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戰賽程一共十天,這十天里,陳瑞運氣爆表,連翻輪空,成為了比賽中輪空次數最多的選手,幸好是陳瑞實力過硬,不然換個稍弱些的輪空,怕不是要被噴死,不過即便是這樣,明年的比賽規則肯定也是要改了。
這幾日張妙瞳一路披荊斬棘,有幾場也是打的異常艱難,或許是不想拖陳瑞的后腿,張妙瞳憑借頑強的意志打出了七勝兩負的好成績,斬獲了十六分。而陳瑞這邊則是有些夸張,因為陳瑞到現在還沒輸過,但是由于三輪輪空只能拿到一分,最終陳瑞拿到了三十分。
今天是第十日,一、二、三號擂臺邊擠滿了人,因為這三個擂臺對戰的是目前為止無一敗績的人,第一擂臺,133號陳瑞,對戰1號,陽州五虎之首,凌長風!
“凌長風!凌長風!”臺下林長風的女粉已經看著自己的偶像即將全勝,已經陷入瘋狂。
“符長弓!符長弓!”陳瑞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粉絲,回頭望去,清一色的大老爺們。
該死的看臉的世界。
擂臺上,一黑一白,陳瑞沒有穿鳳兒給的那身衣服,作為自己在這個世界收到的第一份禮物,他不希望等下打起來給弄壞了。
可惜要讓他們失望了,這一戰在陳瑞的計劃里,是要輸掉的。
“雙方準備!開始!”裁判聲音落下。
臺上一黑一白的二人仿佛沒有聽到,依舊保持著對峙的狀態,誰也沒有先動一步。
“符先生,凌某早就聽說過您在各地的事跡,深感佩服,今天就來領教一下符先生的高招,請賜教!”凌長風拱手說道。
“不敢當。”陳瑞掃了一眼臺下凌長風的女粉笑道:“凌少俠這人氣比我可高多了。”
凌長風瞥了眼臺下,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說道:“不過是有些虛名罷了,符先生看好了!”
凌長風說完,腰間長劍出鞘!銀芒閃過,一道劍氣向陳瑞斬來!
這是陳瑞幾日擂臺戰中遇到第一個劍氣能做到如此凝練的。
陳瑞這次選擇的也是一柄長劍,右手持劍,后退著閃開了這一擊,劍氣從地面劃過,留下一道長長的印記。
陳瑞右手持短劍,用的是被這個世界稱為天階劍法的吳鉤霜雪明,但33號資料記載中卻有不同的版本,甚至更上一層,只不過陳瑞現在不敢使用,對面凌長風看似強勢,但終究只是準一流,比陳瑞還是差上許多。
陳瑞收著力道,以三成真氣和凌長風打的有來有回,一時間,臺上劍氣縱橫,兩人手中之劍都因真氣灌注變成銀白之色,絲毫看不出這只是普通的比賽用劍。
“劍化萬千!”陳瑞手中劍影變幻,重重劍氣幻化的長劍向凌長風斬去。
凌長風心中大駭,吳鉤霜雪明雖是天階劍法,但作為用劍之人他自然也是會的,這劍化萬千從陳瑞手中用處竟然真就像是化成了萬千把劍一般,直向著凌長風斬去。
在場眾人只有陳瑞知曉這些劍氣不過是徒有其表的花架子吧了,自己的一成真氣化為的萬千劍影,如同木劍一般,即便凌長風硬接下這一招,也只是有些吃痛罷了。
但凌長風并不知曉,灌注十成真氣于一劍!比賽用的長劍經不住如此龐大的真氣發出嘶嘶哀鳴,震顫不已。
“劍之勢,當一往無前!長虹貫日!”
凌長風身上白芒大熾,似乎化作一縷流光直沖進劍陣劍影之中,一舉突破了劍影。
陳瑞假裝驚駭,倉促間舉劍硬擋,凌長風劍上劍氣炸開,將陳瑞胸前衣衫盡數攪碎。胸口亦是如被萬千刀劍絞過,鮮血淋漓!倒飛著落入臺下。
白芒散去,擂臺上已然傷痕累累,幾欲破碎。
“師傅!”張妙瞳看到了倒在臺下的陳瑞,驚呼著連忙跑了過去。
“勝負已分!勝者1號,凌長風!”裁判也被這一幕嚇到,凌長風方才那一劍已然是穩穩的一流高手。愣了許久之后才想起來宣判。
“凌長風!啊!!!!”臺下的女粉沸騰了,尖叫聲甚至蓋過了其他擂臺的打斗聲。
凌長風笑著回應,運起身法,幾次閃身消失在擂臺之上。
卻不知擂臺下已經有好幾只隊伍已經將他列入了重點‘照顧’對象。
“哎,沒想到就連符長弓也抵不過凌長風啊。”臺下一名背著長弓的人嘆了口氣,陽州用弓的,大多數都是以符長弓為榜樣,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我看未必,符先生是用劍對戰的,擂臺這么小,對我們這些用弓之人本身就是劣勢。若是放在野外,凌長風未必是符先生對手。”手持一把短弓之人說道。
“確實,符先生最厲害的乃是箭術,擂臺這么小難有發揮空間,以雙刃箭現在的成績,挺近第三輪是沒問題的,到時候才是我們弓手發揮的主場!”
陳瑞這邊,張妙瞳本想著攙扶陳瑞去煉丹房,那里常年備有止血療傷的藥物,大賽期間還有專門的醫師在那里負責治療傷員。
陳瑞為了不被人看出倪端,一路上都表現的很虛弱,這可急壞了張妙瞳。
“趙先生!趙先生!”張妙瞳還沒進屋子就開始大喊。
“趙先生,我師傅受傷了,你快看一下!”張妙瞳攙扶著陳瑞去了診室。
“先躺下吧。”趙先生名趙生丹,世代懸壺,醫術丹術在陽州可謂一家獨大。
趙先生帶上了厚厚的眼鏡,不緊不慢的走來,急的張妙瞳上前一把抓住了趙先生,將他拉了過來。
陳瑞看著診室里也無其他人,沒有必要再裝了,便坐起身來,尷尬的說道:“那個,少弓啊,其實我……”
“哎呀!你怎么起來了!快躺下!”張妙瞳打斷了陳瑞的話,又走上前去將陳瑞按在病床上。
趙先生這時才走到床看,拿出紗布對著陳瑞的胸口一陣擦拭,嘆了口氣。
“趙先生,我師傅他怎么樣了!”張妙瞳因為這一口氣緊張起來。
“還好你們送來的早啊,要是再晚一點的話咳咳”趙先生話說到這突然咳嗽了一陣。
“快說啊趙先生!我師傅他怎么了。”張妙瞳緊張聲線都有些顫抖。
“要是再晚一點的話,這傷口就該愈合了。”趙先生咳嗽完這才說道。
“什么!傷口就……”張妙瞳說著突然愣住了,機械的轉頭看向趙先生問道:“趙先生,您說傷口就怎么了?”
“傷口就愈合了,哎,符長弓你這是準備在比賽中示弱,這樣在最后一輪不會被針對是吧。”趙先生緩緩開口,一眼看破了真相。
“是的,還請趙先生替我保密。”陳瑞坐起身子,拱手說道。
“我只負責醫治,別的事情我一概不管。”趙先生說著給陳瑞胸口的傷簡單上了些藥,拿紗布包好。
還別說,這樣看著還真有重傷的意思。
“沒別的事情就走吧,一會兒估計還有不少受傷的過來,別在這里礙事。”趙先生擺了擺手,走出了診室。
“之前不是說了要在個人賽中放水,前面幾場比賽的對手都太弱了,昨天那場遇到的銀槍李龍倒是有些本事,但是我沒收住力道,不小心給他先打飛下去了,這最后一場怎么著也得裝的像一點。”陳瑞一臉無奈,打假賽也是要有技術含量的。
“沒事就好,嚇死我了。”張妙瞳拍了拍胸口還有些驚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