現,只不過這次的主角換了人,錢楓年自言自語道:“看來得等到此次事件結束,再詢問那小子了。”
三人的目光這才移開。
半晌。
于叢林中散步的眾人,臉上出現果然如此的表情。
候進說道:“都準備好了,秦衡是筑基巔峰的修為,若是蘇河被他殺死,我們的成嬰丹可就沒了。”
“不用你說我們也知道。”蔡華說道。
四位金丹修士身體悄然緊繃,高度集中的盯著半空,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