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光剛露出一點白。
蘇文起床，洗漱完。
拿起手機一看，有趙麗雅和嚴珂發來的消息。
“四點鐘集合。”
“我們到了，你人呢？”
“你還在睡覺嗎？”
蘇文看完統一回復消息：“今早下樓時滑倒摔了一跤，現在走路不便。”
放下手機，蘇文喚出屬性面板。
看著攻擊靈術—凝刃斬鐵，和防御靈術金衣術。
蘇文陷入了沉思。
優先肝攻擊靈術經驗，還是優先防御靈術經驗？
或者齊頭并進？
蘇文想了一會，首先否定齊頭并進。
無論是攻擊靈術還是防御靈術，等級的提升都是質變，齊頭并進代表互拖后腿。
三選一。
排除一個方向，還剩兩個方向。
接著。
蘇文在腦海里模擬。
把自己重新代入與眼鏡男那次戰斗。
如果掌握的靈術，從凝刃斬鐵換成金衣術。
兩人的攻守之勢將逆轉，蘇文變成只能被動防御一方，被眼鏡男追著打。
然而維持金衣術是要消耗靈能的，顯然太被動了。
想到這，蘇文心中說道：“防御靈術不能沒有，但攻擊靈術毫無疑問更主動一些。”
同一時間精力是有限的。
蘇文決定把金衣術先暫時放一邊，優先把凝刃斬鐵肝到LV2，搞起。
……
開混的日子過了兩天。
第三天，蘇文來到一間正在掛租的房子，見到臉色明顯疲憊的趙麗雅和嚴珂。
這里是小區的臨街樓，對面有一家酒店，需要盯的目標人就住這家酒店里。
嚴珂心里嘆氣：“哎！算了，算了，惹不起躲得起，下次不能再抱著僥幸心理。”
趙麗雅吐槽：“蘇文你個坑貨，害得姐兩天沒好好休息。”
面對兩女滿是幽怨的目光看過來。
蘇文對此不以為意。
女人是攔路虎，是絆腳石。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再漂亮的女人顏值身材都有保質期的，這個保質期還不怎么長。
所謂一見鐘情，純粹就是因為對方長得漂亮。
生理決定的，受荷爾蒙驅使的反應。
反觀靈能師的一身實力，能一直決定地位和權利，還能持續用到死去那一刻。
“肝經驗最重要，其他一切都是虛妄。”
蘇文心里默念，嘴上打招呼道：“躺床上休息了兩天，身體終于恢復好了。”
強行打招呼完，問：“對了，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趙麗雅和嚴珂，兩女人都沒回答他。
“珂姐，我還能再堅持，你放心回去處理家里的事吧，晚點回來替換我就行。”
趙麗雅催促說道。
嚴珂今年剛滿三十歲，已經是個有家庭的女人，時間上遠不如小年輕富余。
“我盡快趕回來。”嚴珂點了點頭說，然后快步離去。
很快。
哐噹一聲，門被關上。
房間里剩下蘇文和趙麗雅兩人。
蘇文走到與客廳連一起的陽臺。
站在這個位置，正好能看清楚酒店門口情況。
趙麗雅開口道：“目標人這兩天只是偶爾外出吃個飯，大部分時間待在酒店房間里。”
蘇文隨口說：“你們兩該不會被騙過去了吧？”
這次強制性任務來得很突然。
他有感覺和上次趙麗雅調查的，關于本市上流社會被異化人滲透一事有關。
與此同時。
關于黎明組織的真相。
蘇文平日上班耳濡目染。
加上情報部一個秘密基地，安穩的藏身在一所學校內。
再加上這次，組織如此興師動眾的行為。
如果確實是針對異化人，那么在他看來，黎明組織有點半官方組織的意思。
“或許是為了更好吸納靈能師的原因。”
蘇文隱隱有了猜測。
作為靈能師，掌握超凡力量的特殊人類。
本能的不愿被官方層面控制。
而相對松散自由的組織，毫無疑問，內心會能接受得多。
就在蘇文想著想著的時候。
趙麗雅輕咬下唇，做出一副生氣的表情。
事實上確實有在生氣。
任誰都會生氣。
二十四小時監視。
兩個人輪流，意味著一人十二個小時。
三個人輪流，意味著一人八個小時。
八小時和十二個小時，對人的精神疲勞程度差距很大。
蘇文正在沉思，表現得有點愣神。
“我去瞇一會，你盯緊啊！”趙麗雅叮囑一句，便打著哈欠往臥室走去。
……
“你...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范偉是個醫師，前幾天被安排收了幾個奇怪的病人，所患病癥從未見過。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感覺到束手無策，于是向科領導反映這個問題。
領導來看過之后，安排保守治療以及向上級醫院轉院。
今天范偉跟著救護車出發，然而半路突然失去意識，再醒來已經身處密室之內。
這個密室從設施上看，處處有著醫學實驗室的影子。
那幾個奇怪病人就躺在，擺在地面上的擔架上。
若非范偉本人就是醫生，得被嚇得重新昏過去。
此時范偉面前，一名身材壯碩男子冷聲呵斥道：“讓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男子握拳發出咔咔的聲響：“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話。”
一點商量余地也沒有，范偉看得心底一涼。
只感覺自己完蛋了，未來一片灰暗。
孩子怎么辦？
老婆怎么辦？
接著壯碩男子開始安排，交給范偉一本冊子，又指了指試驗臺上的一管管黑色液體。
“按照上面說的，給他們注射。”
說完，壯碩男子開門離去，關門前再次強調：“記得我說的話，否則……”
另一邊。
蘇文使用了假面之術。
假面之術對靈能的消耗很小，一個小時僅僅消耗10單位靈能，幾乎可以一直維持。
蘇文換上外賣小哥的衣服，手里拿著外賣食物，敲開了目標人的酒店房門。
目標人是一名中年男子，人很鎮定地說：“送錯房間了吧，我沒有點外賣。”
“不好意思，看錯房間號了。”
確定目標人在房間里，蘇文下樓離開。
時間來到一個多小時后。
目標人從酒店門口出來。
蘇文已經換掉外賣小哥衣服，使用假面之術，第二次改頭換面跟上去。
“咦？”
“不是去吃飯，而是上醫院了。”
遠遠吊在后面，蘇文跟著一路來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