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跟著您學習，是李維少爺和我們阿萊斯特爾的榮幸”莫雷含笑說。可是他心里想的卻是，這可是通體用高純度魔法水晶打造的魔法大廳！魔力的強度連他這種純武力的騎士都能感覺到，有什么不容易的？

　　“不過，現在我只是使用靜滯封印暫時消除了危險，那個信標的力量來源我也沒有見過，想要他這輩子都解除危險，之后還要花不少力氣。”葛萊蒂絲又說，“聽說歌德那個家伙今年新開發了一個位面，還挺富饒的，那就用它五年的收益來做封印信標的費用吧！”

　　“位面時間嗎？”

　　“當然是諾德大陸時間。”

　　莫雷的嘴角稍稍抽動了一下，終于點了點頭。這勉強達到歌德侯爵交待的底線，兩人相識太久，互相都很了解對方的風格。在整個世界體系中，諾德大陸所在的費倫位面不是惟一的位面，甚至有可能不是唯一的主位面。按照當代法師探索得到的規律，費倫位面的時間流速往往會慢于次級位面的時間。兩個不同的位面之間的差異最多可能達到十幾倍的差距。這可是一個開發位面五年的收益，必然會影響歌德侯爵今后的擴張計劃。要知道，歌德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向著公爵爵位發起沖擊，這需要在首都和北方要塞進行駐軍，想要在那種地方立足，無論多么充裕的物質準備都不過分。

　　直到這時，莫雷才想起關于葛萊蒂絲的一個悄然流傳于同盟頂級大人物間的經典格言：“我不一定是最強的，但一定會是最富有的。”

　　不過，葛萊蒂絲接下來說：“在歌德進駐北方要塞之后，我可以給他提供一些幫助，幫助他在要塞的前幾年站穩腳跟，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出手一次。”

　　莫雷心頭一松，這就和侯爵交待的底線一致了。但是他隨即浮上一種奇異的感覺，如此重大的一件事，卻根本沒有經過多少試探和討價還價的拉鋸過程，雙方就迅速在底線上成交了。

　　還真是默契啊！

　　最重要的任務已經順利完成，莫雷即刻離去。在離開時，他終于忍不住回頭看了李維一眼，目光復雜。

　　當把某個位面幾十年的總收益堆放在一起時，不管是什么外形，任何人看到都會目光復雜的。

　　。。。

　　葛萊蒂絲輕輕揮了揮手，大廳中侍立著的十二級以上的法師立刻悄悄退了出去，只剩下葛萊蒂絲和依然驚魂未定的李維。雖然經過剛才的事件，體力消耗很大，汗水早已濕透衣裳，李維卻依然支撐著沒有倒下，自小鍛煉出來的韌性在這一刻終于顯現效果。

　　李維平復了呼吸，緩緩抬頭，迎上葛萊蒂絲的目光。他微微一怔，葛萊蒂絲雖然高高在上，那凜然的氣勢也遠比他所見過的最兇悍的魔獸要強大危險的得多，可是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兩歲，白皙豐滿得讓人很想咬一口的絕色大美女，就是他今后的老師了？

　　“你的父親，已經把你今后的幾年時間賣給了我。”這個‘賣’字，傳奇法師說得很清楚，但就算傳奇法師不說，李維也清楚剛才的事情。剛才傳奇法師和莫雷之間討價還價的時候，少年正苦苦忍受著精神上的痛苦，全部都已經聽見了。

　　完全執行，不管那是什么。”葛萊蒂絲的聲音威嚴而清冷。

　　“是。”李維回答。在路上，莫雷已經教過他魔法學徒的責任和義務。

　　葛萊蒂絲再次彈了彈指甲，兩名高階法師走進來，把李維帶了下去。從葛萊蒂絲認可他學生的身份后，李察就表現出了足夠的敬意和作為學徒應有的謙卑態度，沒有再抬頭直視傳奇法師，因為那是很失禮的。所以李維也就沒有看到，傳奇法師還帶著一絲稚氣的美麗冰冷的儀態背后，放射出來的那種異樣目光。

　　好不容易魔法大廳才只剩下了葛萊蒂絲自己。傳奇法師手上出現了一個和李維頭上的灰色印記相識的魔法模型，隨著葛萊蒂絲思考在她的手里旋轉。突然，她刷的一聲打開了一幅魔法卷軸。卷軸上投射出的影像構成一幅立體的魔法地圖，密密麻麻的魔法符號標識著數以百計的位面座標。

　　葛萊蒂絲掃視著位面地圖上虛空中的標記，眼中的迷惑卻越來越多，在傳奇法師這么多年探索虛空的記錄下的地圖上，居然沒有找到和李維頭上相似的印記或者力量類型。

　　“有點意思。是一個還沒有發現的神系？剛剛崛起的新神？還是說虛空中蘇醒的古老怪物呢？”葛萊蒂絲一邊思考著，一邊饒有興致的掃描這魔法地圖，“那現在該從那個方向入手呢？還是說先去“拜訪”一下那些虛空中的老朋友，找它們“借點”調查費來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