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秦衡想了想,道:“洪千你帶上十幾人去轉一圈。”
“是。”洪千應承一聲,轉頭點了十幾個筑基修士,讓他們跟自己去一探。
洪千等人走后,又有一位英武女子,走出人群抱拳說道:“此人已經跑出城外,想必是不會回來了,營主派人去查又有何用?”
廖宏復看了此女一眼:狠厲道:“若是查出,抄家滅族。”
英武女子身體一顫,不再言語,緩緩退回人群。
“嗯。”廖宏復臉色一變,他取出傳音玉簡,施法后一道聲音傳入他耳中。
“少主身死,我們還在追擊。”
廖宏復怒氣上涌,猛的一拍桌子,木桌剎那四分五裂。
秦淑玉被驚醒,急迫問道:“夫君,出了何事?”
廖宏復面色陰沉:“金遠死了。”
秦淑玉眼淚再次落下,片刻,她止住眼淚俏臉露出殺氣:“我一定要殺了這個修士,再將他的尸體拿去喂狗,讓他死無全尸。”
少頃,廖宏復臉色又是一變,他揮手甩出三個破碎的玉簡:“此人戰力很強,把最早追擊的三人,殺掉了。”
秦衡說:“你之后派去的五人,有三個筑基中期,絕對不會有問題。”
廖宏復點點頭,希望是這樣,他揮手把那五人的玉牌取出。
“咔嚓。”一刻鐘后,一個筑基中期修士的玉牌驀然破碎,片刻后又是兩塊玉牌破碎。
玉牌破碎的聲音,讓在場的眾人心中一抖,臉上露出吃驚之色。
這修士不是只有筑基初期的修為嗎?為何戰力這么強,到現在都已經殺了四個筑基初期修士和二個筑基中期的修士。
現場剩余的筑基修士臉色嚴肅,心中卻無比慶幸,幸虧沒有早來,不然死的可就是我了。
現場氣氛沉悶時,廖宏復的傳音玉簡亮起,他拿出玉簡施法聽了下。
“營主,此人身上有靈器,靈甲我們不是對手。”
...
“此人怕我們有追兵,再次逃竄,我和覃兄正迂回牽制,請營主支援。”
廖宏復聽完,目中深處閃過一絲貪婪,他給秦衡和秦淑玉使了個眼神后,起身往后院閣樓走去。
“你們在這等著,我們三人有事相商。”
“是。”眾人應到。
待得三人走入閣樓,氣息完全消失后,前堂頓時熱鬧起來。
“你們說,營主聽到了什么,竟然避開我等去到后院商議。”
“定然是發生了什么大事,不然營主豈會避開我等。”
“這修士太強,若是沒有筑基后期的大佬坐鎮,誰去估計都懸。”
“這人連營主的兒子都敢殺,是個狠人,希望不要讓我遇到。”
“噓,你們小聲點營主他們的耳朵靈著呢,要是被聽見就麻煩了。”
經過這修士的提醒,眾人的聲音頓時減弱了許多,直到最后再無聲響,重新恢復沉悶的氣氛。
閣樓一層,廖宏復三人圍著圓桌坐著,他們此時的臉上已沒有了難過和憤怒,有的只是平淡,就連哭得最凄慘的秦淑玉也是一樣。
“夫君,出了何事?”秦淑玉問道。
“那修士身上有靈器,靈甲。”廖宏復看著二人,緩緩開口。
“難怪他能殺死這么多人,原來是有寶物在身。”秦衡冷笑。
“那夫君何不連同大哥一齊出手,將那賊人殺了,把靈器奪來。”秦淑玉面露貪婪,目中殺氣畢露。
秦衡似有意動,但卻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廖宏復。
“不行,如此太過冒險,此人來歷神秘未知,他既然能擁有靈器,定然不是一般人,我們先多派些人追截他,看看情況,若是沒有幫手再去也不遲。”
廖宏復目光閃爍,看向二人:“如何?”
“也好,這樣做保險一些。”秦衡想了想道。
“奴家自然是聽夫君的。”秦淑玉嫵媚一笑,對著廖宏復拋了個媚眼。
“哼,沒想到這廢物活著沒什么用處,死后倒是給了我們一個驚喜。”廖宏復嗤笑一聲:
“要不是怕我們二營失去威信,寒了其他修士的心,老子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不能修煉不說,還整日惹事。”
“洪千回來了,我們先去前堂。”秦衡說道。
蘇河要是聽到他們的談話,絕對會親自制作一個奧斯卡終生獎,頒發給他們。
前堂,廖宏復三人重新歸位,秦淑玉再次梨花帶雨,成為影神級人物。
洪千一群人此時已經歸來,他們站在下方對著秦衡三人匯報調查結果:
“二位營主,經過我們查探,二十多人中有六人未歸,都是筑基初期修士。”
“我知道了。”廖宏復說道:“洪千,葵英,你二人帶上十五個筑基期修士,前往追擊,務必將此人擊殺。”
“速度要快。”
“是。”英武女子走出人群與洪千一同抱拳道,他們隨意點了十五人,急匆匆的往門外走去。
洪千等人離去,廖宏復再次吩咐道:“陳福,你帶上一些練氣修士,去那些空著的府邸,把他們的家眷全部殺了,寧殺錯不放過。”
“我要讓巨塔城的人知道,得罪我廖宏復是什么下場。”
“是。”陳福應承一聲后,對周圍的人群說道:“誰與我一同前去?”
人群中陸陸續續走出十來個修士,都是練氣八層到練氣十二層的修為。
待得人群離去,廖宏復閉目養神,等著好消息傳來,下方剩余修士凝神靜氣,默默等候。
只有秦淑玉時不時的抽泣聲,響徹全場。
廖宏復府邸外,一群練氣修士展開身形,跟著前方的陳福,往二層奔去,小段路后,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修士。
特意落后一些,待得人群離遠,他快速掏出傳音玉簡,傳了一道消息后,才放開身形朝隊伍追去。
......
巨塔城外,蘇河時而往西南方向逃竄,時而反身回追,若是從高空看去便會發現,一追一逃間,他們始終在同一個地段徘徊。
蘇河跑了一段距離,自然的調轉身形往回追去,傳音玉簡亮起,他拿出聽了聽,旋即眉頭一皺:這些人真是毫無人性。
他飛行中,給尹涵鈺傳了段話,便將玉簡收起。
覃伍金二人見蘇河追來再次逃竄。
覃伍金皺眉說道:“這人老是追追跑跑,甚煩。”
中年修士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覃兄莫急,他定是被我等這遛狗之法,弄得慌了陣腳,才會做出這般魯莽之舉,我們只需等援兵來即可。”
剛剛廖宏復已傳音給他,說援兵已來,讓他們拖住黑袍修士,這句話讓得二人心中大定。
此刻追逃間,也是顯得有些閑庭散步的意思。
在這三人玩游戲的時候,他們下方稍遠的一處叢林,四個人影盤坐于樹干上,觀看著三人你來我往的情景。
“這蘇河身上竟然有靈器,靈甲難怪這么有自信,敢揚言滅掉兩大營,他練的功法也很奇怪,防御能力竟然這么強。”大耳修士蔡華驚訝道。
“只是這般的話,他依然沒有勝算。”候進淡淡道。
“他就不怕我們搶奪他的靈器和功法?”國臉修士錢楓年疑惑道。
“你覺得是這些外在東西重要,還是晉升元嬰重要。”候進的話讓錢楓年沉默了。
不用想都知道,哪個重要。
“這青峰界的修士都這般厲害嗎?據說他還有兩個師兄,戰力比他還強。”趙佩瑤道。
“確實有些界面地域遼闊,能人異士輩出。”候進說道:“我師父當年外出游歷歸來時,曾與我說過,他游歷過一個界面,八層以上的人都是修士,可見那邊的靈氣得有多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