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允許我將他留在府中,于是他成了我的侍衛,我時常望著他的臉出神。宗之瀟瀟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我為他賜名蕭臨,他跟隨著我四處行醫,護我周全。我注意過他的手格外好看,骨節分明,白晢修長,美中不足便是多年持劍留下的繭。我督促他注意手部損傷,他卻滿不在意,令我懊惱,有一次我心急抓住了他的手,他迅速收回手說道“群主請自重。“多么死板的話,可我分明看見他的眼笑耳尖紅了,我實在不忍揭穿他這善的樣子。悠閑的日子里他會在院子里舞劍;我時常在他身邊為他撫琴,他為也會分神偷看我幾眼,相視一笑,續琴聲悠揚卻無言。我們一同品茶;一起上山采藥時,他總是將我護在身后;一起看書談論事理。甚至我有事情也會與他討論,他會耐心給我出主意。我沒聽請他的話,但我認真看清了他的臉。我清楚地知道我對他的感情已經不是對待衛該有的情感了,畢竟這心怎么能左右呢,我認了,我愛他。門當戶對不重要,無名無功沒關系;我不能沒有他。
上元佳節,我邀他到橋上放花燈,這喧囂的夜,唯有在他面前是一片靜土,我將我親手縫制的荷包贈與他,如我所料,這次他沒有為我自重,而是雙手接過了荷包,抖動的手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他沒有過多言語,道完謝便轉身離去,似是掩示他的慌張,我不禁失笑,看來我們會有故事啊。
第二天陽光格外明媚,似是我此刻的心情,我期待著他的到來。可誰知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竟是他要參軍,他說他想風風光光的娶我。我尊重他的選擇,也期待他迎娶我進門的那一天。豎日,我便見他身披盔甲,與爹爹一同發出了城門。
我時常在寺廟向佛祖祈愿,希望他平安,也期待他的歸來。卻也沒想到這一出征便是三年,一封又一封的書信也道不盡這其中的思念,邊關年年轉來捷報,我卻無欣喜之意。五月中旬,爹爹的軍隊即將攻進皇城,他也從籍籍無名的小兵變成聲名遠揚的大將軍,他突然歸來說要在攻取皇城前與我成婚,提前恭賀戰爭的勝利。我欣然同意,這可是我盼了三年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