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本以為可以偷閑的朱由檢,也不得不放棄了這個無知的想法!
抱著為自己加班,只要不死就要拼的想法,也不得不費心費力的寫起了練兵之法。
并派人前往宋應星老家,尋找起這位著有天工開物的人物。
天工開物出版于崇禎十年,可是這并不代表著宋應星就是十年才寫的。
慣于人類的思維,每一本書都不是三兩天,甚至是三兩年就可以寫完的。
尤其是天工開物此書分為上中下三卷,又細分為十八卷,并附有121幅插圖,描繪了 130多項生產技術和工具的名稱、形狀、工序!
其中的艱辛就更難以用言語表達,從勘察到研究,再到思考與結論,最終開始寫書都需要很長的時間。
所以哪怕現在距離天工開物出版還有近十年的時間,但朱由檢相信,哪怕宋應星還沒有下筆,他的心中也一定有了充足的腹稿。
“哎……”看著面前寫好的四五百字練兵方案,朱由檢也不禁嘆了口氣后撓了撓后腦勺!
這玩意還真不是人寫的!
搖搖頭后,朱由檢隨手扯掉面前四百五字的紙張扔到一旁,隨手又拿出一張紙寫了起來。
朱由檢上輩子當過兩年的兵,也看過很多戰爭劇和特種兵類之的電視劇。
所以對于一些練兵之法倒也知道不少。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一個十六世紀,一個是二十一世紀,顯然他也不能完全照搬!
畢竟兩者的戰爭方式不同,所以訓練的重點也會不同。
簡單來說,其實也就是后世的訓練方法雖然很好,但并不是每一種都適應于現在的士兵和戰爭格局。
就這樣,寫寫停停,時不時在丟掉寫完的方案,直至一個時辰后,朱由檢才終于寫出了一份結合了現代與現在的訓練計劃。
“陛下,禮部的人來了!”
就在朱由檢滿意的點點頭時,們外的王承恩也突然推門而入,小聲的稟報道。
“嗯,那就走吧!”
又是一聲哀嘆,朱由檢起身向外走去。
距離二月初六的冊封大典已經越來越近,所以禮部官員這段時間也時常會入宮,幫助朱由檢熟悉大典上的一些規矩,與禮節等等。
古人重視禮節,這一點朱由檢早就知道,可直到落在自己的身上,他才知道其中的繁瑣簡直都要逼死人一樣。
好比是走路就有走路的規矩,坐下有坐下的規矩,其中的冊封時如何稟奏上天等等,總之就是兩個字……頭疼!
距離二月初六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所以朱由檢倒也不是太過急迫,他的想法就是前面那些帝王都能走下來,自己不癡不傻,總不能出問題吧?
順其自然就好了,何必太強迫自己不是?
接連三天,朱由檢也在這樣平和的心情下,終于有了顯著的進步,同時也迎來了樊旺的消息。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們都退下吧!”
得到消息的朱由檢,揮手讓一眾官員退了出去,隨即才在王承恩的陪同下,直奔御馬監行去。
御馬監,明朝二十四監之一,
也是明朝宦官中最具影響力的二十四監之一。
御馬監與兵部及督撫共執兵柄,實為內廷“樞府”。
其實,御馬監還要管理草場和皇莊、經營皇店,與戶部分理財政,為明廷的“內管家”!
不過隨著天啟帝時期,魏忠賢的專政,御馬監的掌印太監也已經淪為了魏忠賢的狗腿子。
直至崇禎繼位后,讓王承恩清理宮中的所有閹黨,御馬監的掌印太監才由王承恩的親信出任。
“奴婢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御馬監掌印太監,提督太監以及監督太監三人恭敬的跪在朱由檢的面前。
三人以頭搶地,以示對朱由檢的敬畏,讓朱由檢淡淡在三人的身上看過后,才繼續平淡道。
“都起來吧!”
“謝陛下!”
三位起身后,也依然弓著身子站在一側,卻是不知陛下突然來御馬監所為何事,所以只能躬身聽令。
雖說這兩天突然出現了一支新軍,并且還是陛下下旨在御馬監訓練,可在他們三人看來一支新軍而已,應該不不足以讓陛下重視。
難道是陛下要檢閱勇士營和騰驤四衛?
騰驤四衛,分別是騰驤左衛,騰驤右衛,武驤左衛,武驤右衛!
想到這一營四衛,三人心中不由得巨震!
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早已經知道現在的勇士營及騰驤四衛的糜爛程度,絕不比外面的京營差上分毫。
卻不想朱由檢只是淡淡的看了三人一眼,便冷聲開口道。
“你們幾個在前領路,朕要去看看新軍!”
“是,陛下!”
三人心中松了口氣,既然不是陛下檢閱勇士營,那他們就放心了。
三人在前領路,朱由檢緊隨其后緩慢的前行,王承恩以及幾名跟隨的太監則是亦步亦趨的跟著。
朱由檢一雙龍目時不時在御馬監內看過。
只是走了許久,他便皺起了眉頭。
難道御馬監平常都不用訓練的嘛?
為什么一路走來,居然都沒有看到哪怕是一個隊伍訓練?
不過朱由檢并沒有多說什么,因為早在他騰出手后,就已經考慮到了御馬監的掌印太監問題。
心中也有了一個最佳人選!
曹化淳!
曹化淳此人頗有才能,在崇禎帝期間,他擔任司禮監及御馬監印務總督勇衛營。
在看到這兩支軍隊戰斗力已經下降嚴重,便大力整頓,精心網羅忠誠勇敢之士,日日進行高強度訓練。
數年時間下來,勇衛營中涌現出了諸如孫應元、黃得功、周遇吉等等杰出人才,勇衛營也成了為一支虎狼之師。
并且在隨后的多次戰斗中,都脫穎而出。
如崇禎九年清軍入塞寇邊,勇衛營首戰建功。
崇禎十年,起義軍進入河南,聲勢浩大。勇衛營請戰出征,連戰連捷,成為“剿寇”戰場上戰績最佳的軍隊。
崇禎十一年,清軍再次入塞。勇衛營北上抗清,在各部明軍紛紛避戰之時,一支獨秀,與清軍大戰于吳橋。
清軍入寇,起義軍復起。崇禎十二年,張獻忠重新起義,明軍在戰場上屢戰屢敗,連秦良玉的白桿兵也全軍覆沒。但勇衛營卻在豐邑坪大破羅汝才,成就了荊湖戰場上的第一功。
如此種種,簡直數不勝數,哪怕戰至最后崇禎帝已經吊死煤山,勇士營也依然在堅持戰斗,不曾沒有一人投降!
也正是應了那一句話。
將軍百戰死,馬革裹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