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綢莊出來,二小姐又帶吳冰去了理發(fā)館。
在二小姐的建議下,吳冰的劉海燙出大波浪,斜垂下來,遮住半個額頭,最后抹上香噴噴的發(fā)蠟固定。
吳冰看了鏡子中的自己,好像民國年畫上的婦女。
天已經(jīng)黑透了,她們回到了劉家。
話說劉遠達帶著鞏義,來到了陳家醫(yī)館。只見醫(yī)館的幌子已經(jīng)收了,醫(yī)館大門緊閉。
“關門了,我們?nèi)ニ摇!闭f完拉著鞏義往陳家去。陳家就在醫(yī)館附近。
一進到陳家的院子里,中藥味撲鼻而來。
陳海正翹著二郎腿在院子里乘涼,一個身材豐腴的丫頭正站在他身后給她捶肩。見到倆人進來,他朝豐腴女揮揮手,示意她下去。
陳海站起身,身形比鞏義小一號。他穩(wěn)步迎了過來,招呼道:
“什么風把兩位公子吹來了?”
“看我把誰帶來了,你的發(fā)小鞏少爺!”
“鞏少爺別來無恙啊!”陳海拱手問好。
“陳公子還是那么英俊瀟灑。”鞏義客套一句。
“走,咱們哥幾個喝點去,我做東。”
“還去外面干嘛?就在咱家喝吧。我讓傭人炒幾個菜。”
就這樣,陳海把劉遠達和鞏義留在了自己家里。廚房開火做菜,很快,菜陸續(xù)端上了桌。
負責上菜的就是剛才給陳海捶肩的豐腴女。
只見她杏眼桃腮,眼神含情帶笑,小蒜頭鼻下,嵌著兩瓣月牙丹唇。上菜時似有似無地露出蔥白一樣的手腕。
衣服有點緊了,勒出了她的小蠻腰。脖子下面的部分也是尤為突出,十分地抓人,能輕而易舉地捕獲住男人的目光。
劉遠達斜睨了她一眼,面露微笑。待豐腴女下去,他調侃道:
“你小子怎么調教的?教教你兩個哥哥唄。”
“劉哥此話何意?”陳海瞪著一雙丹鳳眼,眼神清澈冷冽,微張著晶瑩的紅唇,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你小子別裝蒜。老實說,拿下沒?”
鞏義為了緩解尷尬,他將酒杯拿起來要提一杯,被劉遠達攔下。
“劉哥要是喜歡,送給你好了,原裝黃花大閨女。”陳海說道。
“嘿嘿嘿嘿,我不是那意思。你是不是給你家傭人吃什么藥了?怎么一個比一個帶勁?”劉遠達還沒有結束這個話題的意思。
“確實吃了,我給兩位哥哥拿一些,你們家傭人吃了也能長成這樣。”陳海說的也不知真假。
“陳公子好幽默啊。”鞏義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像融入不了這個飯局。
“鞏少爺,咱們喝酒,好些日子不見了。”陳海舉起酒杯,他的手指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指尖粉紅,指甲閃著光澤,手背上輕浮的手筋散發(fā)出荷爾蒙的氣息。
大家聊了很多,最后把話題定格在生孩子上。
“陳海四個孩子,我家十一個孩子。生孩子不過是水到渠成!弟弟,今天你說句實話,到底咋回事?”
“這個……我……也不清楚。”鞏義好難回答。
“是你的問題,還是弟妹的問題啊?”劉遠達問道。
“我也不懂醫(yī),不清楚啊。”鞏義很囧。他忽然意識道在這個年代,不生孩子似乎是一種恥辱了。
“陳海,你說咋回事?這些年都是你們陳家給他倆看病。”
“問題,恐怕在鞏少爺身上。”陳海思索了一下,給出他的判斷。
鞏義此刻覺得被羞辱了,仿佛腦門上貼著三個大字,“你—不—行。”
“我給少奶奶號過脈,沒什么大問題,比她身體差的人都能生孩子。原來我們一直只給少奶奶開藥。后來,我們覺得方向錯了,應該雙管齊下,給他們倆開藥一起調理。”陳海繼續(xù)說道。
“哎,我這弟弟這么帥,怎么就……”劉遠達搖搖頭。
“我倆都沒問題。陳海,不用再給我們開藥了。”鞏義辯解著。可是十年不生孩子是不爭的事實。他的辯解誰會信呢!
“你要想證明自己沒問題,這好辦。你可以納妾呀,讓妾生一個,還你清白。”劉遠達提議道。
“那不行,我絕對不會納妾。”鞏義斬釘截鐵地說道。
誰也勸服不了誰,他們繼續(xù)喝著酒,三人喝光了十瓶啤酒。
鞏義酒量淺,加上情緒激動,醉得很快,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陳海名如其人,喝酒是海量,怪不得劉遠達愿意找他喝酒。他倆又嘮了些閑事。見鞏義還沒醒,倆人就摻著他出了陳家。
劉遠達走路也打晃了,看東西有些重影。他將轎車扔在醫(yī)館門口,打了兩輛黃包車回了劉家。
陳海回家里,先去看看搖籃里的雙胞胎孩子,看著粉嫩的臉蛋甚是喜歡。
他的媳婦是吳家村楊家的姑娘,叫楊彩玲,相貌普通。兩人生育了四個孩子,老大是一個女孩,老二是個男孩,還有這對雙胞胎兒子。
那個豐腴女又是誰呢?姑娘叫馬晴,是他家傭人馬伯的姑娘。
陳海今年二十八歲,馬晴十九歲。馬晴是陳海從小看到大的,他一直把她當妹妹看待。
如今,馬晴出落得如花似玉,他還想著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然而,馬晴對陳海芳心暗許。他也感覺到了,心里也有點亂。
他躺在彩玲旁邊,想著鞏少爺不行的事,心里嘆道,可惜了他的女神吳四小姐,守了十年活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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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十里
不好意思,男配出場晚了一些。