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流夏在院中給新種上的花澆水,云想卻氣鼓鼓的跑了進來,也不顧著尊卑了,拉著流夏的手就道“娘娘,你怎么還有心情在這澆花呀,人家都快欺負到你頭上來了”云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流夏看著云想這副模樣,很想笑,實際上確實也笑出了聲“這是怎么了?倒像是你被人欺負了一般”
云想見流夏還有心思取笑她,就更生氣了,她一臉義正言辭的說道“娘娘,你是不知道,今兒個一早,那些妾室們都跑去思綰閣給柔側妃請安去了,倒是不知道誰才是正妃,一個個見風使舵的,白瞎了娘娘平素里對她們那般好”
流夏依舊笑著,擺弄著剛剛長出花苞的蜀葵,云淡風輕的說道“我一個掛名的正妃娘娘,當然是比不上王爺的心頭肉了,她們想要另謀一條出路也沒什么不對,只是氣到了我們云想,這就是她們不對了”
云想嘆了口氣,像一朵曬蔫了的花朵般耷拉著腦袋,嘟囔著“娘娘,你總是這樣…..”后面的話云想沒有繼續說。
但是流夏也知道她想說什么,是啊,她總是這樣不爭不搶,該怎么能得到王爺的青睞呀。流夏把手里的水壺遞給了云想,她看著滿園的花朵,有的剛剛長出嫩嫩的芽,而有的早已綻放了嬌艷的花朵。她想她是不是也要像那些妾室一樣,該從柔側妃下手呢?
接下來的幾日,流夏倒真的每日都找著各種借口去思綰閣,今日院子里的花開了,就命人摘了,送于柔側妃,明日,云想在集市買了什么好看的胭脂水粉,也差人送給柔側妃,于是,府里的人都傳言,連王妃娘娘都巴結著側妃娘娘,看來側妃才是真正的王府的女主人啊。
只是,還沒過幾日,凌兆羽就氣沖沖的闖進了昭華殿,這是他們成親以來,他第一次來昭華殿,為了側妃。
他一進門就質問流夏“你又想搞什么把戲?本王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對柔兒存半分不利之心,否則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他的聲音太有壓迫感,讓流夏忍不住的戰栗。
愛情果然讓人盲目啊,她只不過是送了一些禮物給側妃,都會被他揣測成不懷好意,另有所圖,看來她是贏得不了他的信任了,想到這,流夏反而放松了很多,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大大方方的對上凌兆羽的眼睛“我想王爺是多慮了,我見側妃妹妹,心生歡喜,便送了一些小禮物,若說我圖謀地位,我已然是正妃之位,若說我圖謀王爺的寵愛,那恐怕要讓王爺失望了,我并不稀罕,那王爺覺得我還有什么可圖謀的呢?”流夏不明白,印昭為何讓自己不管用什么代價都要得到凌兆羽的信任,這個凌兆羽明明就是個小心眼且流氓暴戾的人,能成什么氣候。
凌兆羽沒想到流夏居然敢當面反駁他,一時間竟被噎的無話可說,他氣憤的甩身而去,這個女人還真的有讓人生氣的本領,她居然不稀罕他的寵愛,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