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種使用豬牛羊的內臟、血液和大腦制作的食物，處理后將不會有任何怪味，而且它們有著堪比肉類的營養(yǎng)價值，但在價格上，甚至比最便宜的黑面包都要廉價。”

　　“我非常建議，在教會的周日學校提供這種食物，幫助缺乏肉類攝入的孩子們補充營養(yǎng)。”

　　“我愿意用成本價格來為教會的慈善機構提供這些廉價的肉類，當做我對于女神的奉獻。”

　　最終古爾曼和這位主教的關于這場生意的交談非常順利。

　　對方幾乎沒有任何懷疑就接受了古爾曼的說法，即使是古爾曼主動屢次提到了內臟、大腦和血液可能是用于祭祀邪神的物品。

　　對方依舊充滿了淡定。

　　“不用擔心，孩子，女神在注視著你的善行。”

　　古爾曼自然同樣將這句話腦補成了“女神在注視著你！”

　　再一次聽到了類似的話，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句話是女神給他的暗示，或者說是一種保證。

　　古爾曼在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秒就開始懷疑自己上面有人，現(xiàn)在終于可以確定，女神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后臺，至少也是后臺之一。

　　商談好了大致的項目，知道了自己的上面有人，而且還是女神本神！古爾曼對于這次和黑夜女神教會的合作能不能成功已經沒有了任何懷疑。

　　“具體的合作事項，稍后德維爾爵士會來教會詳談。”

　　說完最后一句話，古爾曼在胸口連點四下，畫了一個紅月起身離開了教堂。

　　昨晚古爾曼在德維爾爵士家與他談到了很晚，晚上就住在了德維爾爵士的家里，今天來教堂也同樣是乘坐德維爾爵士家的馬車。

　　因此古爾曼出來后只是對德維爾爵士的馬車夫說了這件事情，讓他代為自己轉達，隨后就徒步來到了一條街之外的佐特蘭街。

　　未來比古爾曼想象中的更加棘手，古爾曼明白不能過于依賴神明的安排。

　　女神只是給了他一句話讓他自己選擇，而非一份完整的成神游戲攻略，

　　神明只是將一個選擇機會擺到自己面前，真正作出選擇的一定是自己本人。

　　雖然黑夜女神可能看在了老鄉(xiāng)的份上，可能會稍微偏向一些古爾曼，但是如果古爾曼在競爭中失敗，祂也絕不會惋惜超過一秒鐘，只是會轉而支持對祂最有利的另一位。

　　就像克萊恩與阿蒙之間的戰(zhàn)斗，如果克萊恩輸給了阿蒙，為了能夠讓真正地詭秘之主出現(xiàn)，為了能夠對抗末日，古爾曼相信，女神也會百分之百理智地去支持阿蒙。

　　而選擇同樣是要基于能力的，目前古爾曼能夠相信的只有手中的左輪和手杖。

　　古爾曼覺得自己有必要去佐特蘭射擊俱樂部好好練一練自己的戰(zhàn)斗能力。

　　這段時間，忙于俗物，古爾曼已經好幾天沒有來這里接受過訓練了。

　　到了射擊俱樂部，已經代替了馬克的職務，成為實權警長的查理依舊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個警長。

　　古爾曼開啟靈視稍加觀察發(fā)現(xiàn)對方并非一名非凡者，頓時感覺興趣寥寥，自顧自地開始訓練起來。

　　手槍射擊，狀態(tài)依舊很不錯，雖然這幾天沒有來靶場有些手生，第一發(fā)只打到了6環(huán)，差點脫靶，但后續(xù)五發(fā)子彈在適應之后卻全部打到了9環(huán)或者10環(huán)。

　　后續(xù)的移動靶射擊也不錯，同樣不是9環(huán)就是10環(huán)。

　　這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要歸功于古爾曼消化了一部分野蠻人魔藥后力量和力量的控制力得到了提升。

　　但古爾馬還是下定決心，至少要每三天來一次靶場，保持射擊的手感，自己的第一發(fā)可是差點脫靶，如果真正到了生死之間，可沒什么時間來給自己找手感。

　　來到了格斗訓練場地，查理不在，自然也沒什么人給古爾曼喂招來對練。

　　查理教給古爾曼的那種“獨孤九劍”式的徒手格斗術目前古爾曼也想不到有什么快速進步的方法，于是他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來訓練。

　　古爾曼拿著手杖，試圖將徒手格斗的經驗用于手杖格斗，畢竟他出行大部分時間都帶著手杖。

　　而他的手杖又是特制的，用的是裹了銅頭非常堅硬的鐵新木。

　　以古爾曼野蠻人的力氣掄起來，簡直堪比一只專門破甲攻擊的戰(zhàn)錘了，而且還特別隱蔽，方便偷襲，腦洞大開的馬克可以作證。

　　訓練完畢，洗了個澡，隨便找了家餐廳吃了飯，古爾曼回到水仙花街X號午睡了一會兒緩解了下自己的疲勞，醒來看看了時間已經兩點半，直接打了輛出租馬車來到了拉塞爾法官的家中。

　　今天是周日，拉塞爾法官舉行沙龍的日子。

　　沙龍的中心依舊是查理，馬克死后，查理就正式成為了一名實權警長，此刻正像上周一樣接受著眾人的恭喜與討好。

　　古爾曼到來后，眾人看向古爾曼的眼神都帶著些畏懼與感激。

　　馬克警長無罪釋放隨后被殺，兇手是阿曼達的父親，馬克警長的夫人還簽了一份諒解書，這件事在法律同行的圈子里并不算一個秘密。

　　同樣，不少人也猜到了古爾曼在其中可能扮演的角色。

　　除掉馬克警長，讓眾人都對他充滿了感激，但是一次真正可能的殺人案件，卻又讓眾人和疑似幕后黑手的古爾曼之間產生了本能的隔閡。

　　人類就是這樣的，對于手握武器拯救了自己的人總是感激在之余會多許多恐懼與警惕。

　　就像《三體》里的羅輯，他拯救了人類，但人類并不感謝羅輯。

　　對此，古爾曼倒是不怎么在乎的，他的大部分人走得都不是人同一條路。

　　而查理則直接拉過古爾曼，和古爾曼來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一進門查理就開門見山地問道：“上層在逼我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怎么辦？我暫時還離不開這個位置。”

　　古爾曼記得類似于和黑幫一起拐賣的人口事情本來是由馬克警長來負責的，查理接手后這其中的幕后黑手并沒有將這件工作交給取而代之的查理。

　　但這并不意味著查理就不用負責一些茍且之事了，作為一名實權警長，他很多時候都必須為上層充當白手套的角色。

　　古爾曼想了想說道：“你可以選擇消極執(zhí)法，故意出一些錯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我曾經聽過一個故事，叫做將槍口抬高一寸，專門針對你這種困境，或許你能夠從中得到一些啟發(f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