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兩人實在太礙手礙腳,就被秦愐趕到一旁去了。
“腳怎么樣了?”
季銘凡看著秦愐發著呆,沒注意到旁邊的人說話。
陳凜烽見狀,給了他一肘子,“喂,問你呢!”
“干嘛?”
“你腳咋樣了?用不用搞點藥?”
剛還有點埋怨他無緣無故給了自己一肘子的季銘凡,想起自己從練功房出來時腳踢到了門,怨氣便消散得沒有了。
“你聽見了?”
“不然呢?你因為我這么醒的?總不能是有千里耳聽到愐愐要煮泡面吧。”
“我腳沒事。吵醒你,我很抱歉。”
聽到他道歉,陳凜烽倒是有點別扭,點了個頭,起身去開冰箱,“愐愐,你要喝果汁嗎?”
“礦泉水就行。”
拿了一瓶水和兩瓶啤酒,回到座位上坐下,秦愐也把面煮好了端了過來。
這時,陳凜烽卻從兜里找出來了消毒水、棉簽和創可貼。
拉過她的手,二話不說就開始處理那道細長的傷口。
三下兩除二便搞定了。
季銘凡在一旁看著,竟沒有發現她手上的傷,蹙了蹙眉,盯著那創可貼,有些內疚自己沒能及時發現。
見陳凜烽開了瓶啤酒,秦愐邊盛著面,邊說道:“又喝?”
“覺淺,睡不著,喝點助眠。”
“成年了也不能總喝。”
“知道,但今晚要不喝,真就睡不著了。”說著,拿起一瓶新的看向季銘凡,“成年了嗎?能喝不?”
“還差幾個月。”
季銘凡心里倒是想喝著試試,試試看這東西真的同別人說的一樣是否能夠解愁。
眼神一直盯著那罐啤酒又被放回了桌上。
“快吃吧!吃完都給我睡覺去!”
三人相顧無言,安靜地吃完了這頓夜宵。誰也沒有開口問季銘凡究竟發生了什么,季銘凡也沒有提及自己的事情,但這一夜季銘凡心中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和暖心。
有時候,不一定要揭開傷疤才能對癥下藥,因為那可能是另一種方式的火上澆油,安靜的陪伴和平淡的忘卻是更為暖心的安慰方式。
隔天,秦愐早早起床回了趟家,為家人煮好飯,打包了一些帶來給了兩人。
敲了敲門,朝里面喊道,“起床了!”
“好——”陳凜烽伸了伸手腳,又翻過身繼續睡。
季銘凡倒是一口氣起身,打著哈欠打開了門,“同桌,你早飯要吃什么?我去買。”
“不用,我已經從家里做好帶過來了。洗漱一下,去廚房吃早餐。”
季銘凡有些驚訝地看了看時間,也不過剛剛七點半。
不禁朝她豎起了大拇指,“厲害!”
“把他叫醒,吃完飯一起到辦公室找我。”
說完,人就徑直離開了。
季銘凡看向還趴著的陳凜烽,只覺得他一點都不像覺淺的人。
“不是說睡不著嗎?這不睡得挺熟的嘛!”
“我已經醒了!”說著,立馬站了起來證明。“走吧!洗漱吃飯去!”
等兩人洗漱吃完飯已經是九點了。
“都賴你,這都一個小時了,愐愐一定等急了!”
“明明是你吃飯墨跡。喝碗粥,明明有煎蛋,還得去櫥柜里找什么榨菜。”
“那你干嘛在廁所里呆那么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廁所處上對象,難舍難分的!”
兩人爭論著來到門口,等了一個半小時的秦愐聽著爭吵聲搶先打開了門。
“你們,在干嘛?”
“沒干嘛,愐愐。你找我什么事?”
季銘凡也不甘示落,“同桌,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進來吧!”
見秦愐走了進去,兩人紛紛朝對方埋怨道:“都怪你!”
“桌子上的卷子做完,我們就去吃午飯。”
陳凜烽一臉自信地拿起卷子,“小意思,就……”
翻著翻著,突然就愣住了。
季銘凡見他著吃癟的模樣,得意地拿起卷子,也翻了翻,猶豫道:“六科,都要寫啊?”
“作文可以不寫,其他的盡量不要留空白。你們應該知道,這個假期在昨晚就已經結束了!”
“愐愐,那中午我們還有得吃嗎?”
“當然,之前我們兩家不都說好了每年初二要一塊吃火鍋嗎?這回地點在武館,比較寬敞。”
聞言,拉著秦愐到一旁問道:“那兩老頑固還樂意來嗎?上回一塊吃的時候,不是把那兩人得罪得差不多了嗎?”
“他們不來,就我和外婆。”
“還算他們有自知之明!不過,他們那么厚臉皮的居然會破天荒不來湊熱鬧。”
聞言,秦愐也有些困惑。
“先做卷子吧!不然連飯都沒有。”
陳凜烽拉著她的衣角,笑道:“愐愐,要不商量商量?做一半?”
“季銘凡已經在做了。”
一轉頭,季銘凡的卷子已經做完一面了。
陳凜烽一下子就有了危機感,二話不說便坐下寫題。
看著兩人奮筆疾書,秦愐很是滿意,便關了門讓兩人安靜學習,自己出門和孫靜云買菜去了。
火鍋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陳余帶著秦愐外婆和陳凜峰爺爺來了。
“哇!好豐盛!今天有口福了!”看著那一桌子菜,陳余不忍不住咽口水,來到洗菜區,“嫂子,我把兩位老人安全接過來了,我哥臨時有事要晚點到。”
孫靜云一把打中他剛要偷吃的手,笑著道:“好,那你先到外面陪著點,不要偷吃!”
“好的!”
陳余見偷吃不成,只好乖乖出去。
“愐愐。”
“我在,孫姨。怎么了?”秦愐放下手里削好的蘋果,走了過來。
“這邊快好了,你去叫一下辦公室那兩個吧!”
“好。水果已經削好洗好在那里了,孫姨你幫忙切好擺一下就行。”
“好,你去吧!”
秦愐洗了洗手,緊接著來到了辦公室門口。
里面倒是安靜得很,沒有什么說話聲。
開門一看,都睡著了。
躡手躡腳地走到桌子前,拿起卷子檢查,兩人倒是全都做完了。
看了眼時間,還是決定把兩人叫醒,到點就吃飯是秦愐一向的原則。
俯下身,湊近兩人的腦袋,大聲道:“起床吃飯了!”
兩人紛紛被叫醒了,都還有些睡眼朦朧。
秦愐義正言辭道:“再不清醒一點,你們就要錯過午飯了。而且下午還要出去,沒時間讓你們在這浪費時間。”
說完,便自個離開了。
“突然有點討厭當初的約定了。”
季銘凡有些生無可戀地看向他,“你們還約了干嘛?”
陳凜烽疲憊地邪魅一笑,“下午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