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臣思索了下宴澈給他發的信息,“好像是你們班那個班長,叫謝什么來著?”
“謝廣寒?”
“對對對。就是他。”
“害他倆是同桌,關系可好了。之前籃球比賽贏了班長還請吃飯呢。”
徐之秋見父女兩人聊起來,索性直接把手機丟給了晏家臣,自己去洗漱。
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徐之秋看到牙膏,才發現自己回來得急,自己用的牙刷根本沒帶。
她從主臥衛生間出來,去另一個衛生間找找備用。
她掃了一眼置物架,有什么東西似閃電一樣傳到她腦海——
牙刷!對!就是牙刷!
宴澈的臥室是客房,里面根本沒有配單獨衛生間,那為什么置物架上一把牙刷都沒有?
反倒是知書公寓的衛生間里……好像有兩把?
操,小兔崽子!暗度陳倉是吧?
*
宴知書接完電話回臥室時,宴澈坐在地上看她的言情小說。
他背靠床沿,單腿屈起,書就放在上面。
床頭的燈光在他側臉投下一片溫柔的陰影。下頜線條明朗,輪廓清晰。神情專注又認真,仿佛看的是什么文學著作一般。
“姐姐平時都看這種書?”他側頭看向她,逆著光像是在笑。
“這是唐甜甜硬塞的,我……我沒看!”
宴澈揚眉,收書站起身,“那就好,這男主三觀不正,還是少看的好。”
“哪三觀不正了?前面他是故意那么做的。”
宴知書話一出口就后悔了,恨不得當場咬舌自盡。
宴澈笑,把書放在書架最上面,“姐姐是每天都在口是心非嗎?”
他轉身向她走來,“還是只有對我才是這樣?”
宴知書窘迫,往邊上避,突然看到了他的衣服,氣不打一處來:“你衣服是怎么回事?!”
宴澈不以為然,“襯衫折起來會皺。”所以就掛你衣柜了。
“我管你!差點就讓我媽發現你在我這里了。”
“就算發現又怎么樣?總不能和別人說我跟自己的姐姐不清不楚,丟了宴家的臉吧?”
宴知書為不可見蹙起眉頭,“好好說話。”
“姐姐你也清楚吧?”他步步逼近,看向她的黑眸深邃無底,“我不是宴家的孩子,也不是你弟弟。”
宴知書移開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祁思晴,你下午見過的。”
“她怎么?”
“我姐。”
宴知書:還真是!她就知道他倆關系沒那么簡單!
宴澈:“其實也不復雜,就堂親關系。”
堂親就堂親,還非得炫到她面前說一句‘我姐’,養不熟的白眼狼!轉頭就叫別人姐姐!
宴澈顯然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一時間有些無奈,耐心解釋:“我的意思是,她才是那個跟我有血緣關系的人。”
有血緣關系了不起啊!她還不是照樣把你往死里灌酒!你還叫她姐姐,宴澈你沒有心!
她內心咆哮,外表卻不動聲色。
即便知道他現在能讀心也豁出去了,她就是不服氣,論做姐姐,祁思晴哪比得上她?
忘恩負義!始亂終棄!沒良心!
宴澈直接抬手捂住她的嘴,“別罵了姐姐,始亂終棄不是這樣用的。”
陳傾月
謝廣寒:得了我就是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