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撒在起伏不定的海面上,一個船隊,正在海上行駛。船擊破海浪,承載著希望。
這是張長寧的船隊。
他們整個家族的人都在上面。
在原來的城市,他們已經生存不下去了,為了躲避敵人的迫害,他們只有逃亡海外了。
暗影島,就是他們的目標。
他們祖上是從巴魯島上遷到大陸的。
不過他們沒有在巴魯島停下腳步,因為那里還在仇家的勢力范圍,他們繼續在向南走。
海底,艾柏斯一行人也發現了這個船隊。
“祭司大人,前方海面上我發現了三艘船,我們應該怎么做?要繞過他們嗎?”
艾柏斯很快就把這一情況匯報給了祭司,他們目前的領導者。
他們身后的海獸早已不見,不知是甩了還是殺了。
年老的祭司沉思了一會,似乎是受到什么影響,說道
“我們跟著它吧,看看它要去什么地方。也許我們以后要和他們做鄰居。”
祭司的話讓他很不解,和一個陸地的人做什么鄰居啊。
不過他還是忠實的執行了祭司的命令。
在他離開之后,年老的祭司拿出來他掛在脖子上的海神雕刻,上面新出現了一道裂紋,神韻正在流逝。
他看著裂紋,又看了看海洋深處,呢喃道:“神啊,這是您的指引嗎?”
原來,在他做決定之時,腦子里突然涌現出一道念頭,讓他跟著船隊,到一個叫平安村的地方去。
按理說,他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想法,而且他都沒聽說過什么平安村。
他只能將這一切歸為神的指引。而且雕像的變化也似乎是佐證了他的想法。
他疑惑的原因是,他已經好久沒有接到過神的回應了,這次居然是他信奉的神主動聯系的他,在部落生死存亡之際。
他激動,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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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時間總是在人不經意間溜走了。
又是一個美好的清晨,陽光明媚,人聲鼎沸。
領地的所有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早晨。
燈塔處有人來報,海上有船來,請領主決斷。
報告還說,在船下的海里,還有一些其他生物的蹤影,不知是敵是友。
沒得說,肯定是帶隊歡迎啊。
平安先在系統地圖上看查看了起來,發現是一群魚人,隱藏在船底,跟著船前進的方向,向暗影島而來。
這兩天,在外征討的三位將軍都還沒有回來。
所以,只有呆呆帶著一小部分的軍民,跟著平安一起來到燈塔處,那里已經建成了一個簡陋的港灣。
臨行之前,平安還在呆呆的耳邊小聲說著什么。
張長寧站在甲板上,看著島上的亮光。
他滿心歡喜。
他也只是聽說過暗影島的故事。
每當大陸上發生大型戰亂,出現生死敵國的時候。
他們這些在海邊生活的人,基本都會帶著老人孩子逃離戰場。
去海外,找一處島嶼,繁衍生息。
在老人口中就有暗影島的影子。但他們也都沒去過。
現在,他的船隊,經歷了數不清的風暴海嘯,折損了不知多少人手,終于看到了暗影島的蹤影。
黎明就在眼前。
還是按照慣例,雙方派人一番試探,確定了彼此沒有敵意之后。雙邊領導人開始會晤。
兩邊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談,確定了彼此的需求。
張長寧要一塊地,供他的族人生存。
而平安饞的是他們這百多人的身體。
雙方達成了一致共識,主客盡歡。
兩艘海船,比白濤的船要小一些,但保存還算比較完整,拉到造船廠里修補修補,馬上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呆呆拿著月光法典,將目光從張長寧等人的頭上移開,轉到了波光粼粼的海面之上。
她記得她哥哥對她說的,海里面,有魚人的蹤影。讓她打起精神來,小心警惕。
船上的人,很快就下來完了。平安卻沒有親自帶著他們返回領地,而是下令,讓軍隊戒備,對著無人的海面。
平安和呆呆也站在軍陣后面。
張長寧一伙人大吃一驚,還以為平安反悔了,要把他們殺掉。
他手下幾個脾氣火爆的水手,也抽出刀,握在手上。
可看到士兵都是把刀槍對著海面,不是他們時,一絲尷尬,蔓延在人群中。
“平安領主,發生了什么事?需要我們幫忙嗎?”
張長寧快步跑到平安身邊,詢問他們嚴陣以待的原因,以及表達一下想要幫忙的心情。
“張船長,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海里面還藏著些鬼鬼祟祟的東西。”
“不值一提。”
平安擺了擺手,解釋了一下,也沒說要不要他們幫忙。
離岸邊幾十米的海面下,魚人祭司帶著人,站在海底。
海面上,艾柏斯在觀察岸上的人類。
淡淡的月光下,他與海水融為了一體,隨波而動,平安等人根本分不清海水還是魚人。
見到岸上的人類,擺出防御陣型,似乎是發現了自己。
艾柏斯立馬轉身,潛到海面之下,向著魚人祭司的地方游去。
“祭司大人,他們似乎發現我們了。”
遠遠的,艾柏斯就把想要匯報的信息焦急的喊了出來。
待他游近,魚人祭司才問道,
“到底什么情況?”
“你把你看到的詳細與我說說。”
“祭司大人,你不是讓我去觀察船上的人和岸上的人的情況嗎。
最開始,船上下來一個小船,載有一個人,開到岸邊,岸上的也出來一個人不知道,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很快船上的那個人就返回船上了。”
“然后,船上領頭的那個人就把船開到港口里了,他下去和對面領頭的說話,也不知道說了些啥,兩人開始還有些爭吵,后面有很平靜。
似乎是達成一致了。”
“接著,船上的人就全部,一個個的都下船了。”
“可是等船上的人都下去之后,岸上的領頭的,就叫他的士兵,對著海邊擺出防御姿態。
船上的那些人看到了,也和他們一塊擺出了防御陣型。”
“我覺得,應該是發現我們了,所以我趕緊下來匯報來了。”
艾柏斯話說的很快,情況也都基本說清楚了。
魚人祭司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在思索著什么。
“祭司大人,你說話啊,我們到底該怎么辦啊?
這邊可是娜迦的領地,如果呆太久,我怕她們會發現我們的。”
艾柏斯似乎是個急性子,催促著祭司給出回答。
而祭司卻早已習慣了。
這時,站在旁邊的魚人祭司的弟子發話了。
“安靜點,艾柏斯,祭司大人正在思考。”
她叫艾瑪斯,是艾柏斯的妹妹,也是魚人祭司的僅存的弟子,也是最小的一個弟子。
艾柏斯的父親是他們這個魚人部落的首領,祭司是艾柏斯的二爺。
一家人,統治了部落其他魚人的肉體和精神。
在逃亡路上,他父母為了抵御追兵,帶著一部分魚人戰士斷后去了,之后就再沒了消息。
現在,他們部落僅存有58名魚人,都是些婦孺老人。
青壯魚人都已經奔赴戰場,為他們的家人孩子爭取到一絲活命的機會。
“我去和他們首領談談。”
魚人祭司說道,
“艾柏斯,你和大家在這里等著,如果有危險,你就帶著她們繼續逃,到別處去生活,盡量遠離海洋深處。
也不要有報仇的想法。”
“讓族人活下去,延續我們魚人的種族,這才是你的使命。
一定記住了。”
接著,祭司又轉頭對艾瑪斯說道,
“艾瑪,如果我死了,你就是下一代祭司。
不要忘了我們魚人的信仰。”
說著,把他手里的海神雕像遞給了她。
雕像黯淡無光,身上還有一道淺淺的裂痕,神韻早已流逝殆盡。
見他們還想說話,祭司直接抬手打斷,繼續說到,
“好了,我意已決,你們不要勸了,記住我說的話。”
艾柏斯在旁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沒想勸啊。
反正你要去送死了,把你的寶貝和手上的權杖都留給我妹妹啊,不然多浪費啊。”
聲音不大,但在他附近的幾人都聽得到。
祭司自然也聽到了,不過他沒再多說什么,只當沒聽見。
就是不知道這幅德行來當部落首領,是福是禍啊。
一個轉身,就向海面游去。
岸上,士兵們還是持弓拿槍,對著海洋。
一個浪頭打到港口的沙灘上,魚人祭司的身影也逐漸顯現出來。
“哥哥…”
呆呆在旁邊似乎想說些什么,不過被平安抬手制止了。
他也看見海里的魚人。
氣氛,有些緊張。
只見魚人祭司站在海岸邊上,身子已經出了海面,但腳踝以下,還是浸泡在還水里。
眼睛微微閉合,似乎不太習慣陽光的照射。
站在那里,向遠處的平安等人,招了招手。
魚人,看著和岸上的人類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
頭,脖子,身體,四肢。
眼睛,鼻子,耳朵,都和人類一樣一樣的。
區別還是有的,他脖頸處有鰓;皮膚的顏色,比人類的更黑,還泛著青光;以及他手掌腳掌都有蹼。
“平安領主,要不我去看看什么情況?”
似乎是看到那個魚人有交談的想法,張長寧就主動請纓,前去探探虛實。
張長寧帶著兩個水手,站在離魚人祭司十幾二十米遠的岸上。
“這位大人,我是魚人部落的祭司,我叫庫克斯。
我來這是想向您打聽點事情,請問您知道平安村怎么在哪里嗎?我們正在尋找它。”
魚人祭司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盡管他知道眼前的那些人可能就是平安村的人,但他還是多此一舉的問了下。
不可能一上來就直接說,他接到了神的指引,前來投靠平安村。
這么說,別人不信吶。
“你找平安村有什么目的?”
張長寧也很疑惑,他也是剛剛才聽說過平安村的名號。
不明白這個海里的生物找平安村干嘛。
難得平安村又這么大的名聲嗎?
自己咋沒聽說過呢?自己孤陋寡聞了?
“聽聞平安村,繁榮昌盛,人杰地靈,是個世外桃源。
而平安村的領主也卓爾不群,雄才大略,是個蓋世奇才。”
“我們是專門來投靠他的。”
???
張長寧不是黑人,可他現在滿腦子都很疑惑。
真有他說的那么好嗎?
他疑惑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魚人,回了句,
“你先等著,我去匯報一下。”
張長寧一路小跑,來到平安身邊,說,
“平安領主,他是來找您的,說是要投靠您。”
聽得平安也是疑惑不已。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這么大的名氣,連海里的生物都來投靠他來了。
不過他也沒細想。
這應該是系統的功勞。
帶著幾個人欣然而去,準備接受魚人的投靠。
來到庫里斯面前,平安和善的問道,
“我是平安村的領主平安,聽說你準備帶人投靠平安村?”
魚人祭司聽到他是平安村的領主到了,行了個禮后,回答道,
“領主大人,您好!愿神保佑您。”
“我是魚人部落的祭司,我聽從神的指引,前來投效您,請求您的庇護。”
這次,他實話實說了。
果然是系統的功勞。
不,準確地說,應該是“人族聚集地”的功勞。
平安心里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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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愛阿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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