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
*
“誒你們聽說了嗎!《神奇愛戀》出新男主了!”
“據說是個年下。”
“對對!那啥白切黑忠犬設定!噢吼吼吼——”
“真的嗎真的嗎我可算等到年下了!!!鬼知道我對于年下有多饑渴~”
幾個女孩子正熱烈討論著最近火爆的乙游新男主,我也在其中。
“年下就是帶感啊!”我捂著嘴掩飾我臉上的“狂笑表情包”。
*
下午開始就是文藝晚會。作為這種活動的“常駐嘉賓”,今年不例外,我也要上臺,只是順序比較靠前。
特別的是,這次我唱歌,多了現場鋼琴伴奏,樂手是謝星言。
候場室里,梳妝鏡前,調整我的頭飾——
藍色水晶細發箍,簡約的微卷披發烏黑亮澤,耳后的水藍色流星發夾可以在我側臉時露出,有點小靈動。
謝星言在鏡子里偷看我,被我發現了,我示意他靠近。
因為他有些耀眼…
180的個子搭一套銀黑色西裝,舉手投足間的荷爾蒙好像要讓我多看一眼都要爆炸,眼前的男生有些青春期的青澀,可是掩蓋不下他那股勁帥感。鼻挺唇薄,長睫微動,淡淡挑眉勾唇,微微傾身:“項鏈歪了。”
頸肩因為他兩指的接觸一陣酥麻,我似乎在紅溫,但努力不表現出反常,(我記得小的時候,也是他容易害羞啊、這個人怎么男大十八變!!)。我對上他的雙眼,微微一笑謝謝他。
“謝星言,合作愉快呀~”
單手撐著臺面,謝星言低低地笑了,隨后定定地開口:
“顏汐,合、作、愉快——”
*
臺上,謝星言和我一左一右,琴聲和歌聲同頻流動,有交錯也有迷離,在我的聲音下,旋律隨著我的音強音弱而配合地涌動,我看到藍天越過飛鳥,樟樹撐起大地,天旋地轉,而不是天昏地暗,我看到海邊的檸檬水,湖心的紫羅蘭。光陰下,光暈中,我們交織,我們相融。我的聲音好像在琴聲中,顯得更加甜美清澈,隨著鋼琴靈動的節奏,我和旋律穩穩的前進。
舞臺光束變換之下的霎那間——
我忘詞了。
金色光束中彩片紛紛揚揚,我沒有一刻感到像此刻一樣靜謐,旋律有兩三秒的駐足,隨后,鋼琴聲繼續。
漸漸地,我們如常進行表演,直到這個節目結束。
換場的繁忙里,我著急的拉著謝星言小跑到天臺上,向他道謝,也帶有愧疚。
湛藍的天空暮色朦朧,不過天色沒有很沉,如果這時,天空中劃過幾架紙飛機,那是相當清晰可見。
“不客氣,我應該的,至少我沒少彈。”半倚著欄桿的謝星言望著天空,側頭看我,揚唇一笑,眼里盛有了晚霞。
我和謝星言從一前一后的站位到了對面對,我們相隔十步遠,我靠著天臺北面的欄桿,他半倚在天臺南側。
我們聊著過去,暢想未來,偶爾打點趣。
“嘶…”聊著聊著我被他不耐煩地打斷,他突然把什么東西惱火地塞進口袋,但好像因為西裝裝不下,就放到背后去了。我不知道他突然想到什么了還是哪根筋站直了。于是我停止輸出。
“你喜歡弟弟啊。”他點著自己的下巴,玩味地出聲,若有所思。
眼角的笑意若有似無,此刻,謝星言的眼神沉沉的,可能快要日落了,我有點看不清。
“顏汐,幫我個忙唄。”
我朝他走近,藍色裙擺隨晚風飄動,裙邊碎鉆浮動像夢中的星河。
藍紫色晴空下,體藝摟天臺上,此時此刻,只有我和謝星言兩個人,
“幫我解開一下。”眼里透著點勾引和促狹,他挑眉。
看他眼神…這是在往他自己腰上看??
“…你近點。”
離他只剩半步了…
我不敢看他:“以后可以幫你,現在不行。”話出口我就后悔了,這個天臺又見證了一句我尷尬的發言。
謝星言的肩膀隨笑意輕輕顫動,“當然是新年錦囊了~不是給每一個上臺選手的驚喜嗎?”從背后拿出兩個錦囊,他舒朗的聲音還是帶有磁性,我對上謝星言明朗的雙眼,微微愣住,隨即又淪陷。
“是這個啊…”我接過兩個錦囊,快速解開兩個結,匆忙掩飾自己。
我舉起兩包錦囊,笑著問謝星言想要哪個,豈料他沒答復我。
下一秒,他護著我的腰迅速轉身調換了我們的位置,單手撐著臺面,微微傾身,抬頭認真注視我,溫柔的揚唇:“那姐姐——”
陽光在他眼眸中回旋。
“我們一言為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