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我的肚子發出聲響,空腹的難受隨之而來,我收手捂住肚子,閉眼慢慢忍受著。很快又睜眼看向昏倒的青凝,眼神時而透露著兇煞,我不停地搖頭又停下,試圖保持清醒,但每看一眼青凝,腦海中就總會浮出取他精血的想法。
“不行......我不能這樣做。”我內心試圖掙扎,“但......如果不這么做,我會餓死的。”我漸漸向青凝伸出罪惡的手,就在我的手碰到他的時候,手背發出光亮伴隨著劇烈的刺痛感,我疼的面目猙獰,收手緊握住手背,我看清上面發光的是個印記,想必就是壓制我修為的封印。痛感傳遍全身,讓本就虛弱的我,再次受到重創,眼前的畫面也慢慢開始模糊起來,漸漸地沒了自主的意識。
“呵......呼...”我輕緩的呼吸著,莫名感覺自己是躺著的,身體還被什么壓著的。我睜開雙眼,引入眼簾的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眼睛打著轉打量了一下這里,發現這里是我并不熟悉的環境,內心不禁發問:“我這是在哪里啊?天堂嗎?”然而就在我偏頭時,驚奇地發現青凝就睡在我身旁,我的身體還被他用右手壓著。
我醒了之后立馬下了床,憤怒地大喊道:“你在做什么啊!?”我這一聲在這屋子里回蕩著,格外震耳。青凝被我吵醒了先是平靜的看看我,再說:“抱著你睡覺啊?怎么了?”
他的一番回答如此平淡,我卻一下子來了氣,“你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我們萍水相逢,你怎么敢和一個生人這么接觸?”我說完就警惕的用手靠在面前,然而我再次注意到手背上的印記,可此時青凝也下了床,用責備的語氣說道:“你還說??前些天上午的時候,你一直咬著我的胳膊不松口,我都還沒有跟你算賬呢!”
我一下子聽愣了,反應過來問他:“前些天?怎么可能?”恍惚間腦海里閃過一些我昏迷后的畫面,我抱著頭,神情表現得有些痛苦。“難道他說的是真的?”我不禁疑惑道,此時青凝叉腰繼續說,“你以為我當時想把你帶回來嗎?并沒有,要不是當時我甩不掉你,我早就把你扔在那自生自滅了。”
我從記憶中停了下來,深吸了幾口氣后問他:“那你為什么沒有把我丟下?”青凝抱起手,有些不情愿地看著我,隨后說道:“為什么......”青凝忽然頓住了,視線從我身上移開,轉過頭后繼續說道:“我實話告訴你吧!你那天逃開之后,紅繩掉在了我身上,之后我為了找到原主人,也戴在了手上......但自從上次在林子里遇見了你,紅繩便自己掉了下來,而村里人都說這是‘情結’......”
說到這里,青凝便也住了口沒再說話。我沉默了一會兒,消了氣,用一種死心了的語氣說道:“我也不愿意承認什么‘情結’,畢竟我們兩個都同性,怎么可能呢?況且......我和你們不一樣,有些事情我不能讓別人知道。”
“是關于你手上的東西吧!”青凝突然開口指明,我難以置信地問道:“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
青凝的嘴角微微上揚了,轉了回來輕蔑著我說道:“你手上的印記,我從別人那里打聽過了,你手上的那是道法印記,專門鎮邪祟用的,那么可想而知,你的身份......絕對不是一般人,有可能是一些危險人物。”
“哦?”我臉上保持平淡,語氣隨和地問道:“既然你知道我身份并非常人,那為何又要與我親近?與我......同床共枕,而不把我送回我那寒酸的小屋呢?”
青凝聽了我的問題,說道:“哦?難道我做事還需要你的意見嗎?更何況我答應了大眾把你給找回來,自然你當時也就算我的職責之一了,不過現在你既然已經恢復了,那你就可以離開了。走吧!”
“好啊!走就走,我根本沒在怕的。”我說完就轉身走向門口,可就在我打開門時,眼前的景象頓時令我傻了眼。只見面前四個人在門后竊聽我和青凝的對話,見我開了門連忙涌了上來,嘴里不停地說道:“哎呀沒事的!以前的事咱就不計較了,別傷了和氣。”我被他們四個給推了回去,連忙攔住我說:“你就別責怪青凝了,在你昏迷的這幾天里,都是他照顧的你,他是因為沒有辦法才和你一起睡的。”
我立刻大喊:“停!”面前的四人被我這一聲叫喊給木訥住了,眼神呆呆地望了望各自,才停止了繼續往里走,青凝則一直在后面抱手看著。花了幾分鐘搞清楚了他們的身份過后,我開始發問:“我沒招你們惹你們,你們到底要干什么?”
劉月兒湊上前笑著說道:“嘿嘿,沒什么,我想知道你和青凝是怎么出的那片林子的。”她剛說完,就被一只大手給推倒一邊去了,王雨峰說道:“都什么時候了,還只想著這些沒用的。”隨即又對我解釋道:“你別離開啊!我們這好不容易來了一個新人,就別急著走啊!當客人也沒有問題的。”“對啊對啊!”其他人都隨之附和道。
“你們就放他走吧!我不在乎的。”背后的青凝忽然高聲開口道,“還是趕緊被人家讓開吧!不然他就要說咱欺負人了。”
這句話不知為何,像一根針一樣扎在了我心頭,我似乎聽出了他話里的一種嘲笑意味,我轉身就跟他叫板,“你說什么?欺負人?誰怕誰啊!留就留!”隨后轉身走出房門外。
沈順走到青凝身邊,將手搭在他肩膀上,有些驚訝地說道:“兄弟沒想到啊!這招激將法用得妙啊!一下子就把他給留住了,挺機靈的嘛!”青凝轉頭看了一眼沈順,隨后抬手推開搭在他身上的手說道:“拍什么馬屁啊?一邊兒去,又不是你來養,況且他身子虛著呢!”在場的幾人都目瞪口呆了。
“有些事該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