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清大口啃著饅頭,想想也有些來氣,大早上坐車來到這百來里外的軍訓基地,站軍姿一直站到現在,肚子早餓的不行了,現在還只能在這啃饅頭,連點菜都沒有。
王晏清瞄了眼不遠處吃喝正歡的潘震,眼神很冷。
潘震這人在大一時妥妥一渣男,但是大二以后還是不錯的,經歷了社會的毒打又被余皓欺負的死死的,所以,王晏清對這家伙也沒什么偏見,但是現在這個時期的潘震真是非常討厭,討厭到不狠狠揍他一頓難消自己的心頭之氣。
林洛雪給他們遞來半罐老干媽,說道:“你們就著這個吃吧!”
“謝謝!”有這下飯神器在,嘴巴里能有味道了。
路橋從舀了勺老干媽倒入如清水一般的湯里,攪拌均勻后端起盆子自己喝了一口,感覺味道不錯便端到畢十三面前,示意他也喝上口。
畢十三喝了,輪到肖海洋了,他說道:“雖然場面感人,但是不得不說待會的盆會非常難洗。”
“咱們把湯倒碗里喝不就好了。”路橋川說道。
然后在王晏清和黃鵬看傻子的表情中三人把老干媽湯倒入自己還沒開始用的飯盒中。
三人意識過來已經晚了,除了要刷飯盆外,他們還要刷自己的碗了。
“你們還真是大聰明。”王晏清對三人豎著大拇指。
“哎呀,這兩天沒怎么睡好,頭暈暈的,這頭一暈,邏輯就開始混亂,其實我沒這么二的。”肖海洋解釋著。
“理解理解,人嘛,頭一暈就容易犯糊涂。”路橋川順坡下驢道。
“今天上午,我已經暈倒了,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三個人尷尬的把這段沒腦子的事情揭過。
黃鵬捂住嘴巴,好險,沒有笑噴。
“大家注意了,給我排好隊,每次進去三人,別插隊,被我發現的話給我重新排隊。聽見了嗎?”
基地浴室門口,大媽拿著掃把在門口把著門,整個軍訓基地學生浴室就這一個,男生女生都是在這里洗,要是不看緊的話肯定要出亂子的。
“洗澡的意義是什么?”路橋川問。
“讓你從生理和心理上產生還活在文明時代的幻覺。”肖海洋回答。
“文字的出現才是人類進入文明時代的標志,很顯然,洗澡不是。”看書的畢十三反駁道。
“那你說洗澡的意義是什么?”
“洗去塵埃,清潔的作用。”畢十三的回答一語中的。
“天啊嚕,這么還沒進去啊!”余皓帶著大把的洗發水沐浴露還有面膜出現了。
“皓哥,咱們只能進去三分鐘。”
潘震浩浩蕩蕩的帶著他們班的同學也來到了浴室,將他們幾人給圍上。
“電攝班的,這是你們的維生素。”
一小袋東西丟過來,直接丟肖海洋身上,然后掉落在地。
“你們班的維生素。”東西先丟過來,然后再說話,而且從身后丟來,能接住才怪。
潘震現在很囂張,身后跟著足足二十來個他們編導班的同學,他很有種老大哥的感覺。
“這是要動手了啊!”黃鵬站起身,他跟王晏清一直坐地上被肖海洋和路橋川擋著呢。
“撿起來”
肖海洋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自己沒接住干嘛要我撿。”
“我讓你給我撿起來。”
潘震輕蔑的笑著,把他們圍住的電編班的同學臉上也都是囂張的笑容。
麻蛋,這是準備好了要圍毆他們了。
“余皓,你怎么在這,女生洗澡在十分鐘以后,你這個點洗澡不安全。”潘震已經上升到對人進行侮辱了。
“潘震,你丫的今天是不是欠抽啊你。”黃鵬一個大步上前就要動手。
路橋川趕緊把他攔下。
路橋川攔在兩撥人中間,他希望事情能和平解決。
“給余皓道歉。”
“要是我不道歉呢。”
“不道歉的話就打到你道歉為止。”王晏清拉開站中間的路橋川。
“余皓,你是打算一會抓我的臉再揪著我的頭發嗎?”潘震有恃無恐的說道,自己身邊二十來號人,對面就六個,真要打還不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了。
“橋川,我今天跟你上一課,真要打架的話就要狠,要把他們打怕了他們才不敢來惹你。”王晏清笑著對路橋川說完,直接一記重拳打在潘震的鼻梁上。
潘震被一拳打到在地,鼻血瞬間噴出。
“看到沒有,這才叫打人。”王晏清說道,在大家還傻愣著的檔口,抓住倒地上的潘震又是一頓爆錘。
黃鵬早忍不住了,沖上去抬腳就把想要去拉王晏清的一人踹飛。
自小王晏清和黃鵬便是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的主,論起打架了,他倆就沒怕過,這點高城的混子們可都領教過。
再有就是,黃鵬從小好舞槍弄棒,時常拉著王晏清去練武、打拳,再加上倆人從小養成的默契,高中以后,倆人打架就沒輸過。
潘震被打的蜷縮著,毫無反手之力。
黃鵬打架很猛,即便是被幾人圍著,他也是一直逮住其中一人不放,以挨上幾拳的代價先把一人放倒,然后再找上另外的人。
“文字開啟了文明,而戰爭使文明統一,暴力或許是一種手段,但何嘗不是一種態度。”畢十三念叨著拿起手中的書本朝摔倒在他旁邊的編導班的同學頭上砸去。
可惜,沒什么力,不僅手里的書被搶了,他也被人追著跑。
而余皓呢,跟在人后面把手里能丟的能砸的東西都往對方身上招呼。
肖海洋打架毫無套路,不知道從哪學的動作,老是喜歡跳起來踹人,一個不穩,人沒踹到他自己反而被人給圍著打。
場面混亂。
王晏清從人群里把肖海洋拉出來,還好臉上沒受傷。
“好好看鵬仔是怎么打架的。”王晏清丟下這么句話,又拉了一把路橋川讓他的鼻子躲過一劫,再一腳踹開向他們撲來的人。
任逸帆領著一伙人前來救場,嚎叫著撲向人群,專打不認識的人。
場面更混亂了。
任逸帆撂倒一個對手,興奮的和王晏清擊掌,他是中途帶隊加入的。
場上,已經沒有編導班的學生站起來了。
王晏清把倒地上裝死的潘震拉起來,這家伙倒霉倒地上的時候不知被多少人踩到了,身上一個個的腳印。
“道歉,給余皓道歉。”路橋川走到潘震面前大聲說道,他臉上掛了道彩,但就如同戰士的勛章般。
余皓笑嘻嘻的走到潘振面前,他一直在旁邊朝人扔東西,有人追他就跑,就沒人能打到他。
反觀黃鵬、肖海洋,后面加入進來的任逸帆,臉上或多或少有那么一兩道淤青。
“對不起。”沒有辦法,潘震不得不低頭道歉。
“聽不到,大點聲,你沒吃飯啊!”
“對不起,我錯了。”
“錯哪了?”
“我不該說你是娘娘腔,不該說你不是男人。”
“看看你們現在躺地上的樣子,再想想你們一開始圍上來的那種囂張跋扈的樣子,你們哪點像大學生了,如果是我們打輸了,你們能想象我們會被你們如何對待嗎?”王晏清站場中說道:“我在你們身上只看到了不分青紅皂白,看到了你們持強凌弱,你們完全沒有一點大學生該有的謙卑。”
“真替你們感到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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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頁小草枯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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