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聽此,面露難色,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身子。
溫希帶著燦爛的笑揮著手,來到她面前,一下子就牽起她的手,“白醫師,你看,不如一起?”
白月身子一僵有些局促不安,她暗自瞧了一圈,見周圍的人都看著她卻沒有阻止,便按下想抽出手的心思,對溫希柔弱一笑道:“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嗯嗯!”溫希順勢蹦蹦跳跳的拉著她在一處蹲了下來。
在白月看著溫希用雙手去刨的那一刻起,她瞬間就后悔了,擰著眉站在原地,猶豫著沒有動作。
這是怕弄臟了?嘿嘿!怕啥呢!
溫希直接上手抓她,手上的泥土也粘在了她的袖口,見她想甩開,暗自加了內力。
溫希把她的手直接壓在土坑里,內心嘿嘿笑了起來,面上卻裝作無辜的模樣像是真的詢問一樣,“白醫師怎么不下手啊,這不親自挖有什么樂趣,你說是不是呀?”
白月張著小口,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溫希,“你,你。”
“我,我怎么了呀?”溫希瞇眼一笑仰著頭。
白月:……
她看了眼江寒司,見他無所作為,心中不免傷神,抿了抿唇:“沒什么。”
話落就開始低頭老老實實的挖了起來。
倒是傅郁戈來到二人身邊,輕輕拍了拍白月的肩膀,像是安慰。
而溫希剛動手沒多久,順便帶跑了傅郁戈和白月的時候。
沈皖在屋內拿了鏟子走了出來,見她三人,一臉疑惑,而江寒司只是上去為她接過。
“他們這就挖起來了?”沈皖迷茫的指著他們。
此時三人撲哧撲哧的蹲在樹下正挖著酒壇子。
溫希看著自己滿是泥土的雙手,一把抹在了傅郁戈的臉上,他一愣,轉而一笑。
溫希歪著頭嬉皮笑臉的和他鬧著。
而白月賭氣似的自己扒拉著酒壇子。
江寒司點頭,拿鏟子輕輕挖起。
沈皖對著江寒司一笑:“他們三個相處的還挺不錯。”
“嗯。”江寒司點頭,似乎很贊同。
當所有人把酒都挖出來的時候,已經臨近午時。
溫希提議:“不如咱們燒烤?”
“燒烤?可這沒有野味。”沈皖搖頭,眼中有些惋惜。
“沒事,我與寒司去打就是了,后山也有些飛禽。”傅郁戈看向江寒司,見他微微點頭便知他也是這樣想的。
溫希拍了拍手,泥土塊四處掉落:“那好!你們去打野味,我和沈姑娘與白醫師來整些小菜,順便洗洗酒壇子!”
話落,溫希站起身來,一身干勁,“來吧!讓我們行動起來!”
“嗯嗯,好。”沈皖點著頭,欣然同意。
而江寒司與傅郁戈此時也攜手而出。
而沈皖則款款而行去準備其他吃食,倒是讓溫希和白月閑了起來。
溫希看著沈皖賢惠的模樣,臉上帶起一抹笑,啊!姐姐貼貼。
不對不對,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溫希內心晃了晃自己的頭,輕咳一聲,來到此時像是失去夢想的死魚眼白月身邊拍了拍她肩。
“你干嘛?”白月語氣平緩,揮開她的手。
溫希無所謂的甩著手,胳膊搭在白月的肩上,瞬間嚇了她一激靈,想要逃離原位。
溫希咧著嘴,腿隨便一搭,語調懶散:“白醫師這是害怕我?”
白月此刻到真的欲哭無淚了,她身子弱,從小到大就沒人會這樣對她。
別說碰了,說話大點聲都怕她氣上不來暈了去。
瞧著嬌嫩欲滴的小臉,怎么還委屈上了,我還沒說啥呢吧?她怎么好像,好像要哭了?
這下可把溫希整慌了,“不是,你這是怎么了?我還沒說啥呢。”
“哼。”見溫希慌了神,白月心中才一緩,傲嬌的扭過頭,手里掐著不知何時捏在手里的針,威脅著:“你莫要于我動手動腳,不然我可要扎你了。”
“噗。”溫希聽這話差點笑出來,見白月要怒,立馬收住,順便將自己的胳膊收回來:“好好好。”
話說咱們這不是江湖線,這白月怎么還在乎這,況且都是女孩子嘛,摟摟抱抱的很正常嘛。
默默嘆了口氣,溫希湊上去在她耳邊輕飄飄一句:“你喜歡我師兄啊?”
這可把白月嚇得心一下子就提了上來,瞬間看向溫希。
“怎么啦?”溫希笑嘻嘻問。
白月扭捏的轉著衣角,眼神閃躲:“誰,誰說的。”
溫希手杵在桌上玩著沈皖拿上來的酒杯,不經意的回著:“很明顯啊,還用別人說?況且咱們倆今天可是第一次見,人家上哪告訴我去啊。”
白月愣了,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小聲低喃:“很明顯嗎?那為什么江少俠還……”
溫希眼睛一彎,懶散一靠,嘆道:“當然是因為江少俠眼里只看得到一人咯。”
白月一聽就知道是誰,還能是誰,沈皖唄,不然何故多次挑釁,心中早有答案,只是心有不甘掙扎罷了。
“那我看你和我師兄關系也挺好的,你不會也喜歡我師兄吧?”
溫希樂了,上前揉了揉她的頭,“說你的事,到扯到我身上了。”只不過是我要感化救贖的朋友嘛,對了,好像還欠我銀子沒還呢。
溫希直接岔開話題,直奔中心問:“你喜歡你的江少俠,那應該也懂他吧。”
白月毫不猶豫的點頭:“那是自然。”
“那你因該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吧,心中認定的事,怕是怎么也……”溫希話說一半,對白月眨眼。
“不會變的……”白月卻接了上去。
是啊,她也知道,江少俠不會喜歡她的,但就是忍不住……
想要更進一步。
可她不就是喜歡江少俠的真誠與執著么。
若是變了,那她喜歡的還是他嗎?
溫希給她倒了一杯酒,徐徐善誘:“所以啊,咱們喜歡就喜歡,若是強求不來就不強求了,你說說你,針對沈姑娘豈不是將我師兄推的越來越遠了,咱們就是做好自己!閃閃發光!”
白月順手接過溫希遞過來的酒一口喝下,腦子瞬間暈乎乎的,聽著溫希說的話,點著頭,她此刻覺得很有道理,她往日里怎么老要欺負(其實本人并沒覺得)沈皖呢?
而溫希見她喝完了,就接著給她倒,周而復始。
不遠處出來洗菜的沈皖見這場景不由一笑:“這二人感情倒是好得快。”
而被說感情好的二人,溫希壞笑一聲,繼續說:“再看看你父親,身為谷主,就你一個女兒,往后你更是要擔負起谷中任務的啊,你總是癡迷于情情愛愛可怎么辦?難道以后把谷主之位讓位他人?讓你父親的心血白白浪費了?而且這次你一回來,就先來見我師兄,還帶了禮物。你父親呢!?沒有吧!這就是不孝啊!”
哼哼!望仙谷的人愛酒,但酒量都不行,哈哈!接受我的洗禮吧孩子!
白月臉上帶紅,哭的梨花帶雨,語氣也很委屈:“是啊,我,我真是……不,不孝……,我愧對父親的教誨……”
說著說著,竟抱著酒壇子嚎啕大哭起來。
那嬌柔美人形象終究是毀于一旦,但,沒事,人好看,干啥都是美好的。
小劇場:
(主線無關)
白月痛哭流涕指著溫希:你欺人太甚,讓我形象破敗!嗚嗚嗚!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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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三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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