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兩旁的樹木此時褪去了春夏的繁茂枝葉。
金黃的落葉隨風飄落。
姜冰獨自一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手上擺弄著手機,查看著任務期間收到的留言。
“可惡的家伙,又不回我消息。本小姐生氣中ing”
“還不回?!你這家伙難道混其他女孩去了?”
“又是任務啊!快點回復我!”
“你不是被強制休息了嗎?怎么又開始執行任務了?你這么著急做任務是為了什么?你對龍族意見就這么大嗎?”
“聽我一句勸,任務是學校的,身體才是自己的,要好好休息!不要老搶著執行任務了。[○?`Д′?○]”
看著夏彌逐漸暴躁的關心留言,姜冰笑了笑,抬頭和與他打招呼的同學們點頭示意。
順便思索如何回復,現在的打電話顯然是不行的,美國這邊天還亮著,夏彌估計已經睡了。
不過姜冰完全沒有回復的機會,抬起頭來和人打招呼就一直沒有再低下頭的機會。
現如今姜冰憑借著任務狂,校長的特殊照顧,以及剛發生約戰事件等等。
正式成為學生中的第三極,而且還是最平易近人的第三極。
直到進入進入宿舍區,姜冰才有機會拿起手機回復。
歷經十多天的調查,大致可以出現的水龍只有那三只。
而它們出現的地點也初步被找到,是一個潛藏在它們第一次露出蹤跡地點的海下尼伯龍根。
只是尼伯龍根,大多需要特殊的開解方式才能進入。
姜冰三人在多次下潛無果后,就只能將這里交給后續的人員處理。
他們三人就返回學校了。
至于為什么現在只有姜冰一個人在路上走著。
在剛剛向施耐德匯報完畢后,施耐德將楚子航留下,說是有其他事情布置。
凱撒的住宿是他自己的獨棟宿舍,方向與姜冰并不一致,在從圖書館出來后兩人就分道揚鑣。
“嗯嗯,建議收到了,虛心認錯,死不……一定悔改。這次任務完成以后,我就不再繼續胡亂接任務了。晚上聊。”
姜冰一邊回復一邊掏出鑰匙準備開宿舍門。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人影從旁邊樓道竄了出來,“大哥,我總算等到你們回來了。”
在姜冰拳頭距離那張大臉還有0.2公分的時候,姜冰認出了這張大臉的主人。
“明非?你在這里干什么?”姜冰將手機息屏,疑惑地問道。
“大哥,先別管這個了。快開門讓我進去喝口水,我快一天沒喝水了。”路明非臉一下變成了苦瓜臉,透露著一股此事說來話長的味道。
……
另一邊,施耐德帶著楚子航來到一處僻靜的辦公室。
在這位自己的心腹弟子面前,施耐德依舊是那副冷厲的模樣,坐在一張椅子上示意楚子航坐下。
“你對姜冰的評價。”
楚子航抬頭說道:“我?我和他有同鄉之誼,并不是合適的評價人。”
聽到楚子航主動說出兩人關系,施耐德沒有在意,“當然,你們的背景調查里寫的清楚,但我相信你,說說吧,就以這次任務為例。”
楚子航低頭思索了一下開口,“很強,他展露出來的實力要比開學時強得多,在沒有支援的情況下,我做不到那么輕松殺掉一頭純血龍類。而且還在海洋環境殺死一頭海洋與水之王的族裔。”
施耐德點點頭,姜冰的戰力確實膨脹的有些快,尤其是與水龍進行海中戰斗,還大勝歸來。
這屬實讓有相同經歷的他有些在意“重點說下他們的水下戰斗情況。說些報告上沒有的。”
楚子航搖了搖頭,“這點就像我們報告上寫的那樣,我和凱撒下去支援的時候,他已經完成了收尾。”
說著有些疑惑的說道:“但是,我記得我們第一次下去時候,那頭水龍身上似乎沒有這么嚴重明顯的傷口。但當時姜冰很快就拉我們離開,我也不確定那是怎么回事,但是傷口和后來出現的水渦倒是能對上。”
施耐德灰色的瞳孔盯著楚子航看了一會,看楚子航耀眼的黃金瞳沒有絲毫動搖。
“那姜冰這個人呢?在這次任務中是否合格?”
“就任務本身的完成度而言,他是很合格的。但是有一點沖動,作為指揮官來說,過于追求和龍類的戰斗了,這不好。”
話還沒說完,楚子航就看到施耐德以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就是另一個翻版的你唄。”
聽到導師的話,楚子航倒也沒有尷尬,而是繼續說:“我聽說心理醫生建議他少參加任務?”
看著施耐德點頭,楚子航說道:“這次的任務中,他確實有一些……我雖然不認為這些是問題,但還是需要他注意一下。在近身迎戰龍類時的興奮,和戰斗結束時的暴躁和悵然若失,他可能被龍血中的好斗影響了。”
姜冰不知道自己龍騎死亡而引起的失態,被楚子航注意到了,更是理解為了他的心理健康問題。
施耐德皺眉,隨手翻閱了手中的文件,“那為何報告中你沒有提及此事?”
“他能克服。”
看了看楚子航堅定的眼神,施耐德沒有刨根問底,畢竟眼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對著自己的得意弟子擺擺手,“好了,你去吧,最近注意下他心理上的情緒波動,不行就上報。”
“是!”
隨著楚子航離開,施耐德一手拿起一張照片,一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痕,喃喃自語著:“言靈嗎?”
灰暗的光線下,那張照片正是飛機上拍到的,姜冰冰劍爆裂凍結一小塊海面的照片。
……
“所以,那些家伙抓不到芬格爾的蹤跡,就來堵你了?”姜冰無語的看著在一旁咚咚灌水的路明非說道。
“是啊,我都說了和我沒有關系,但他們不信啊。”路明非一臉委屈。
明明是芬格爾搞的斂財賭局,為什么是他路明非受傷呢。
聽到是這么個事,姜冰也不著急了,“你怕啥啊?你不是S級嗎?最不濟你還是學生會的成員,他們敢把你怎么樣嗎?”
聽到姜冰的話,路明非徹底欲哭無淚了,“你說到點子上了,都怪你們,沒上搞什么決斗嘛。來堵門的人要是只要錢還好說,問題他們也要搞決斗。”
“那你讓學生會的人幫你頂一下不就好了?”
路明非的眼神幽怨了起來,“芬格爾坑的人里就有學生會的。”
姜冰猝不及防的咳了一聲,“他……他還真是雨露均沾啊。節哀。”說著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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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藤沒有氨基酸
昨天是本樓,今天是本層。 這越來越近的壓迫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