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沂歌深刻的反省自己,說好的做閨蜜,怎么她好像就動了心?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自己忽然就心動了呢?
她和司御的相處甚至不算多,除了一見如故(其實是被司御美貌捕獲),相處最多的應該是養傷期間。
那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事?
沂歌陷入回憶之中。
那段時間,司御一直在照顧沂歌。
沂歌受了傷,渾身都疼,動一動都很困難。盡管司御說給她的傷不重,也用了最好的藥,但她自己身體自己知道,那明顯是傷到底子了。
也許那只猴玃對她做了什么,讓她受了極重的內傷,所以司御才會覺得她的傷不重。
即使司御覺得她的傷不重,依舊不眠不休照顧了她許久,養傷期間簡直過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神仙日子。
而且,沂歌沒有對其他人說過,她陷入昏迷前看到了司御從天而降。
她心里會不會因此產生了吊橋效應呢?
似乎并不是吧。
很早以前沂歌就非常清楚,她是個顏控。
也許沒有達到顏性戀的程度,但絕對是個重度顏控,她對司御一見如故、二見吃甜筒、三見當閨蜜絕對和司御的完顏脫不開關系。
所以她會不會因此漸漸的、漸漸的、不由自主的、一不留神地,就喜歡上司御了呢?
沂歌一拍大腿:絕對可能!
兔子還吃窩邊草呢!
她一不小心愛上了自己好朋友很正常!
但這絕對不是司御的錯,長得好看是老天爺給的本事,也不能怪他。
沂歌美滋滋的想著:仿佛也不虧……
就是不知道司御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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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歌這一覺睡得特別香,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精神十足、元氣滿滿,開城區會議的時候格外認真,抬頭渴望知識的目光望向發言人,低頭奮筆疾書筆記刷刷地記筆記,那勁頭劉勛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張闖探頭過來:“小喬,你都記了什么?”
“講話中的遣詞造句,多記一記,以后寫報告用得著。”
張闖、尹明濤:高手!
劉勛:“會后會把今天的講話稿發給各單位的,就算不發也會有一篇總結新聞出來。”
張闖、尹明濤:這才是真高手!
沂歌不為所動,“重點不是詞,重點是學習人家發言的時候那種情緒的表達,語氣的掌控,就像學習演講那樣。”
張闖疑惑:“小喬你學這個有什么用?”
沂歌半仰著頭,望向主席臺上講話的領導,眼神堅定而向往:“我有預感,我很快就有這樣講話的機會了。”
張闖望向劉勛,悄悄湊過去,低聲問:“小喬什么情況?要升職了?”
劉勛推了推眼鏡:“你覺得我們單位升職是那么容易的?”
張闖退縮:好有道理,再往上可不就是戚主任和盧哥的位置了么!
會后,城區果然把講話稿的電子文檔以學習文件的形式發給了各單位,一同而來的還有新的工作安排。
戚好坐在辦公室里宣布:“……今年豐都市氣溫比往年高了些許,12月才開始入冬。冬季是一氧化碳中毒及不規范用電短路起火的高發期,由此我們冬季的工作主要是配合消防安全部門,宣傳冬季用電、用氣、取暖安全,杜絕安全隱患,讓市民平安過冬。這里是工作安排,小劉來給大家發一下。”
沂歌看著發到手中的資料,她負責配合燃氣公司針對重點區域的入戶檢查宣傳。沂歌長舒一口氣,幸好圈出了重點檢查的范圍,否則全城一戶一戶的入戶宣傳她一個人得走到什么時候啊!
“爸爸!”張闖忽然淚眼汪汪湊過來,抓緊了沂歌的座椅扶手,神色可憐。
沂歌莫名:“怎么了我的好大兒。”
“我要去巡村,可是沒有爸爸陪伴,想念爸爸!”
沂歌:講道理,張闖你人高馬大一精神小伙,為什么出外勤總想粘著她一個小姑娘呢!
張闖:“這些村倒不是離得遠,是每個村都有本地流傳的神秘傳說,還總有十二年義務教育漏網之魚流竄,沒有爸爸在身邊我這的會害怕吖!”
沂歌:你結尾的那個“吖”字顯得你好像也沒那么害怕來著。
張闖:“只有爸爸的戰斗力能給我安全感,沒有你的日子里我該怎么照顧自己,嚶!”
沂歌:!!!
“闖哥你做個人吧!你這樣我會覺得自己不是女的。”
“沒關系,爸爸您看黑寡婦,初代復聯可只有她一個女的,照樣完虐各種渣渣。”
沂歌:我不是黑寡婦我還想好好談戀愛你別瞎說!
下一秒,沂歌被自己嚇了一跳。
她剛才說,她想,談戀愛?!
沂歌瞬間臉紅,完了完了完了,剛剛動心這么快就不想單身了?!
心路歷程未免走得也太快了!
沂歌的臉色幾經變換,把張闖嚇了一跳:“爸爸您怎么了爸爸!”
沂歌回神,不忍直視:“行了你可走開吧!不要影響爸爸工作!”
至于剛才那瞬間她腦子里冒出來的事情,沂歌決定她還是先冷靜一下。
談戀愛這種大事,她總要先明確了自己,再考慮后續吧。
整好十二月無比忙碌,就當是老天爺給她一個冷靜下來看清自己內心的機會,不要辜負了!
無辜又被cue的老天爺司御:剛剛是不是有人在叫我?
司御披散著一頭如緞的長發坐在云頭閉目養神,神色穿著一件寬松的白色深衣,面前跪倒一群穿著五顏六色的男女,他們面容姣好,神情自傲。
領頭的中年人穿著一身紅藍相間的長風衣,短發打理出一個精致的造型,整個人五體投地狀趴在云層堆疊的地面上。
“大人如今身在人間,身邊只有陸百和林奇二人隨侍,我飛禽族在人間活動多年,特此精心挑選了這幾位從小混跡人間的后輩過來幫忙,希望能為大人分憂。”
說著身后一群年輕男女紛紛仰起頭,目光炙熱而希冀。
緊趕慢趕才出現的陸百瞪了一眼林奇,“你怎么把飛禽族長給放到大人面前了!”
林奇聳聳肩:“大人的意思啊。”
“嘶。”陸百覺得頭疼,“這群鳥怕是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