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陽出門前再一次嘗試給宋妮尹打電話,電話竟然被接通,對費陽來說打通宋妮尹的電話比一會兒在趙勝男那里拿到錢還要激動。
“怎么啦。”宋妮尹接通電話,一副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的乖乖,你的電話終于能打通了,我還以為你上天了呢。”和宋妮尹相比,費陽更加的激動,說話的時候竟然不自覺在顫抖。
宋妮尹在衛生間簡單地洗漱畫了一個淡淡的裸妝,從衛生間出來,故意看著趙勝男說:“哦,我剛回來,你想我了嗎?”宋妮尹說著臉上依然面無表情。
趙勝男明顯生氣了,一副抱著醋壇子自己干了別人隨意的樣子。
“怎么了,不高興嗎?一會兒我去見你趙叔叔,然后有可能拿到錢,晚上請你吃飯怎么樣?”費陽賤兮兮地說道。
“今天就算了,剛到家我整理一下東西,明天我回學校再說吧。”宋妮尹面露喜色地說。
“好,開心點我的乖乖,那先這樣,你忙吧,我要出門去見你趙叔叔了。”費陽說道。
宋妮尹一個好字便掛斷了,宋妮尹看著躺在床上的趙勝男,趙勝男裝出一臉的憤怒,宋妮尹站在衛生間門口拐角處,開始挑逗起趙勝男,趙勝男這個土大款那能抵得過宋妮尹的挑逗瞬間破防喜笑顏開。
趙勝男向宋妮尹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來,宋妮尹扭著曼妙的身姿一步一步朝著趙勝男走去。
“下午你約費陽見面了是嗎?”宋妮尹跨坐在趙勝男的伸手,手上下摩挲著趙勝男的胸部,溫柔地說道。
“是啊,怎么了。”趙勝男說道。
“見了面記得把錢結了,多少錢你看著給,別虧待人家就行。”宋妮尹一邊摩挲著一邊用眼睛打量著趙勝男。
此時的趙勝男沉迷在宋妮尹的溫柔鄉里,自己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你這個小妖精,你怎么那么壞呢。”趙勝男說完嘴照著宋妮尹剛畫好的,帶有一絲香甜的嘴唇上親去。
“起開,你嘴里好臭,你那個貓屎咖啡是不是有屎沒有挑出去,怎么這么臭。”宋妮尹用手擋住趙勝男親過來的嘴說道。
趙勝男哈了哈口氣說:“有味嗎?臭好啊,我最臭親完你,你就我的臭寶。”
宋妮尹看著趙勝男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嘴里吐出一個滾字。
“記得把錢給費陽,多少你自己看著辦,只允許多,不允許少,這錢費陽還是會花在我身上。你這是變相給我花錢。”
宋妮尹說完照著趙勝男的嘴,輕輕地親了一口。親完宋妮尹還不忘再一次反饋,你的嘴真臭,以后別喝那個咖啡了。
被親了之后的趙勝男絲毫不在乎到底臭還是不臭,吧唧吧嘴回味著宋妮尹嘴唇上淡淡的香甜。
“你這個口紅是什么牌子的,怎么還帶有甜味。”趙勝男問道。
“怎么了,你問這個干什么。”宋妮尹回答。
“我給我家里那位也送一支,這樣我就能天天想起你了。”趙勝男環抱住坐在身上的宋妮尹說道。
“好,那一會兒我送你一支,剛好買了兩支。”說完宋妮尹推開趙勝男,從他身上走開。
“你別忘記我說的話,聽見沒。”宋妮尹命令趙勝男地說。
“好,我不會忘,放心,我不會虧待他的。”趙勝男說完,起床穿好衣服向衛生間走去。
這一次去香港在宋妮尹的裝扮下,趙勝男像換了個人似的。純羊毛短袖,奢侈不土氣的皮帶,修身卻不緊身的牛仔褲,看上去趙勝男至少年輕十歲。趙勝男看著鏡中的自己,欣賞著自己。心里再一次享受起年輕女孩帶給他,他年輕時未曾擁有過得感覺。
趙勝男從衛生間出來,望著坐在沙發上吃早餐的宋妮尹,他心里暗暗發誓,早晚要和家里的那位悍妻離婚,娶這位又時尚又年輕的宋妮尹。
費陽掛了電話便出了門,出門前看了一下時間十二點一刻,心里盤算著到趙勝男公司,明亮差不多就要上班了。
費陽本來想著打車過去,但是轉念一想,害怕出租車太快達到目的地,改乘坐公交車過去。黑山大學門口就是公交站站點,此站點是著名的奪命站點,因為此線路巨長無比且站點巨多。
公交車一來,一大群人蜂擁而上把排隊這個不知何時出現的文明忘得一干二凈,費陽看著大家的架勢自己不敢進沖過去,一會肯定要上不去,費陽三步并作兩邊朝著擁擠的人群走去。
“呀,誰啊,拽我頭發了。”
費陽為了能上得去公交,不得不拼了命地往上擠,無意中好似抓到什么神秘力量,這股神秘力量讓他瞬間上了公交車。這時費陽才反應過來,上得來公交車是因為剛才無意間抓住了前面女孩的飄逸長發,長發女孩痛得亂叫。
費陽和女孩之間隔著一位看上去有些老成的男同學,長發女孩以為是后面的這位同學拽了自己的頭發,狠狠地用胳膊肘懟了一下這位長得有些老成的男同學。
“你干什么,不是我,是后面的他。”長得有些老成的男同學無辜地說道。
費陽隔著男同學向長發女孩說了句不好意思。車到站時,費陽從擁擠的公交車上下來,發現自己手上竟然纏繞著一根帶著黃色小花的黑色頭繩,費陽心想不會是剛才前面那個女孩子的吧。費陽將頭繩從手上摘下,將帶有幾根碎發地頭繩放進口袋。
從公交站點到趙勝男公司,費陽用了五分鐘,到趙勝男公司剛好是下午一點零五分。
“明亮,你好,我現在到咱們樓下了,你下來接我一下還是我自己上去。”費陽說道。
這是費陽第一次看到出了理發店和飯店之外,有人把公司開在居民樓一層的公司。招牌偌大但只寫了四個字,趙式餐飲。
“你只進來吧。”明亮說道。
費陽剛要和前臺說自己找明亮秘書,明亮就從前臺形象墻后面走了出來,見到費陽面無表情,冷漠地叫他過去。看著拿范的明亮,費陽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他只當這是自己的工作。如果林曉看見了明亮這在趙勝男身邊的面孔,不在趙勝男身邊的態度,林曉一定是會在心里面咒罵。
明亮將費陽安置在位于趙勝男辦公室旁的一間訪客室,訪客室的真皮沙發讓人舒服地想躺下,茶幾上放著筆和本和一些撣著水珠的水果。
“先把東西給我吧,我讓我們工程部的人看一下。”明亮說道。
費陽將身后裝有圖紙的畫筒遞給明亮,費陽沒有說話,只是朝著明亮點點頭。費陽上下打量著明亮他看得出來明亮這一身著裝比之前要利索一些,加了些logo之后整個人顯得有氣質多了。
“桌子上有水果,你身后是冰箱,里面有水和汽水,那你在這邊稍等一下。”明亮接過費陽給的畫筒叮囑著費陽。
“好,那你先看,我等一下。”費陽說道。
從訪客室可以清楚地看到趙勝男辦公桌,如果趙勝男在里面辦公將會看得一清二楚。紅木辦公桌上放著一尊金蟾,身后是一副字畫大展鴻圖,書桌旁好像是放著衣服架一樣的東西,上面掛著褶皺的衣服,費陽沒有看清,就單單一尊金蟾和一副字畫就讓費陽土的肅然起敬了。
費陽還在關注著趙勝男辦公室的時候,沒注意到明亮朝著自己走過來。等費陽到看到明亮時,明亮已經到訪客室門口了,費陽趕緊起身迎明亮。
“你坐,我們工程部的人看了說沒什么問題,后期有什么問題在咨詢你吧。”明亮看著費陽說道。
“那錢是我和你說,還是等趙總過來。”費陽開門見山地說道。
“這個趙總沒說,那你稍等我幫你問一下。”明亮說完轉身走出去。
“趙總,費陽把圖紙給送過來了,工程部李總看了,沒什么問題,后期施工有問題在聯系他們。”費陽撥通電話向趙勝男匯報。
“好的。沒問題就行。”趙勝男回復。
“費陽剛說錢的事兒,是等您來,還是我這邊吩咐財務部。”明亮試探性地問道。
“你吩咐財務部拿五千現金給費陽吧,沒其他事就讓他先回,我下午不去公司了。劉總問你我干什么去了,你就說我和李總去喝酒了。”趙勝男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明亮再一次進屋手里已經提著五千塊的現金了,遞給費陽。
“這是多少?”費陽問道。
“趙總只告訴我,給你五千,這里是五千整,你要不要數一下。”明亮說道。
費陽一聽是五千立馬一改之前對趙勝男是土大款的態度,心里嘀咕著這土大款還挺大方,費陽從紙袋里拿出五千款錢,用不熟練的動作數著這一沓錢。
“正正好好,那我先走了。有事電話聯系。”費陽說道。
費陽和明亮揮揮手就告別了趙勝男的公司,他甚至都沒有回頭再看一眼,將錢放進紙袋里,在用背包包裹著,還特意將背包放在胸前,費陽雖不差錢,但對于費陽這個還沒有畢業的大學生來說五千真的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