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軍來襲
北都百里家,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仆人還沒有回來。
百里罡來了興致,在院子里的空地上練習招式。想著差不多也該收到兒子的傳遞回來的消息,心中不免有些激動。
揮舞起大刀來的架勢,更加的凌厲起來。
等待無疑是煎熬的,特別是在等待著陳川的人頭時,更體現了這一點。
突如其他來‘轟’的一聲,院子里的石桌被劈成了兩半……
百里罡眉頭微微皺起,他的力道明明掌控的很好,為什么忽然感覺心口有一股無明火擾亂著他的心神?
“家主,家主,二少爺……”門口踉踉蹌蹌跑進院子的仆人,神情焦急的喊道。
伴隨著這一聲喊,百里罡手上的大刀刀刃斷在了地上!
他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隨即看向那名仆人走上前去詢問:“是不是皓兒回來了?他人呢?”
“沒,沒有。是……是外面來了個人,說說……二少爺出事了。”仆人輕喘著氣,不敢看百里罡的眼睛,支支吾吾的小聲說道。
百里家門外的人,肯定就是秦二了!
“出了什么事情?快說,我兒子出什么事情了?”不祥的預感再次襲來,百里罡強忍著氣血上涌,怒道。
“家主喜怒,那人說要親自跟您說,我馬上請人進來。”仆人戰戰兢兢的說著,其實他說了個小謊。
秦二早就把事情全盤托出了,只是仆人害怕,說不出口,所以就……他很快的來到了院子里,一見到百里罡便恭敬的鞠了躬,莫名的有些晦氣!
“快說!”百里罡怒氣沖天的吼道。
這著實讓秦二嚇一跳,但他依舊面不改色的回答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惋惜:“百里家主,二少爺他……已經被陳川殺死了。”
百里罡踉蹌的退后了兩步,深吸了口氣。
他那么優秀的兒子,怎么會說死就死,還是被一個山野村夫殺死的!他不信,這是不可能的!
“尸體就跪在白家大門外……百里家主,請節哀。”秦二的話再次似尖刀一般的,插入百里罡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百里罡魔怔了一樣揪住秦二的衣領,不滿紅絲的雙直瞪著他。
“節哀?我的皓兒不會死的,永遠不會!”百里罡嘴里還殘留的鮮血,一些溢出了嘴角,一些隨著怒罵聲噴灑在秦二的臉上。
“百里家主,我理解您的心情,陳川也殺了我的親大哥。”秦二別過頭去,盡量不讓自己正面面對百里罡,“現在最重要的是報仇啊!”
最后一句,他是大喊的著的。這很有用,百里罡逐漸平靜放開了秦二,喘著急促粗沉的氣,胸膛上下起伏漸漸百變得不太明顯了。
“陳川,我百里罡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百里罡緊攥著雙手,即使是短到快要看不見的指甲,依舊嵌入了手掌心。
他立刻便集結了百里家全部的兵力,又親自去了一趟北都軍部總駐地,借走了好幾個精銳隊的兵力。對于百里家里的地位來說,這件事情并不難辦。
在百里罡精心謀劃著復仇的同時,陳川也在苦練提高修為。
剛開始還是固體的龍炎罡石,在靈火的鍛燒下已然成為了柔軟的泥狀物體。
他需要用靈力將這泥狀物體塑形成自己想要的兵器,然后繼續用靈火煅燒至成形堅固,也就是有點類似捏陶泥的樣子。
陳川十分熟練,三兩下便將黑灰色的‘泥塊’塑成了一把劍的形狀。
隨后立刻重燃掌心靈火,讓整把劍都被靈火包圍著,泥塊的黑灰色逐漸褪去,越來越淺……
直到一抹亮光折射晃過陳川緊閉上的雙眸,這才睜開眼睛確認熄滅靈火。
一把長相極普通平凡的劍,如果說它是頂級材質煉成的頂級兵器,估計沒有幾個人會相信,但卻無疑是堅硬鋒利的。
不過,目前也頂多只能算是,一把比普通材質煉化出來的兵器堅硬鋒利的劍而已!
“長的不怎么樣,不過沒關系,以后慢慢煉。”陳川將劍拿在手上顛了顛,喃喃自語道。
日后多找些靈物煅燒融合,想必打造成一件上等兵器,沒有什么問題。
“給你取個名字好了。”陳川思索著,然后說道,“要不……就叫乾坤劍!沒反對,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角落里閉目修煉的婁紅,恍然見聽到了這么一句話,忍不住的抽動了下嘴角,她有點想笑。
難道,一把兵器還會告訴主人,它不想要這個名字,換一個?
陳川倒是沒注意婁紅,手指一勾,劍被靈力帶到的面前,它的周圍產生了一道光暈,逐漸縮小。看起來就像是在壓縮著這把劍,一直到縮小至手掌那么大的時才停止。
“收!”陳川雙唇輕啟,音量不大的說道。被光暈包圍的劍,沒入他的眉心。
頓時,他的周身也被光暈包圍,先是像先前的劍那般,光暈收縮著讓他感覺到了體內靈氣涌出一股制熱。
陳川大喜過望,本來以為閉關很快的結束了,沒想到最后關頭竟然還能有突破化靈境四期的可能性!
他原本也就只是想著,鞏固一下境界,順手煉一把屬于自己的兵器……還真是意外之喜!
就在陳川慶幸于自己的幸運時,房間外的白家已經就和他閉關前時的境況大不相同了。
百里罡人馬早就殺到了谷平郡白家大門口,一具跪著的尸體赫然長呈現在他們的面前,即便是臉的眼部被蒙上了,但百里家的眾人還是能認得出來,那確確實實就是他們的二少爺。
百里罡來的路上想過千萬次,消息是誤傳的。他的皓兒還在,但這一回還是同樣徹底的絕望了!
“把白家統統圍起來,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一個活口都不要留下。”百里罡怒吼著命令道,想將陳川和整個的白家都挫骨揚灰的殺氣,再一次騰騰燃起。
而白家所剩無幾的人,都正聚在正廳,一個個無語的看著跪倒在家主白濤面前的兩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