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珫跑過去,秦映一時間支撐不住,半跪于地!血從她身上流出來,秦珫一時間慌了神,此時秦映好似一個血人,染紅了她的藍(lán)袍
“三兄,莫怕!小,小傷,罷了!往此地前行六十里,金鳳客棧,沈祁,在”
秦映在救出秦珫時已經(jīng)讓沈三他們?nèi)ど蚱顣狭耍@才導(dǎo)致她身邊無人幫忙,她留了銀錢在杏林灣宅子里給游醫(yī)與仆從,此番是絕不能連累無辜,秦珫沒允,撕下來衣袍給秦映纏起來傷口,防止血流不止,他用力扶起來秦映往前走,林大蕭瑟,落葉紛飛,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無助的絕望,可是此時絕不能消極,當(dāng)務(wù)之急,先找個地方救治小妹,眼看天色漸明,也不知道那知府是否會再派人來,他四周觀察,想尋一處醫(yī)館,但此地已經(jīng)離開杏林灣,無人落戶,秦映臉色愈發(fā)沒有血色,她感覺到渾身發(fā)抖,猶如在冰山一般,秦珫著急無用,只能往前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看見了一方大湖,湖對面隱隱約約有零星幾戶人家,正燃起炊煙,秦珫一時激動,但秦映已經(jīng)毫無知覺了
“哎~對面的小郎君,可是需要幫助啊?”
從后面駛來一艘小船,船上的老翁對著秦珫喊,秦珫大喜,拖著身子過去
“勞煩老人家,我們兄妹二人來此尋親,奈何書信未達(dá),姨母一家搬到別處去了,小妹又有病在身,老人家可否幫忙給口水喝?”
“好說,好說”
老翁駛近,套了錨,秦珫小心翼翼的扶著秦映上去,老翁笑瞇瞇的看著他
“小郎君瞧著身子也不大爽利?先喝杯熱茶吧”
秦珫道謝,端起杯子,杯中濃茶味香,幾片茶葉來回游曳,他提袖放到唇邊,卻在碰唇的一剎猛地潑向老翁,那老翁頓時臉色一變,從長袖中抽出刀來
“好敏銳的小郎君啊”
秦珫虛掩著秦映,眼神銳利,果不其然
“不知道老人家為何要對我們兄妹大下殺手,我們兄妹二人可不曾得罪過什么人”
“秦小爺不必掩蓋,咱們也是拿錢辦事,秦小爺要是識趣些,乖乖束手就擒,咱們還能留你個全尸”
秦珫頓驚,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仍如此膽大,那就不是杏林知府的人了,那會是誰?京州的人?是太子?還是四皇子?或是三皇子?父親沒有站隊,保持中庸,可五子奪嫡如此激烈,雖然五皇子與六皇子年齡尚小,可耐不住母家權(quán)高,未雨綢繆未嘗不可,只是,會大費周章的追殺他們,秦珫實在想不出來會是誰
“你是誰派來的”
“秦小爺不必知道,秦將軍位高權(quán)重,可人實在是不懂變通,秦將軍樹敵無數(shù),想殺秦將軍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
“我爹乃當(dāng)朝鎮(zhèn)國大將軍,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哈哈哈哈,秦小爺說笑了,咱們江湖人士,四海為家,只要錢夠,其他的,交給天意”
說罷,還沒有給秦珫反應(yīng)的機會,老翁抬刀砍來,秦珫拉著秦映猛地躲閃,勉強拿起劍,老翁嗤笑一聲,笑他不自量力,小船不堪重負(fù),搖搖欲墜,老翁沒了耐心,猛地躍起劈下來,秦珫心頭一沉,極速看了一眼身邊,船頭尖尖,他用盡全力猛踩船頭,小船船尾高起,老翁一時不察,失力而下,刀劈破了船底,水進來,秦珫瞅準(zhǔn)機會,在老翁拔刀時猛地探劍過去,可惜他力道不夠,老翁躲了過去
“不自量力”
老翁雙臂揮刀,秦珫躲閃不及,眼看刀刃過來,身后一力把他拉回,秦映呼吸困難,面試烏青,寒毒發(fā)作,她身體已經(jīng)有點薄霜了,老翁不當(dāng)回事,猛地躍過來,用了十足的力氣,秦映奪過劍,運功而上,生生扛下這一刀,老翁不多言語,繼續(xù)沖以來,卻被一支遠(yuǎn)箭擦過,岸邊不知何時來了一隊人,為首的男人躍上船來,與老翁打斗在一起,秦映松了口氣,宋詔來了,他們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