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深夜,狼族二殿下生辰宴前一天
洛原梵安國界的森林中,一輛漆黑桃木馬車正在急速穿行著。馬車內的氣氛十分的平靜,兩狼一狐相對而.于鳴坐在石辰澤身旁,看著車窗外那快速飛過的場景。
森林中是有直通的道路,所以并不會太過顛簸,于鳴還是第一次來到洛原梵安邊界的森林呢。
自從永夜之核消失,星落大陸已經顯示出了崩裂的跡象,從裂縫中彌漫出來的死氣已經侵蝕了這片大陸,星能突變引起的靈能危機到處都是。
“停車吧。”斯耐對前面的車夫說道,馬車慢慢地停了下來。
“軍師大人。”車夫雷洛側身向著車內說道,“我們有麻煩了。”
辰澤深表疑惑,他們已經走的夠偏遠的路了,怎么還會堵車?他看向了坐在對面的斯耐,正好對上了斯耐的目光。
“嗯,我知道。還是被找到了。”狐貍扶額,“澤,待在這別動,于鳴跟我下來。”
于鳴早就迫不及待了,他最喜歡“解決麻煩”了。
于是,斯耐和于鳴就從馬車上下來了,留下辰澤一個人在馬車上。馬車的隔音效果還是蠻好的,下來前,于鳴就把車窗全部關上了。
這就導致辰澤在里面啥也聽不到了,在里面待的好無聊啊。
馬車外,黑氣已經將這邊區域完全籠罩,濃郁的黑暗壓抑著呼吸。攔截馬車的是一群黑袍人,漆黑色的兜帽之下什么也看不到,每個黑袍人身后的繡著一個淺白色的圖案,圖案與【暗泉】的象征圖案倒是有些相似,卻又不同。
其中一個人身后的圖案倒像是一只銀色的烏鴉。
兜帽之下傳出清冷的聲音,“狐貍,把東西交出來。”聲音倒是毫無感情一般,令人很不舒服。
“哼,閣下所謂何物?鄙狐身上的東西倒是樣樣價值連城,不知您想打劫什么?”狐貍很不服這個小矮子啊,雖然比斯耐高,但在斯宇那個女人那里可是矮多了。連一個女人都比不上,垃圾。
“故作糊涂。”兜帽下滑過一絲紅光,“殺掉他們,東西自然到手了。”說罷,身后的三個黑袍消失在了原地。轉眼間,藍紅黃三道光芒出現在了斯耐一行人的面前。
“嘭!”巨大的石柱拔地而起,一根根石柱交錯橫插,占據了地面,封閉了上空。斯耐四個人就被困在了這石之牢籠之中。
“嘖,是最討厭的【赫巖】。”于鳴懶散地伸了個懶腰,右手輕掃而過。從虛空之中拽出了一把暗紫色條紋的長劍,長劍一揮,一道暗紫色的光刃橫斬而出。“雷鳴·天斬!”
隨后,紫刃似撕裂空氣一般,不斷地膨脹,碎裂,巨大的波動使得空氣扭曲了起來。
“咣!”巨大的石牢被擊中,爆炸的余波震響了整個牢籠,石柱接連破裂開來,原本堅固的牢籠被瞬間擊破,坍塌。
“喂!你個笨蛋!”雷洛沒忍住罵了于鳴一句。
天空中的石塊在炸裂地的時候全部落了下來。
“源水·屏障!”雷洛來自末都古老的水之家族,這個存在于七狼王時代的古老家族世代以【源水】為星能繼承,擁有著【源水】的根源。
哈哈,沒想到吧。貴族公子哥來給皇室當車夫?其實他是受家族所托來的,為了保護這個弱弱的大殿下。
隨后,淡藍色的光點浮現,匯集形成了一個水藍色的泡泡包裹住了眾人。碎石砸向了他們。碎石接觸到水泡的瞬間要么被震飛,要么被震得粉粹。
碎石震落與灰塵混雜在一起,掀起了一陣迷霧。
“咳咳...”雷洛·伊蘭收起了【屏障】,灰塵仍彌漫在空氣之中,令人煩躁。
“呸。沙子進嘴里了。雷洛你這家伙就不能晚點再收你的屏障嘛!咳咳...”于鳴抱怨道。
雷洛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漫不經心地說道,“太費星能了。”
“你故意的吧...”于鳴算是看出來了,雷洛他自己根本就不會受到這點灰塵的影響,剛剛咳兩聲也是為了做做樣子,斯耐那家伙就跟沒事人一樣;這里面也就只有他自己會被這些灰塵嗆到。嗯,沒錯,雷洛確實是故意的,而且剛剛的落石都是能躲開的,召喚屏障也只是為了減少眾人的星能損耗。,當然也是為了教訓一下這個做事不動腦子的笨蛋。
玩鬧之間,一道火光在遠處亮起,越發變得光亮。
“別鬧了,他們不簡單。”斯耐隨手召喚出來了一片光羽,周遭浮現起一團團金色的光粒,組成了一道金色的屏障,“圣明·光域。”
語罷,四道亮紅色的火焰立馬撞了過來。火球與光罩碰撞引起的波動驅散了迷霧。
【銀鴉】
【汐諭】組織第十五座,烈焰星能的持有者,在【汐諭】組織中被稱為“最不受歡迎的家伙”,性格陰郁,也不怎么說話,沒人知道他一天天在想什么,甚至都沒有幾個人見過他摘下兜帽后的樣子,嗯.....應該吧。
“烈焰·焚決。”遠處的銀鴉周身泛起紅色的光芒,再不斷地膨脹,匯集。紅暈的光芒愈發明亮,似乎整個森林都被照亮。突然微風撩動,地面上浮動的黑氣竄向銀鴉身邊的火光。
驟然,亮紅色的光芒被黑氣覆蓋,吞噬,轉眼間黑氣又被膨脹的火焰吞沒,黑氣與火焰相互爭執,似乎都想吞滅對方。最后黑氣融入了火球,原本亮紅色的火球已經變為了暗紅色。三個火球周圍的空氣已經被那灼熱的溫度扭曲,掀起陣陣熱浪。
“那是什么?”說話是辰澤,如果問他為什么出來...他會告訴你:馬車都翻了,他還待在里面做什么,當活靶子嗎?笑死,沒人管他嗎?他剛剛都差點被砸死,你知道那大石頭把馬車砸爛的時候他都快被嚇死了嗎?
“殿下...你沒事吧?”雷洛轉向身后,但見到的卻讓他有點不敢相信。
辰澤將手里的拎著的兩個黑袍扔到了地上,“沒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