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這么想。”路橋川說道,握著書包背帶的手更緊了。
“不過在你追我的時候你的手肯定無法拿著你的行李箱,于是你又擔(dān)心我有個同伙,會在你追我的時候把你的行李箱拿走。”王晏清知道她,顧一心,騙錢不騙色的家伙。
“橋川,你們這是?”黃鵬問道。
“這位熱情的同學(xué)非要幫我去辦理登記,我都已經(jīng)說了待會有朋友會來,不需要她的幫助。”路橋川快速解釋道。
“所以,你是在侮辱我的好心嘍。”
“一百塊。”
“同學(xué),你們來評判下,他剛剛是不是在侮辱我的好心?”
“我倆只是路過。”
“在生活中,你有沒有說過什么中傷他人的話,深深的傷害了別人的心,事后想起來很慚愧,卻沒有辦法補救。”
“有”
“沒有”
路橋川說有,王晏清和黃鵬說沒有。
“如果有人告訴你可以花一百塊就可以撤銷你的愧疚,你是否愿意?”
好強悍的邏輯。
“我愿意,但是這是不可能的。”顯然,路橋川沒有落入陷阱。
“你們呢?”顧一心問王晏清和黃鵬。
“首先呢,我不認為花錢就能撤銷人的愧疚,其次呢,如果我有說過中傷他人的話的話我當(dāng)時就會道歉,尋求對方的原諒,假如我真誠的道歉之后對方還是不接受的話我也不會再多理會。”
“你們很幸運,一百塊,我就當(dāng)這事沒有發(fā)生過,事后想起來你也比用愧疚。”兩只手伸到了他們?nèi)媲啊?p> 這是遇上劫道的了嗎?
“好強悍的邏輯”
路橋川說著便拿出自己的錢包。
“你為什么給她錢?”王晏清問道。
“你倆為什么不給錢?”顧一心問王晏清。
“我不喜歡和人爭,況且,她說的也有些道理,我確實把她當(dāng)成了個壞人,所以,我花一百塊買下我的愧疚。”路橋川回答完就要給錢。
“別給她。”
任逸帆審視的眼神看著女生,說道:“又是你,在校門口坑報到新生,在給每個新生當(dāng)人生導(dǎo)師嗎,告訴他們碰瓷是一個社會普遍現(xiàn)象。”看樣子,他是吃了這個女生的虧。
“你認識她。”
“裝作跟你打聽新生登記處在哪,然后造成一個班的假象,接著一路隨行,燦爛的對你笑,最后引誘你跟她調(diào)笑兩句繼而說你不尊重她的人格,然后訛詐你。”言語悲憤。
王晏清拉了拉黃鵬,倆人打算趕緊遠離這“案發(fā)現(xiàn)場”。
“不許走,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顧一心攔下他。
“同學(xué),我剛剛就說了,我們只是路過。”
“就算是這樣,也不代表你們剛才的表述就沒有讓你感到愧疚。”
“我說啥了?”
“你的立場有問題。”
“啊!”果然,這女人很麻煩。
“你腦子有病吧!留著這兩百塊去把你的腦子治好。”見路橋川還是掏出錢來,任逸帆罵道。
“她,只收我一百。”
“一百,憑什么啊,就因為我長的比他帥,你那天就多收我一百。”
王晏清癟嘴,這倆二貨。
“他和我是同一個班的以后低頭不見抬頭見,所以少收點。”
“咱倆是一個班的?”
“你叫路橋川,是江浙地區(qū)的藝考生,跟你一起考進我們班的還有一個女生叫鐘白,你跟她應(yīng)該是一個高中的,我跟她一個宿舍的,我叫顧一心。”
“同學(xué),你們哪個專業(yè)的?”
“電視攝影班,王晏清。”
“電視攝影班,黃鵬。”
這是什么緣分來著,孽緣吧!
王晏清、黃鵬、任逸帆三人回到601宿舍,路橋川在上樓途中憋不住跑廁所拉屎去了。
任逸帆放下東西也不等路橋川就閃人了。
肖海洋也到了,這會正坐在自己改造的吊椅上戴著耳機打游戲呢。
過于投入,連幾人進來都沒反應(yīng)。
“哎呀媽呀!剛才上廁所遇到一個人拉屎不帶紙,一下竟要了我兩包。”
一道偏陰柔的聲音遠遠傳進宿舍。
“哎呀!來新人了。”
進來的人身量很高,打扮的“花枝招展”,梳著個花輪頭。
“你好,我是王晏清。”
“黃鵬”
“我叫余皓,他叫肖海洋。”
路橋川錘著蹬麻了的腿進來時,余皓已經(jīng)坐到了床上,王晏清也把床鋪都鋪好了,至于肖海洋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游戲里的精彩,正和黃鵬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hi,我叫路橋川,橋梁的橋,山川的川。”
路橋川進門自我介紹。
“你剛剛是不是剛上廁所?”余皓問。
左右聞了后,路橋川說道:“我用紙擦過了呀!”見余皓神情輕佻。
“哦!你就是剛剛借我紙的人吧!”
“對,我叫余皓”
“他叫王晏清、他是黃鵬,他叫肖海洋”余皓一一介紹道。
“叫我海洋”肖海洋說話時神色輕佻,賤兮兮的。
路橋川皺眉,一趟火車上就遇到三個同宿舍的人,這緣分好大只啊!
“你們四個都是做同一趟車來的啊!”余皓驚訝道。
“這有什么,這一趟車上可不止我們幾個呢?”黃鵬說道。
“真的嗎?還有誰?”余皓問道。
“晚上班會不就知道了。”王晏清故作神秘說道。
“路橋川,你鬼鬼祟祟的在看什么呢?”余皓坐床上,看到路橋川正鬼鬼祟祟的正盯著肖海洋的后腦勺看呢。
路橋川嘿嘿笑著,搬把椅子站上面,然后在余皓驚恐的表情中摸向他的后腦勺。
在眾人怪異的眼神中路橋川無比尷尬的跑出宿舍。
“你們看到了嗎?”感覺余皓就要哭出來了。
“我靠”肖海洋的這句吐槽的話憋了半天總算說出來了。
“路橋川是有戀頭癖?”黃鵬驚道。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宿舍里陷入沉默。
“咱們六點是要開班會嗎?”
好一會后,王晏清問道。
“是的。”
“你們餓了嗎?要不要先去吃個晚飯。”
“學(xué)校的小餐廳不錯,我?guī)銈內(nèi)ァ!?p> “走。”
酒足飯飽后,幾人一掃之前的尷尬,有說有笑的來到教室。
他們來的較晚,基本上是踩著點進的教室。
教室里三五成群或坐或站。
路橋川正和鐘白坐一起,左右邊臉上有著清晰的手掌印,一看就是被鐘白給收拾了頓。
見到走進教室的王晏清幾人,路橋川趕緊捂著臉。
幾人找空位坐下,王晏清和黃鵬坐路橋川和鐘白的后面桌,肖海洋和余皓則坐他們隔壁桌。
“橋川,你臉怎么那么紅?”余皓就坐路橋川旁邊。
“因為羞澀”報以羞澀的微笑,路橋川對著臉輕輕扇動雙手,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左右臉上清晰的手指印。
“哦?能不能說下因為誰感到羞澀啊!”鐘白在旁說道。
“自然是你了”路橋川的回答咬牙切齒。
“鐘白,之前和橋川一個寢室我就在想咱兩會不會是一個班,太有緣分了”肖海洋一改之前的言語張揚,笑的眼睛都要瞇起來了。
“有緣的還在后面呢。”
“哦?是嗎?”
林洛雪臉上一直洋溢淡淡微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明凈清澈,燦若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