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離開了
在昏暗的地下室里,那個男人干了禽獸不如的事。凌晗絕望的慘叫斷斷續續持續了兩天兩夜。而路遙知被男人牢牢綁在柱子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凌晗被侮辱踐踏卻無能為力。凌晗的驚恐凌厲的叫聲和路遙知憤怒痛苦的表情給了男人極大的病態的快感,直到凌晗再次暈過去。
凌晗好看的眼睛閉上了,男人臉上浮現出溫情的神色,此刻看來分外驚悚。
“寶貝?你睡著了嗎?沒事,我會帶你回來。”
凌晗被放在一張床上,男人給凌晗注射了麻醉劑后開始動刀。放下刀時,看著那張刀痕未愈的臉,男人卻欣喜若狂。
“我的寶貝,是你嗎?你會回來的我知道,你怎么忍心拋下我?你看,你回來了……我會永遠愛你的……我的寶貝……”
兩天不沾水米,路遙知暈了過去。被一壺水澆在臉上,又醒了過來,頭暈目眩,四肢酸軟。
凌晗放下水壺,含著淚解路遙知身上的繩子,但是怎么也解不開。
“手術刀!你去拿臺子上的手術刀!”路遙知忍著暈眩惡心的感覺告訴凌晗。
凌晗拿了刀割開繩子。
“那個混蛋不在?”路遙知動了動幾乎沒有知覺的手腕。
“我不知道。我醒過來就沒有看見他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凌晗渾身發抖,眼淚撲簌簌地掉。
路遙知四肢終于恢復知覺,一把拉起跪坐在地上的凌晗。“我們要跑,趁他不在,快跑。”凌晗哽咽著點頭,剛邁了幾步就臉色發白。路遙知看見了凌晗下身的血跡。
“疼……”凌晗捂著小腹,滴下冷汗。
路遙知想起來那個男人干的混賬事,雙手忍不住握成拳,指節發白。
“路遙知……你走吧…我太疼了。”
“不可能!要走一起走!”路遙知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渾身發虛,但還是強忍不適,拉起凌晗,扶著她走。
從地下室出來,兩人跌跌撞撞走出幾十米,聽見有汽車開過來,在黑暗里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只是一步一步磕磕絆絆地地向前走。
廠房鐵門被打開,男人走進地下室,發現兩人不見了飛快地跑上來。路遙知和凌晗聽見他砸鐵門的聲音,心里都在顫抖。
突然,四周出現了警車的警鈴,路遙知和凌晗大喜過望。而這個時候,男人已經站在他們身后。
“怎么可能,你為什么要跟他走?!我對你不好嗎?!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我…我要把你留下來…你恨我也好愛我也罷,咱們糾纏一輩子吧,哈哈哈哈哈哈……”男人已經完全瘋魔,眼中除了不遠處凌晗的背影再無其他。他彎腰撿起一塊石頭,扔向凌晗。在哪一瞬間,路遙知下意識扶住凌晗的肩膀,將她護在身后。
路遙知應聲倒地,閉上眼睛,凌晗怎么搖都搖不醒。
警察們持槍趕來,把男人層層圍住。事情終于塵埃落定,路遙知和凌晗被送往醫院。
當凌晗可以下床時,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路遙知,可是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凌晗是吧?你好。我是路遙知媽媽。”
凌晗看著眼前和路遙知有三分像的女人,不開口,只是看著她。
“我知道你肯定擔心他。知知他身體恢復地很好。但是由于嚴重的頭部外傷,他患了腦震蕩,最近的事都記不清了。所以我有個請求。”
凌晗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女人。
“你可不可以,盡量不要在他面前出現,我怕他回憶起之前的事。我會告訴他,他是因為高燒才昏迷。我們都希望他好,不是嗎?”
沉默良久,凌晗垂下眼睛,緩緩點頭。路母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