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香氣撲面。
黃春抱著大捧玫瑰花,笑意盈盈的站在門外。
衣著華麗,高大威猛,年輕的面容還有點小帥氣。
他一直是杜斯晴眾多的追求者之一。
看到陳子安的那一刻,他的笑容都凝固了。
“額……你……你是?”
這孫子腦子反應也是真快!
認出陳喜平的父親陳子安,還裝著不認識了。
他打死也不相信,陳子安居然還活著,而且顯的這么年輕。
行兇那晚,他還戴著大墨鏡,遮了大半個臉。
成功之后,鄒正杰給了他五百萬,他馬上出國避風頭去了。
陳子安按捺內心的怒火,但清秀的臉龐瞬然寒冰,冷淡道:“你沒想到,我還活著是吧?”
“啊?哈……呵呵……”黃春打起了馬虎眼,“不是,什么死啊活的,你在說什么啊?你是斯晴的男朋友嗎,你們……居然同居了?”
說實話,這樣的鬼話,他說著心都有點酸,還往屋里瞟了瞟。
“裝傻充愣!哼!”陳子安點點頭,冷哼一聲,瞬間出手。
“啊……唔……”
黃春驚呼一聲,嗓子被捏住了,出不來氣。
陳子安一把掐住他脖子扯進屋里,一發力將他摔到客廳地上。
黃春手里的玫瑰花飛了起來,但被陳子安接住了,花瓣都沒掉一片。
黃春被干了個猝不及防,火氣騰騰,好歹也是練過的人吶!
他翻起身來,內心驚懼。
狗R 的陳喜平他爹,咋力氣這么大?死兒死到瘋癲了吧?
“哎,你干什么你?你誰呀你?為什么在我女朋友家里?”
陳子安不禁眉頭一皺。
斯晴怎么會有這樣的男朋友?
直覺告訴他,不可能!
他轉身把玫瑰花束放在飯廳的桌上,然后冷冷的逼視著黃春。
“鄒公子指使你開渣土車,撞死我父子倆。我兒命薄沒能活,但老天有眼,我還活著。狗廝潑賊,你要為此付出血的代價!”
黃春內心驚恐,打了個寒顫,暗說這小老東西,眼神真可怕!
不過,他有恃無恐,腦瓜子靈光的很,一臉委屈的叫道:
“你在瞎說什么啊?別冤枉好人了行不行?我開什么渣土車啊我?哪個鄒公子,你喊來對質,喊來對質!”
陳子安一下子難住了。
鄒公子是誰,他真不知道。
黃春冷道:“怎么了?沒法喊來對質了吧……”
“對質汝娘個牝!吾見即是真理!”
陳子安低沉怒吼,飛撲了過去。
黃春大吃一驚,看著他來勢狂猛,馬上舉拳相迎。
黃春牛高馬大,有所準備,那也是不虛。
可沒想到,一陣砰砰啪啪,黃春便被陳子安踹倒在地。
跟著就是咣當一陣暴捶,打的黃春嗷嗷亂叫,鼻青臉腫。
每一拳都是怒火!
每一腳都是仇恨!
每一分力都極力消耗!
黃春被打的受不了,奪門而逃。
陳子安實在是沒法追了。
這個世界靈氣太稀薄太稀薄了,他恢復了常人的體貌,卻并沒有恢復靈修者的強大。
況且,他是靈修中的醫修,并不是武修。
強盛時,對這種凡人倒是能碾壓。
但現在憤怒之下的爆發,消耗太大了。
陳子安只能眼睜睜看著黃春逃走,束手無策,咬牙切齒,目眥欲裂!
他渾身乏力,一身被虛汗濕透了。
整個人癱倒在地板上,一時間也恢復不過來。
沒多時,他如同睡過去了。
其實,這是靈修者極度消耗之后,進入的一種特殊狀態——靈息。
這時候身體冰涼,氣如游絲,心跳和脈搏幾乎不可感知。
要不是黃春被打慘了,嚇壞了,這貨如果現在返回,以他的脾氣,陳子安就慘了。
不過,黃春逃走之后,一身痛的要命,憤怒不可遏。
鼻青臉腫的,也不好意思給杜斯晴打電話說自己去國外旅游回來了。
這家伙感覺很不妙,趕緊給鄒正杰彈視頻過去。
鄒正杰看到他鼻青臉腫的樣子,驚呆了。
“阿春,你特么跟誰打架了這是?咋還輸了?不應該啊!”
黃春都快哭了,趕緊把事實講了一遍。
“我靠!阿春你跟我開玩笑呢?那個小老渣能打過你?”
“杰哥,是真的啊,我的媽呀,我特么這時候身上還痛的很呢!要不是我跑的快,他能打死我啊!要命的是,他認出我來了,這特么以后……”
“不慌!穩住!”
鄒正杰說著冷哼兩聲,“事發現場沒有監控,你離開的路線,也沒有監控。你的當時報120的號也是臨時的,沒有用了。單憑他一面之詞,能經得起法律的推敲?你不承認我不承認,誰信他?告他誣告也行的吧?”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聽我安排就行了。”
“好吧……其實,杰哥,我覺得……”
黃春沒說下去。
“怎么了,有想法?”
“我特么想找人把這小老渣給做了算了,一勞永逸。”
“這個……”鄒正杰沉默了半晌,才道:“回頭再說吧!你先好好養傷!”
結束視頻通話,鄒正杰暗暗咬牙,氣的不行。
說實話,鄒正杰也是打死不愿意相信,陳子安被判死刑了似的:癱瘓、癡呆、啞巴,都不可逆。
可現在恢復成這樣?
說出去誰信啊?
難道老天真留著他,給陳喜平報仇?
林若曦真是傻白甜啊,把陳子安這小老渣照顧得這么好。
前些天聽人說,陳子安被林母趕出去了,若曦的閨蜜杜斯晴又接盤了。
照顧的是真可以啊,都挺能打了,呵呵……
媽的,老子和阿春怎么就沒有和她倆親近的機會?
這邊,客廳里一點都不凌亂,陳子安處于靈息狀態。
兩個小時后,杜斯晴才回到家里。
開門一看,桌上怒放的玫瑰花束,地上一身濕淋淋的小陳叔。
這小護士瞬間驚呆了,腦補出了什么,頓時滿臉通紅。
天啊,小陳叔說他心有所屬,居然是……我?
不會吧?
這高溫天氣,晚上外面現在也是三十八九度啊!
他居然出去買玫瑰?
才恢復的身體受不了高溫,回到家就虛·脫了?
天!
不會是熱射病吧?
這病可要命了,等于是內臟都像被煮過了似的!
杜斯晴嚇壞了,趕緊上前抱起陳子安來。
卻發現他身體冰涼,呼吸就像沒有了,心跳也像沒有了。
“啊!小陳叔,你這個傻瓜呀……你不要死啊,你不要死啊……”
杜斯晴嚇哭了,趕緊撥打了120急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